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鬼很听话，也不知道从哪用嘴咬出来了一根金条。
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猛然甩头就甩到了肖章的身前，距离正好是肖章伸脚也够不着的位置。
但肖章的反应却让老头鬼的心机白费了。
稍微用力一提，老头鬼的身体就被肖章拖拽着来到了金条旁边，再用脚尖一踩一挑，金条腾空而起被他拿在了手中。
也不担心有毒，因为僵尸本身就有毒，肖章的体内还有一股连柴油都能够消化的火焰。
拿着金条手指用力，感受非常实在，硬度上也很贴近黄金。
不是幻术。
那么问题来了，鬼的幻术僵尸能不能看穿呢？
“呐，金条给你了，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不够。”
“你别太过分啊，别看我是一个鬼，但我背后可是有人的。”
谁背后没人啊，而且你背后的这个人，我都认识七十年了，你跟谁两比关系更好呢？
肖章笑了起来。
“这根金条，只够我还你一根手指，要不要我现在还你？”
“你！”
老头鬼怒不可遏，但只剩下一个脑袋的他，真的没办法奈何肖章。
无声无息之间，老头鬼的脑袋再次消失。
不一会。
当啷一声。
一块金砖被仍在了肖章的身前，这一次距离很近。
“行了吧？我跟你实话实说，没有身体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真的拿不出来更多了。”
“好。”
肖章突然变的干净利落，松开了束缚住老头鬼身体的手。
瞬息之间，老头鬼的身体就化成了一阵青烟消失不见，同时消失的还有老头鬼的脑袋。
肖章完全不在意一样，俯身捡起了金砖。
感觉上，也是真的。
不过他对于黄金并不太懂，也没法全凭手感进行鉴定。
“拿了好处就赶紧走吧，做人不要太贪得无厌。”
老头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依然无法判断位置，也看不到这个鬼到底在哪。
“还有啊，这个酒厂不要买，这里面真的有很多鬼，要是他们跑出来了。别说是那个警察不会放过你，那些东瀛鬼也不会放过你，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
是没有你这么弱的实力吧。
肖章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知道这个酒厂里有宝藏就行了，更多的信息现在也没必要问这个老头鬼，已经确定风叔来过这里之后，他就可以直接联系风叔了。
不过从心的讲，肖章还是有些失望的。
他其实很希望见到另一个茅山道士，或者说是修道的人，风险是有的，但风险向来和利益并存。
刚才紧闭的大门自动打开。
刚刚莫名其妙自动熄火的车，也在肖章走进的时候突然被发动。
注意到这些，肖章突然决定要养个鬼，就算是没有女鬼，养个老头鬼好像也不错，实在是太方便了啊。
驱车离开，直到几公里之外，和之前的宋财几乎一模一样，肖章才把车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拨通了风叔的电话。
这是另一部手机，黄sir给的，除了黄sir之外理论上来说没几个人能够查得到，目前只被肖章用来联系黄sir和风叔。
“你不是在做卧底吗？怎么又给我打电话？”
“风叔，我碰见鬼了，肯定要你这个专业人士啊。”
“你是僵尸，有阴阳眼，阴气又中，不仅能够看到鬼，还能够打到鬼，怕什么？”
“我不怕啊，但那个鬼说他认识你。”
风叔皱眉问道：“你在哪？”
“我在一个酒厂的外面，在城门水塘这边。”
“我知道那个地方，你碰到的是福伯吧。”
“我没问他名字，因为我不相信他啊。不过他说……风叔啊，你知道这里有鬼，而且还是一群东瀛鬼，为什么不过来把它们都给灭了，反而是把它们给封印了呢？还让一个鬼在这里看着。”
风叔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因为我灭不了，那个酒厂连同了一个鬼蜮，那群东瀛鬼都在鬼蜮里面躲着。之前出事是因为孟兰节的时候，有人不小心打开了通往鬼蜮的通道，让里面有几个鬼跑了出来。”
还有风叔做不到的事情？
鬼蜮？
肖章心念电转。
“风叔，你不会是想要让身为僵尸的我，以后帮你搞定类似的事情？”
风叔再次沉吟了一会之后，才说道：“有这方面的意思，人有人道，鬼有鬼蜮，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长时间的待在鬼蜮里面，但你不一样，你是僵尸，集天地怨气而生，不入轮回之中。你可以理解为……你是水陆两栖动物。”
你才是动物，你全家都是动物。
恩……好像这句话也不算是骂人，只是一句实话？
“那它们还能出来吗？孟兰节的时候。”
“不能，因为我不是封印了那群东瀛鬼，而是直接那个鬼蜮给封印了。”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啊。
“那封印会不会坏啊？我看就是几张符箓啊，还是印在墙壁上的，万一被人弄掉了呢？”
“不会的，那些你能够看到的其实是障眼法，用处不大，真正的封印在……”
风叔突然反应了过来，问道：“你做卧底怎么扯到酒厂了？那个酒厂的老板是正经生意人，没和什么社团扯上关系啊。”
肖章笑了起来，对着电话说道：“我想买下这个酒厂啊，既然是咱家的财产了，那要不风叔你指点我一下，我进去把这鬼蜮里的鬼全都给灭了，也省的哪一天封印不小心被破了，里面的鬼都跑出来祸害人间。”
“我说过了，你重新当回警察的时候，我就开始教你你想学的东西。”
风叔果断的拒绝了肖章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你是说，你要买下那间酒厂？”
“是啊，怎么了？卧底就不能买酒厂了吗？”
“不是，你从哪弄的钱？那个老板很有钱的，又为什么要卖？”
“我挣的啊。至于他为什么要卖，做生意嘛，有赚就有赔啊，风叔你不懂，别坑了人家。”
“废话，我是问你怎么可能挣那么多钱？你是不是走歪路了？”
虽然是隔着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肖章在听到风叔的质问时，竟然有一种被锁定了的感觉。
仿佛下一秒，就有雷霆一击降临一样。
“我是天才嘛，风叔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阿黄啊，他知道我是怎么挣钱的。”
这个锅一甩，被锁定的感觉就在瞬间消失，让肖章松了一口气。
身处于东平洲的风叔，也想起来了黄sir对肖章做出的高评价，虽然还有些担心，但也不至于直接杀过来找肖章的麻烦。
“如果你要买的话。”风叔语气恢复了平静，说道：“有几个地方不要动，分别是……”
“好嘞，风叔，过几个月你就只能喝咱自家酿的酒，我给你个成本价。”肖章叮嘱道：“还有啊，你在警队关系那么多，帮我跟他们说一说，以后香江警方的指定用酒，也用咱家自己酿的吧……”
“嘟嘟嘟……”
电话被风叔直接挂断了，他不想听肖章说这些异想天开的话。
还香江警方指定用酒？
这不是闹吗？
看着城门水塘的方向，风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才多长时间，肖章就挣到了两三千万去买酒厂，那再给肖章一些时间的话，自己所拥有的武力，还能够压制住肖章吗？
纯粹的武力方面风叔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金钱带来的力量。
以及追逐金钱的过程中，肖章的心理变化。
已经一百多岁的风叔，见过太多被金钱迷失了双眼的人。而且风叔也清楚，这个时代金钱的力量越来越大。
而且风叔在70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肖章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希望，我能够撑到那个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