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昼的视线锁在她神色平静地小脸上,温温淡淡的笑:“江秘书,你当真是很不可爱,一点情趣都没有。”
江羡:“可爱不能当饭吃,如果许总愿意给我涨工资我倒是不介意装可爱给您看,另外,情趣这个词,不适合用在我跟许总身上,林小姐可能还没走远,我可以将她请回来跟您玩情趣。”
就像之前她端着咖啡闯进办公室里看到的那样。
有着婚约的青梅竹马男女,互相对望,情到深处不禁接吻亲热。
许清昼的嘴唇仍然噙着浅淡的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公司里虽说不养闲人,但像江秘书这么兢兢业业,倒还真是不多见。”
“您是我上司,为您考虑着想是应该的。”
江羡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衣服上零星鲜红的血迹,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得掉,这衣服布料材质不一般,说不定只能送到干洗店看看有没有救。
“如此看来,不给江秘书嘉奖倒显得我这个上司没有人情味了。”男人的眼尾上挑,有些慵懒的撩惑感,俊美的轮廓却透露出几分戾气。
江羡不卑不亢:“如果许总愿意自然是好的,毕竟刚才我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围,算是额外奖励也不是不行。”
许清昼似笑非笑伸出手挑起她的下颏,“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江羡略一思虑,想到自己要准备递交的公司配房申请书,垂着眼的面部弧度让她看起来格外乖顺听话,“我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过我这里还真的有件事或许需要许总的帮忙。”
许清昼微眯了下眼,“说来听听。”
江羡抬眸望向他:“我想搬家,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听说公司可以分配员工宿舍,我想住进去。”
许清昼微凝眉心,“怎么忽然想搬家?我记得你那地方住了好几年了。”
江羡动了动眉梢,神情有些怪异,像是讽刺又像是讥嘲,但语气还是淡然自若的:“那边离公司远,天气冷我每天都要花很多的时间来回奔波路程,想近点也好多出点时间睡觉,路上也能节省些时间。”
许清昼不假思索:“你直接搬去桐水郡,那里离公司就近。”
江羡蓦然一滞,眼睛都忘了眨,直到眼珠有些酸涩感后才颤了颤眼睫,她像是听见什么天方夜谭:“我去桐水郡干什么,许总您难道忘了那是什么地方?”
上次她喝醉被他带回桐水郡,她可以不当一回事,但现在他提出这句话,让江羡觉得匪夷所思。
许清昼收了碰她的手,眉目淡然:“什么地方,能睡觉就行。”
江羡见他装傻充愣,好心提醒:“老先生送您的成年礼,是作为婚房的,该住进去的是林小姐,而不是我。”
许清昼盯着她半晌,忽然笑了,“什么成年礼都是百八年前的事情,那地方又破又旧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别说住,也配不上成为我的婚房。”
江羡心想她看见的可不是老破小,虽然那晚她有些醉意醺醺,但从楼上房间到楼下设施环境,显然都是精心布置过的。
不过他有一点说得对,许清昼的确鲜少往那边,入住率甚至比不上他养小情儿的东湖。
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但江羡选择按兵不动。
许清昼是什么人,自然没错过她脸上轻微的动容,勾唇笑了笑,这次的笑意带着真。
他漫不经心接着道:“你觉得以知鸢的身份会看得起那种地方?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好歹也顶着我未婚妻的名号好多年,老爷子一声令下婚事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什么补偿都没有,我现在把房子腾出来让你住,也算是这些年劳苦功高的嘉奖。”
江羡抿了抿唇,而后试探道:“是直接过户到我名下吗?”
许清昼表情微滞,随即像是被她逗笑,眼里有着轻佻:“看来江秘书记性不太大好,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贪心不足蛇吞象,桐水郡虽然破了些,但放在市面上也是千万价值。”
言外之意要她别太得寸进尺,让她搬进去已经是天大恩惠了。
江羡撇了下嘴,说什么让她住,什么补偿嘉奖,结果连屁都不是,哦,她林知鸢看不上的才轮到她,当她接盘侠吗。
“谢谢许总好意,但我还是想申请公司配房,一个人住自在,以免房子太大,担心闹鬼。”
阴阳怪气的劲儿格外大,许清昼听不出来才是怪事。
他挑了下眉,“你确定不要这个奖励?”
江羡斩钉截铁:“不要。”
许清昼慢条斯理:“若是江秘书改了主意也可以重新跟我提。”
“不会改。”
许清昼唇角一弯:“那就只好换一个奖励了。”
江羡:“我不需要多余的奖励,只要许总您答应能让我成功分配到公司的房子就行,稍后申请书我会发到您邮箱里,如果您没空我这边可以直接走公司流程唔……!”
她的眼睛蓦地睁大,瞳孔里映出这个突然压下来的男人。
许清昼贴上她的唇,视线锁在她受惊的脸上,眸中掠过清浅的得逞的笑意,毫不犹豫的撬开唇齿,勾上她的舌。
吞着,又咬。
嚣张恣意又蛮横无理,侵略的气息浓烈,霸占了她的呼吸。
不多时江羡的脸就被憋得通红,她没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何况休息室里还有个伤患余理。
她不受控制的挣扎起来,明显不知这样的举动更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他像是要把冷战时落下的亲近都补回来,圈住她手腕,束在她腰后,把她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
江羡眼中都弥漫出一股朦胧的雾气。
正这时,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脸色苍白的余理走出来,看见这一幕脚步一顿。
“抱歉打扰了。”他握住门把,淡定解释:“我只是想出来喝点水。”
说完又把门关上。
江羡在听见动静的那一刻推搡许清昼的动作就更凶了,见他不为所动,直到余理又进去,她气不过狠心直接咬住他。
“嘶。”许清昼骤然松开她,抬手拂过自己吃痛的唇角,“你还真咬啊。”
顺势用舌尖抵了两下,有种莫名的性感。
但落在江羡眼中就成了挑衅,她红着脸死死盯着他:“不该咬吗。”
她恨不得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