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后,许清昼沉默寡言的闭眼假寐。
知道是一回事,亲耳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听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压着满腔怒火平静地开口:“那人关在哪个局子里?”
余理:“云京警察总局。”
许清昼睁开眼,车厢略昏暗,光线衬着他的半张脸在阴影中,照得有些可怖阴沉。
“你跟严彪打个电话。”
余理默不作声连接蓝牙耳机,几秒后他提醒:“老爷子那边怎么交代?”
严彪是总局局长,和云京市市长关系熟络,许清昼接市长的线,同严彪也打过好几次罩面,见着人也称一声严叔,不过他更多的面子是看在许老先生身上,许清昼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联系严彪,风声必然会传到老先生耳朵里。
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冲动,到总局收拾人,不会是老先生愿意看到的场面,恐怕到时候就连许清昼车祸受伤的事情也瞒不住,更何况之前因为妈妈丁雅的事情,许清昼已经和老先生闹了不愉快。
许清昼面色沉静:“你只管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
见状余理便不再多说,很快联系到了严彪:“严局,中午好,吃饭了吗?”
严彪此时正准备下班回家,妻子已经做好午饭等着,听着声音有一丝疑惑,接着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是小余,我正准备回家吃饭,你是有什么事吗?”
余理:“的确有点事情需要您帮忙,许总想要在您局下提个人,处理点私事。”
严彪问道:“什么人?”
余理说:“一个多月前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伤人案,罪犯收监在您的局下,原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但他冒犯伤害的是我们许总的朋友。”
严彪的确不清楚这件事,他身居高位,一些小事根本就报不到他的面前来,闻言便道:“见人是没问题的,你们尽管来,但小余啊,现在是法治社会,犯罪伏法,也是纪律有规定的。”
意有所指的话余理怎会听不出来,见人可以,惹事不行,“严局放心,这件事就麻烦您了。”
“客气,跟你们许总说,有空出来聚一聚。”
“好的,严局,那您忙。”
挂断电话后,严彪往局里走,交代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余理握着方向盘调转方向朝总局开去,半个多小时后抵达,放行进去时,左右两侧都是穿着严谨制服夹道相迎的人。
车门打开,余理率先下去,而后推着许清昼下车,立马便有人上前,态度颇为恭维:“许先生,严局已经事先交代了,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一个月前的抢劫案例也早已准备好,您看您要找的人是谁?”
关于这件事,余理了解知道的比许清昼更多,在身后代替他回答:“赵六。”
男人略微一愣,神情有点耐人寻味,倒不是其他,而是这赵六有人保着,不过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便低头道:“那许先生这边请。”
他说完便招来一位小警员吩咐下去把赵六带过来。
几分钟后,一个五官长得凶神恶煞,看上去不以为意很是张狂的中年男人被警员架着走进审讯室。
许清昼冷然的神色在看见他的那一秒瞬间变得阴鸷,“赵六。”
赵六用拷着手铐的手蹭了蹭耳朵,看过去的目光不耐又嚣张,“你谁啊你?”
警员早知道许清昼的来头,见赵六这般不知死活,也担心被迁怒,立马搡了他一把,呵道:“20143,态度给我放端正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