寒风萧瑟,室内温度宜人。
苏衍将沈音送到房间门口,将人放下就想走,沈音却勾着他脖子不放,整个人都依在他怀里,像只软体动物。
“站好。”苏衍闷声推她。
沈音挂在他身上,抬头仰望着他,呼吸贴着他的脖子,道:“站不住,送佛送到西,你不知道吗?都到门口了,就不能送我进去?”
今晚她非得将他拿下不可!
苏衍拿她没有办法,庄园的房间都没有上锁,他推开门,准备将人抱进去,沈音却突然将他推进去,他还没有站稳,她人就紧跟着贴了上来。
砰地一声,门被她反手摔上。
“你、你干什么?起来,站好!”苏衍被她压着背抵着墙,察觉到沈音的手在他胸膛乱摸,呼吸都沉了几分。
沈音勾唇笑的妩媚,手落在他锁骨上,整个人贴着他,带着酒味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上,“阿衍,你说我想干什么?”
“我……”苏衍剩下的话戛然而止,瞳孔放大。
她、她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舌尖扫过喉结,湿热的触感让苏衍瞬间头皮发麻,拳头紧纂,哑声道:“沈音别闹!”
沈音松了口,好像突然听话了,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失落,可下一秒,沈音就垫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含糊的道:“苏衍我想要你——”
轰——
压在灵魂深处的欲念被点燃,汹涌的翻滚上来,烧干了他的理智。
沈音就像电视剧里的妖精,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勾着他,苏衍温润理智的外皮被撕裂,终究控制不住,加深了这个吻,抢回了主导权,两人跌跌撞撞,急急忙忙,衣服渐渐剥落,呼吸越发急促。
就像是两团急需扑灭的火,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水源,碰撞接纳后反而燃得更为热烈。
急不可耐中有高昂的呻吟,你争我夺,争夺主导权,几次三番,最后有人被按在床尾、墙面,折成弓,被迫承受,一声音叫着他的名字,有人绞得呼吸粗重,听着那勾他魂,要他命的声音,用行动回应那一声声呼唤。
翌日,沈音醒来后浑身都酸疼,连脚指头都不想动,苏衍这个时候从卫生间走出来,穿戴整齐,看样子醒得有一会了。
沈音撑着身子坐起来,裹着被子看他,流吹了个流氓哨,哑着声音道“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真帅!”
苏衍垂眸扣袖扣,对她的调戏不在意,抬眼看她,道:“起来,换洗衣服在浴室,去洗澡。”
沈音没动,撒娇道:“你抱我去,我浑身酸痛,没力气。”
昨晚折腾的太久,用亲密的方式向对方表达错过这些年的思念,房间里给客人备的套都用光了,最后一次好像没用。
沈音脸色一变,掀开被子下床,苏衍怔了下,错开了目光,耳廓通红,然而下一秒,沈音摔在低声的哀嚎声将他的目光又吸引过去。
她趴在地上,形象不太好,一眼望去,白嫩的肌肤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腰窝还有手指印。
苏衍一想到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心里格外的满足,迈步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往浴室走。
“你看看外面抽屉里有避孕药吗?”沈音躺在浴缸里,见他要出去,忙道。
苏衍动作一顿,没有转身,只是温润的嗓音有些发紧,“没有,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沈音撇撇嘴,“我知道啊,谁让你没套了还非要做,虽然是安全期,但避免中招,吃一次也没事。”
苏衍没说话,举步走了出去。
他大概是不高兴了,沈音却没在意,她是爱他,但还没有到愿意这个阶段为他生孩子,他们现在这样连个明确身份都没有,顶多算炮友,万一怀孕了,算谁的?
等两人下楼时,其他人都在客厅开吃了,温清月抬头看了看沈音和苏衍,对沈音那有点别扭的走姿了然于心。
“咦,衍哥你的眼镜呢?”沈童好奇的询问。
其他人都抬头看苏衍,没太在意,苏衍神色自然的道:“昨晚弄掉了。”
温清月想到昨晚她踩到的眼镜,看样子真是苏衍的。
“想什么呢?”沈音依旧在她旁边坐下,见她心不在焉,低声询问。
温清月侧目看她,眼尖的发现她耳后脖子上的吻痕,默默收回目光,笑着道:“在想你们在s市留多久?我马上假期了,还可以约着一起玩。”
沈音扬唇,“我有项目要跟进,年前才走,我们加个好友吧,有时间联系。”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吃完饭各自开车离开,温清月兴致不高的跟傅瀚上车。
阿诚没过来,傅瀚负责开车,温清月坐在副驾驶上低头刷手机。
开出庄园一大段距离后,车里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傅瀚侧目望了望安静的人,问:“心情不好?”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很少说话,但因为她本来也不是话多,活泼的人,傅瀚也没有留意到她情绪不对。
温清月正在刷沈音的朋友圈,闻言指尖微顿,眸子轻轻一动,又恢复如常,“没有。”
她表现的太正常,傅瀚就没有再追问,一路人依旧安静着。
车驶进市区,路上的车多了起来,速度便慢了下来,温清月已经收起手机,歪着脑袋假寐。
傅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车开的更稳了。
到家后,傅瀚解开安全带,还没准备叫醒温清月,她自己就睁开眼睛,动作迅速的下车。
这是怎么了?
进屋后,温清月站在玄关处换鞋,傅瀚将她堵在玄关处,搂着她的腰面对面的问:“真的没有心情不好?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待见我?”
一路上宁愿假寐都不和他说话。
温清月抬头看着他,想起射击馆里他和顾笙的对话,话到嘴边,张了张嘴,却还是没问出来,“我就是有点累了,还有点头疼。”
她到没有撒谎,昨晚和陆域在吧台喝了几杯果酒,本来那点酒精度不至于醉,但可能是心情使然,加上感冒还没有痊愈,早上起来人就很疲惫。
傅瀚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又试了试自己的,“好像是有点烫,你上楼睡着,我让袁白过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