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之前跨年在云顶山见过一面,许清昼的一众狐朋狗友都少见他出来聚,连鎏金都跑得不如以前勤了。
有人调侃说:“林家那位回来了肯定不一样咯,管得严嘛,之前也说婚期定下来了,准新郎肯定乖乖陪着老婆。”
也有人讲:“那不一定,我猜是忙,前几天听人说他跟市长吃饭,估计是抽不开身。”
没过多久便有人碰到余理,问了一嘴许清昼的近况。
余理淡淡:“许总他忙。”
谜底揭开,没什么意思,又追着道:“忙也要休息,你回头跟清昼约约来鎏金,不喝酒吃个饭也行啊,大家都挺想他的。”
说完这人仿佛自己都不信,笑得乐不可支。
余理还是一副面无表情高冷的态度:“好的,我会帮忙转达。”
于是等他回了公司,经过秘书部时,瞥见一个空空如也的座位,粗略估计,江小姐似乎有一周没来过公司了。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许清昼没叫她做事,她也坐不了多久就走人。
余理推了推眼镜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见懒洋洋支着一条腿靠着沙发窝在地毯上玩switch的人。
倒是十分的闲情逸致。
他迈步上前,踢了踢许清昼那条无处安放的长腿,“晚上有人约你吃饭。”
男人头也不抬:“谁啊。”
余理报了个名字,然后说:“在鎏金。”
许清昼毫无兴趣:“不去。”
他又伸腿踢回去,示意:“把茶几上的口香糖递给我。”
余理看了一眼,没动,“少吃,吃多了咀嚼肌会变大,影响颜值。”
许清昼一嗤:“无所谓,反正也没人在乎。”
余理静了片刻,“你跟江小姐吵架了?”
许清昼一顿,换了个姿势,盘着两腿,往后一扬,头倒在沙发边,头发松散下去,几分随性不羁,露出有着美人尖的额头,眉眼疏冷:“没有。”
余理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忽然说:“你上火了。”
许清昼歪头斜他一眼:“眼睛不要可以捐谢谢。”
余理指着他的左边额头,“你这里有颗痘。”
许清昼不爽打开他的手,不耐烦:“滚。”
余理一针见血:“看来是真吵架了。”
许清昼沉默不语,摁着switch的手力度明显浮躁加重,噼里啪啦的一阵。
想到那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就一肚子火。
还床友?真有她的。
余理:“需要我帮忙吗?”
许清昼蓦地把switch一扔,挑唇嗤笑,看着他眼里都是放荡的兴味:“你怎么帮?”
自己都是母单还想给他出谋划策,看不起谁呢。
余理沉吟:“我去帮你把她绑过来。”
许清昼无语:“……”
他眼皮一撩:“你是莽夫吗?”
于是余理换了个稍微内敛的说辞:“那就捉过来。”
许清昼抬腿就是一脚:“有多远滚多远。”
余理敏捷往旁边躲了,轻而易举避开他的攻击,“你手机呢?”
许清昼:“你要干嘛?”
余理:“给她打电话,说你在生病。”
许清昼笑了,抓抓自己的头发,朝后仰着脑袋,分明的喉骨清晰可见,“装可怜?没用。”
余理:“你怎么知道没用。”
许清昼懒懒勾唇,但笑不语。
自然是因为试过了,就这些小伎俩,他早八百年前就用过,十次里能有三次让江羡心软都是好的。
可偏偏其中有七次都被许清川截胡。
而江羡总是选择他,而放弃他。
余理平静地看着他,笃定:“装可怜,有用。”
许清昼意外看向他。
余理:“信我。”
许清昼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