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话题很快打开。
程瑜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很有分寸,即便在试探也不会让苏晚语感觉到冒犯,不知不觉间吐露了些心里话,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他引导着。
……
聚会结束后,温清月洗完澡出来,见傅瀚站在阳台打电话,听声音似乎在和苏衍聊苏晚语的事。
她没过去打扰,盘腿坐在椅子上吹头发。
傅瀚听见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那就这么安排,挂了。”
挂断电话后,他往屋里走,关上阳台的门,将手机往桌上放,走到温清月身后,说:“我来帮你吹。”
他拿走吹风机,动作温柔的帮她吹头发,“苏衍刚给我打电话说,晚语状态很好。”
温清月玩着手机,闻言应了声,“陆域和我说,程瑜决定接苏晚语这个病人,你们什么意见?”
傅瀚:“苏衍的意思也是想让程瑜帮晚语治疗,不过晚语比较抵触直接的心理咨询,他想让程瑜当她私人心理医生,就是帮她缓解情绪,接这个理由治她的心结。”
“我把程瑜的联系方法发给苏衍,他自己和程瑜沟通吧,后续的事我也没办法干预。”温清月道。
“不用,他们留了联系方式。”傅瀚关上吹风机,她的头发已经吹干了,“他只是把想法和我们说一声,如果程瑜不太接受,可能需要你帮忙说话。”
温清月的小游戏刚好打完,将手机锁屏放下,起身道:“能帮忙我会尽力,但人家买不买账我就不知道了,所以让他们别提太过分的要求,求人也拿出点态度和诚意。”
傅瀚笑,揶揄道:“他不是你师兄吗?会不买你面子?”
温清月打开他的手,“那话是为了避免苏晚语生出抵触心理。”
傅瀚笑了笑,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说:“有件事和你说下。”
温清月眨眨眼睛,“什么事?”
“发帖爆料的人找到了……”
温清月挑了下眉,顺口问:“是谁?”
傅瀚道:“莫寒霜。”
“……”温清月沉默了,这个答案让她有点意外。
半晌,她问:“为什么?她和苏晚语有过节?还是因为她喜欢你?”
傅瀚深邃的眸子微动,有惊讶一掠而过,“你怎么知道?”
温清月嘴角上扬,勾出一个死亡微笑,“我每次去找你,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之前就猜想过她可能喜欢你,没想到真是这样。”
傅瀚望着她的微笑,心里打鼓,有种不妙的感觉。
温清月手勾住他的脖子,说:“傅总,我有个问题,真心想问问您。”
这阴阳怪气的小语气证实了他心里的想法。
傅瀚无奈地叹口气,“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
“人家哪里阴阳怪气了?”温清月嗲声反问。
一听她这声音,傅瀚整个人都僵住了,眸色深了几分,搂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说:“别嗲,好好问。”
他俨然忘了她的性格,别人越不让做的事,她越要反着干。
温清月微噘着嘴,嗲声嗲气地道:“唔,哥哥凶人家,人家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就说人家阴阳怪气。”
傅瀚:“……”
温清月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翻涌的欲念,继续嗲,“哥哥,人家就是好奇,你和她们认识了那么多年,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她们的心意吗?”
傅瀚吞咽了下,喉结滚动,哑声道:“不知道,我从未想过,晚语是妹妹,莫寒霜更没有关注过,只是下属。”
温清月显然不是很满意他的答案,娇娇一笑,“是吗?那哥哥真有魅力,让你身边的异性都这么甘愿地默默暗恋着你。”
她用嗲嗲的语气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却掩盖不住那酸味。
傅瀚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想亲亲她的唇,被她躲开,唇落在了她脸颊上。
“哥哥笑什么?被人暗恋着是不是很开心啊?”温清月一看见他的笑容就生气,心里的醋味翻涌着。
她吃醋的模样太过可爱,傅瀚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附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我笑我家小朋友吃醋实在是可爱,嘴噘得都能挂茶壶了。”
温清月被他吹得耳朵痒痒的,歪着脑袋躲,辩解道:“我才没有!你别打岔,她跟你表白了吧?我打电话给你那会,你说你要处理点事,那事就是她吗?”
她一副秋后算账的语气,也不和他发嗲了,可即便是在生气也很可爱,更像只炸毛伸出爪子威胁他的小猫。
傅瀚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别炸毛,不算表白,我查到是她后,找她谈话,毕竟莫爷爷只有她一个孙女,本想让她给你们道歉,但她固执地不认错,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温清月“毛”收敛了些,问:“然后呢?就这么放过她了?”
傅瀚:“接管了她发帖的账号,会用她的账号发帖澄清道歉,另外她也不适合再在公司待下去,所以,你不用吃醋,她已经被开除,不会再出现在公司。”
温清月眸子微转,有些意外他直接开除了莫寒霜,思索了会才哼了声,嘴硬否认,“我可没吃醋,你的员工,你怎么处置是你的事,不用告诉我,反正我没受到多大影响,谁知道你处置她是为了谁。”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在嘀咕,但傅瀚还是听见了,无奈的叹气,“还说没有,这满屋子的酸味。”
“呵呵……”温清月冷笑一声,推开他,“那是哥哥你身上的酸臭味,赶紧去洗澡吧。”
她转身往拿手机往床边走,想去床上躺着,却被傅瀚拦腰抱起,“抱了那么久,你身上也有酸味了,一起洗。”
“一起洗”这三个字落在她耳朵里,那是另一个意思,多半要被某人揉搓,挣扎着:“我洗过了,你放开!”
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被拎着进了浴室,她不死心的扒住浴室门,却只是徒劳。
最后被人扒光,像只猫儿,尽情地伸展着背部,弧度比猫更勾人。
淋浴的水声淅淅沥沥,将她的声音掩盖。
情动不已时,傅瀚抓着她的肩膀,停下动作,哑声说:“月月,叫我声哥哥。”
温清月回头望她,长发已经沾了水,散开来,衬托得她皮肤更加白皙,一张脸透着红晕,爆满的额头、高挺圆润的鼻头沁着细细的汗,红唇微微张着喘息,眼尾蕴着红蕴,蕴着水光看着他,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