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他别在腰间的那只海螺传来了如风一般的呜咽声,程知勿将海螺摘下,像是打电话那样放在了耳边,“喂?”
"……这不是电话。"
“玄幻对讲机罢了,你到山顶了吗,这么快?"
"还没,现在刚到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我登上了一处山腰上的平台,这里有许多溶洞,大大小小四处分布着,我简单搜索了其中几个看上去没那么危险的溶洞,发现了一点东西。"
"我也发现了一点东西,不过,你先说吧。”
"在其中的一个溶洞里面有一具庞大的尸骨,目测有一座小屋那么大。"
“尸骨,不是化石?"
“听这意思你是找到化石了我这儿看到的是尸骨,其保存条件不足以让它成为化石,可最让人惊讶的也是这点,在这样接近露天的保存环境下,它竟然在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后还几乎能保持完整的骨骼。”
“听上去是某种生前相当强大的生物。”
"是的,我在它的头部位置取下了一支青黑色的角,那是整具骨骼上最坚硬、保存最好的部分,上面有些湿润,甚至还攀附着一些苔藓,让人惊叹,它就像脱离了尸骨单独活了下来一样!"
程知勿轻轻吐出了一个字:“兕。”
“你也觉得是兕吗。"
兕,《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生物,形状如牛,有着青黑色的皮肤与骨骼,但只长了一只独角。郝昭找到的那具骨骼听上去非常符合的特征,尤其是青黑色这一点,似乎兕在死后它全身上下的力量都汇聚到了唯一的一只角里。
郝昭没怎么看过山海经,他听说过咒这种动物,方才一见并不能确认,所以才和程知勿沟通一下。
"如果那真是兕的话。"程知勿的情绪微微振奋了起来,他绕着原地走了几圈,“你在登上山顶后往西边飞,如果能找到苍梧山的话,我们就能有一个较为精准的地标了“好,我一会儿到山顶了看看。你找到了什么?”
程知勿把自己的发现讲给了郝昭听。
海螺那头沉默了许久,郝昭对程知勿描述中的鱼头人身鱼尾的化石有一些怀疑,但他又相信程知勿的眼光和判断力。思索了一会儿后,郝昭这才说到:"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山海经》并没有记载这片区域的所有生物,你所说的氏人在书里有描述,那现在发现的这些化石是否又是和氏人有着某种近亲关系但无缘被录入山海经的另一支种群呢?”
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就连近代生物学都不敢说对某一片自然地区的种群了如指掌毫无遗漏。
“最好是如此,否则这些东西也太诡异了。“程知勿的话意有所指。
郝昭知道他在说什么。
项目a。
那些化石听上去像极了项目a的产物,唯一值得宽心的是,它们是化石,这意味着它们形成的时间古早到难以追溯,不可能和日记主人老徐有关。
交流完了各自的收获,郝昭也继续往山顶爬去,程知勿则沿着这条河床溜达了起来山南水北为阳。程知勿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在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的情况下暂且这么称呼它吧),又低头看了看河道,虽然在某些河段它有明显的弯折,但总体上还是可以与天空中的太阳印证出“山南水北为阳"这句话的。
这样的话,天上的太阳也可以当做一个位置参考。
程知勿看向了西边,那是河流的上游,他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一会儿郝昭就会往那边飞。
被河流环带包围的这座山峰虽然高耸,但其坐底面积并不是很大,程知勿目测估计约莫也就是直径两公里左右的一个近似圆形范围。程知勿现在正是在沿着圆周往河床上游行走,一路上他在河床中发现了许多刚才那样的化石,尤其在河流环山的中部河段最为密集,这不由得不让他沉思,为什么在这里会有如此密集的尸骨成为化石呢?
有两个可能,一是这里确实死得比较多,二是到处的尸骨密度是差不多的,但是这里的环境更容易形成化石。
程知勿摇了摇头,要是考古学界发现这里,必然又得激动死一大批人。
他没多久便来到了河流上游,这条河在山峰前被分为了两段,这两段又在绕过山峰后合为一体。抱着好奇的心思,程知勿在山脚下的地方刨了刨土,《山海经》记载的东西里有一半是能吃的生物,另一半则是与山水伴生的矿石,说不定这里也有。
挖了一阵,他手中的石块在又一次砸入山体时突然发出了宛如钟磬的脆鸣。
程知勿心里一喜,还真有。
他加大了力度,更快地挖掘了起来,没一会儿便从山体中取下来一块混杂着石头和泥土的黑色金属,表面暗沉,质地冰冷坚硬,大致呈天然的长条状。程知勿认不出这是什么金属,但掂起来沉甸甸的,起码不会是铁矿。
由于柜台后那堆东西的缘故,程知勿对金银的质感和重量还算熟悉,他可以肯定,手里这块金属的密度比起黄金来也是分毫不差的。
他决定把这块金属带回去,来都来了,不带点什么走不符合程知勿的性格。
有些惋惜地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山体,矿石往往都是聚集出现的,四周一定还有这样的东西,可惜它实在是太重了,拿多了也麻烦,就这么一块都还得一会儿拜托郝昭暂时存在他那四维空间口袋.啊不对,是工具包里。
程知勿托着这块金属来到了山峰的西面,算算时间,过去了快一个小时,郝昭应该也差不多爬到山顶了。
正在程知勿仰头望向天空时,一抹醒目的身影从山巅跃了出来,起初,他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坠着,但下坠的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一些黑色的烟气便包裹住了那身影,大大减缓了其下坠的速度。
高空之上,郝昭将在狂风中不断溶解的黑色羽毛插进了自己的领口后面,心里不住赞叹着当时自己是多么明智,腆着脸找孔明兄要了不少这样的黑羽,陆陆续续用到现在也还剩了百来根。八壹中文網
他控制着自己滑翔的速度,在半空中略微修正了一下跃出引起的方向偏差,确定是正西没错后又摘下了腰间的海螺,对那头大声喊道:“我在滑翔了。"
他的话语夹杂着高空呼啸的风正在程知巅跃了出来,起初,他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坠着,但下坠的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一些黑色的烟气便包裹住了那身影,大大减缓了其下坠的速度。
高空之上,郝昭将在狂风中不断溶解的黑色羽毛插进了自己的领口后面,心里不住赞叹着当时自己是多么明智,腆着脸找孔明兄要了不少这样的黑羽,陆陆续续用到现在也还剩了百来根。
他控制着自己滑翔的速度,在半空中略微修正了一下跃出引起的方向偏差,确定是正西没错后又摘下了腰间的海螺正在程知勿仰头望向天空时,一抹醒目的身影从山巅跃了出来,起初,他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坠着,但下坠的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一些黑色的烟气便包裹住了那身影,大大减缓了其下坠的速度。
高空之上,郝昭将在狂风中不断溶解的黑色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