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丑下意识觉得,厉霆渊让她吃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扯过破碎的衣衫,遮住她的身体,她就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点儿。
“我不吃!”
“不吃?”
厉霆渊唇角浓烈的讥诮与鄙夷,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怎么,你一只丑八怪,让人看一眼,就恨不能吐出胆汁的怪物,难不成,还想怀上我厉霆渊的孩子?!”
“赶快把这事后药给我吃了!我厉霆渊,不可能让你,给我生出一只恶心的怪物!”
厉霆渊这一口一句怪物、丑八怪,刺得陆阿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听他说,这盒药是事后药,她还是赶快捡了起来。
她都没有喝水,就将里面的药片,生吞了下去。
毕竟,她也不想,怀上一个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的孩子,尽管,她好像,一颗心,克制不住为他跳动。
厉霆渊真的以为,这一场疯狂,是他做的一场梦,梦中,他与他的婳婳,抵死纠缠。
药效褪去,他彻底清醒过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梦。
他真的,情不自禁,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而且,那个女人,还丑得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眼睛的一种酷刑。
她的脸上,到处遍布着仿佛树根的红纹,那些红纹,还有着明显的凸起,让她的一张脸,看上去都有些变形了。
怎么看怎么难看。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丑陋的女人。
那么丑恶的女人,说她是怪物、丑八怪,都是抬举她了!
尤其是想到,他竟然,把一只怪物,当成了他的婳婳,厉霆渊越发的怒不可遏。
他恨不能,将这只不要脸的怪物千刀万剐,可他又觉得,只是将她千刀万剐,太抬举她了。
唯有,将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为她的痴心妄想,付出最惨烈的代价,他一颗心,才能得到救赎。
厉霆渊不可能让一只怪物,有机会怀上他的孩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红着眼圈,却毫不犹豫地吃下了那事后药,他心里莫名的,又有些说不出的不爽。
他也说不清,他心里为什么如此不舒坦,他只能归根于,他是被这只丑八怪给恶心狠了。
毕竟,碰了一只丑八怪,还跟她做了那么多次,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不恶心。
“我吃了。”
陆阿丑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是长得丑,但她也幻想过,遇到良人,真心相交,白头到老。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一个极度厌恶她的男人发生了关系,陆阿丑心里也很难过。
可她虽然还不知道厉霆渊的身份,但她也能感觉出,他是她惹不起的人。
她不想多生事端,她只想,赶快回去,好好泡一个热水澡,用温热的水,洗去她身上的痕迹,也让自己的一颗心,别那么狼狈。
“想走?”
厉霆渊忽然俯身,死死地扼住了陆阿丑的下巴。
“你这么想让男人上你,你就这么走了,你怎么被男人上?!”
厉霆渊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张丑陋的脸。
这张脸,是真的丑,越看越丑,比鬼还丑。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张丑到难以描述的脸,这么盯着她,这么一点点靠近她,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眸,他竟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吻她的冲动。
身上,又克制不住发热,恨不能,再一次,将她拆骨入腹。
猛地俯下脸,死死地攫取住她的唇。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软,厉霆渊才意识到,他又做了什么。
他如同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带着几分狼狈后退,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身上的药性已经尽数褪去,他竟然,还会对一只,丑到令人怀疑人生的怪物,情不自禁!
他这样,如何对得起他的婳婳!
对沈婳浓郁的愧疚,让他越发厌恶面前的陆阿丑,他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人面兽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你想被男人上想疯了,今晚,我成全你!”
“不过,就你这张恶心的脸,只怕你就算是倒贴,也没有男人愿意上你!”
厉霆渊忽然俯身,他粗鲁地扼住陆阿丑的脖子,就强行把她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把衣服穿好!去一楼高台!白露为霜那么多男人……”
“今天晚上,我倒要看看,有没有谁,口味奇重无比,愿意上你这只怪物!”
“我不去!”
陆阿丑下意识抗议,厉霆渊,这显然是要她去高台,让她公然接客。
而她,就算是奇丑无比,她也有最基本的骄傲,她愿意,凭自己的劳动,做清洁工赚钱,可她不可能,当众出卖自己的身体。
“不去?”
厉霆渊瞥了眼面前的真皮沙发,以及陆阿丑身上破碎的衣衫。
今天白天,不是她的第一次。
想到她也曾被别的男人按在身下,无尽疯狂,厉霆渊的心中,忽而暴躁到了极致。
这极度的不爽,让他的声音,听上去越发的冷酷而又残忍,“一只爬男人床上瘾的丑鸡,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装纯?”
“可惜呢,就算是你脱光了衣服站在所有男人面前……就你这种恶心的怪物,也不会有男人愿意多看你一眼!”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衣服穿好!去一楼高台!别逼我对你动手!”
陆阿丑当然不可能去一楼高台,但她还是快速穿好了衣服,毕竟,这么不着寸缕地在厉霆渊面前,真的是太尴尬太狼狈了。
可,就算是穿好衣服,她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好太多。
她身上的清洁工制服,已经被他给撕得七零八落。
关键部位,的确是能够勉强遮住,可她的脖子锁骨、细腰,还有腿,几乎都露了出来。
再加上她身上被厉霆渊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她这样出现在人前,说不出的引人遐想。
陆阿丑局促地将手护在了她的心口,她试图把话跟厉霆渊说清楚。
“这位先生,给你下药的人,真的不是我。”
“我是白露为霜的清洁工,我进来打扫卫生,你就忽然把我按在了沙发上面。”
“继续装!”
厉霆渊显然不相信陆阿丑的解释,“你若清白坦荡,你会刻意蹲在我面前,触碰我的脸?!”
“丑八怪,今晚,我会让你明白,痴心妄想,应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厉霆渊没了继续跟陆阿丑废话的耐心,他暗沉着一张脸,掏出手机,就拨上了他的特助厉淮的手机号。
厉淮就等在白露为霜外面。
陆阿丑还没有悄悄离开,他就带着好几个一身冷酷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不容分说地强行抓住陆阿丑的胳膊,如同拖一只狗一般,就将她,拖到了一楼大厅的舞台上面。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陆阿丑拼命挣扎,穿成这样,还没戴口罩,被满满一大厅的人围观,陆阿丑有一种没穿衣服站在阳光下的窘迫与狼狈。
她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本来就已经这么狼狈了,再不停地掉眼泪,会显得她更悲哀。
可听着台下众人的嗤笑声,尤其是对上厉霆渊眸中的厌恶与残忍,她眸中的水汽,还是不争气凝聚。
看到陆阿丑那双雾气氤氲的眸,厉霆渊的心口,又克制不住扯了下。
他嫌恶地拧紧了眉头,说不清是嫌弃台上的陆阿丑,还是嫌弃他自己。但有一点他无比确定,这个算计了她的女人,别想善终!
本来,一楼大厅嘈杂声一片,厉霆渊出现在大厅后,大厅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他慵懒地挑了下眉,带着高高在上的矜傲,“这只丑八怪,想男人想疯了。你们谁口味重,想尝尝这只丑八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