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故事里面漏洞太多了。”
“先不说，世上本来就没有鬼神一说。”
“在你的故事里面假设有吧，但是那位大师为何会选择像这些兵魂镇压在下面，而非超度他们？”
“他有这么大的耐心，周而复始，一年又一年的循环进化这里的怨气，但要是他一次就算只能够超度一个人的话，千年过去了，他和他的后代要是一直来这里超度，那这里的兵魂也被超度的差不多了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将他们困在这里。”
叶栖羽的脸色立刻有了些许变化。
林牧没有错过她的表情，更加确信叶栖羽说的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又加上了决定性的一点。
“另外最最重要的一点，你怎么会知道我去过江城大学地下？”
“知道我去过那地底下的就只有灵异局的人，夏诗嫣和屈晓静他们。”
“除了他们以外，就只有那一个地下大型沉浸式体验中心的制作者，也就是大骗子头目和里面的npc了！”
“刚才一闪而过的大白尾巴！你说，之前在下面捞人的npc是不是你！”
系统：【……】
确实是救你的npc没错，但是这方向发展有点不太对劲啊？！
叶栖羽：“……”
踏马的老娘尾巴都给你露了，故事也给你讲好了。
就是在暗示你下面救你那个人是我。
我们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应该更和谐一点——
这傻子，怎么没有听懂呢？
哦，不对，他是听懂了。
但是以为她是什么……npc？
已经混迹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熟知了现在年轻人的娱乐活动。
听到林牧的描述，叶栖羽还是觉得肝疼。
这tm的哪里像骗局了，哪里像沉浸式体验馆了！
正常人下去分分钟就被那些鬼魂玩的要翘辫子了好嘛？
她在这里累死累活，每次有人误入就赶紧去救人——
虽说这些鬼魂受限，不会跑到地面上，对学生造成不了危险，但是一旦有人误入地底下，那绝对是九死一生。
所以她将所有通往地面上的道路全部都封死，只留了一条让她自己可以从食堂进出，并且吸收怨气来安抚亡魂，没想到居然被说是npc？！
叶栖羽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意识到之前在地底下听到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可能不是这个家伙为了缓解气氛故意说的，而是压根脑回路就不太对劲。
“在下面救你的人确实是我。”
“我所说的故事也确实是真的，只不过在每个人看来，可能个人的理解不一样。”
林牧打断她，继续道：“那换一个方向来解释。”
“设下这里阵法的人是不是别有所求？想要利用这些兵魂干什么？”
“假师傅说过，像这样生前做了很多好事，立夏累累战功的人，即便变成了厉鬼，但他的存在就是有利于周围的。”
“如果能够消除他身上的戾气或者压制住，那就可以成为很好的扭转风水的道具。”
“这个阵法，怎么看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制造出来的吧？”
叶栖羽叹了口气：“或许你说的没错，这里的阵法确实是当年的大师为了一丝私欲所留下来的，就是为了利用这一些魂魄。”
“但你要知道超度亡魂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是戾气深重的兵魂，并非所有人都像你这般不可思议一口气能够超度如此多的亡灵——”
而且还一点疲惫都没有。
叶栖羽神色复杂地看着林牧。
脑海中又回忆起了前一天晚上那夸张的场景。
若非亲眼看到，谁能够相信。
居然真的有一个人能够一口气超度了如此多的兵魂，那可是已经修炼了上千年的魂魄。
绝不是一般普通的魂魄可以媲美的。
现在的大师恐怕仅仅超度一个普通魂魄都要先沐浴更衣，好生准备一番。
就算是过去鼎盛时期的大师，不想办法削弱兵魂的戾气，也不可能超度成功的。
哪里有像林牧这样一口气直接一群老油条都给送走了？
也是这么长久以来，兵魂也更加厉害了，超度难度也增加了。
但林牧依旧做到了。
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
如果可能的话，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关系。
只是……
叶栖羽头大，怎么觉得这沟通上都有很大的代沟，是她跟不上时代了，还是这个人太超前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和你讲了。”
“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做笔生意。”
“在这地底下还有一个亡魂，是我的朋友。”
“因为一些缘故，他并没有随那一些兵魂一起离开，我想拜托你再主持一次那种仪式，他打开通往天界的门。”
“作为回报你有任何要求，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帮助你。”
“在我的背后有千年沉淀下来的资源。”
“以及我所认识的，现今还留存于世的一些大能。”
“如你所见，我青岚居的势力之庞大，就连官方也需要斟酌一下。”
“你有任何条件都可以和我说……”
林牧撇嘴：“你要是背后有一个存在了千年的家族，那肯定是什么皇亲国戚……”
“大清早忘了，你这是在唬我呢吧？”
叶栖羽的神色更加复杂。
“你当真没有发现？”
林牧：“发现什么？”
叶栖羽咬了咬嘴唇，思虑再三还是开口。
此时必须要给出一点决定性的证明，才能够让林牧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答应她的请求。
“你之前看到的白色尾巴是我身上的。”
“我并非人类，而是修炼三千年的狐妖……”
林牧摆手：“打住，打住，你这越说越离谱了！”
“这世界上鬼都没有，哪里来的妖怪？”
“睁着眼睛说瞎话呀，还以为遇到了个正常人，没想到又是一个说胡话的……”
“罢了罢了，看你也是正经做生意的，不缺人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但这回就放你一马，以后可不能这样胡说八道了……”
说完转身就走。
叶栖羽急了。
大喊：“你明明就超度了那些亡魂！明明就知道有鬼魂的存在，为何不承认有妖怪的存在？”
林牧回头看了她一眼：“我那是影响的投影啊？”
“看来你是npc当久了，把投影出来的假东西都当真了。”
说着，林牧朝叶栖羽投去同情的一瞥。
叶栖羽窒息。
你不觉得能够影响固定的投影这种说法听上去要比超度鬼魂要离谱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