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行的，哪怕张凡多修炼一个月，也抵不上服用了玉灵液和洗髓丹后张凡十天的修炼成果。
“那就依师傅的。”
“嗯，不错，这是一打符纸和普通的制符笔，先练习最基本的火弹符吧。”
杨复拿出一张火弹符，让张凡以这张符纸作为样板。所谓符箓，不过是制符师将灵力事先封印进符纸，在要使用的时候直接拿出来使用的一种战斗手段。
而一些高明的符箓，甚至具备莫测的威能，比如招魂，催熟灵药等等。
张凡呼出一口气，在杨复的监督之下，进行制符。
制符过程中要求全神贯注，在醒魂莲的作用下，张凡集中精力，半个时辰之后，张凡连一张完整的火弹符都没有画成。
张凡悻然看向杨复，后者神色如常，没有感到任何奇怪，她轻声道。
“继续画便是。”
张凡自然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画下去，纵使张凡心里一直不断暗示自己这是第一次画符一定要画好，结果依旧惨不忍睹，甚至心急之下画出了几张鬼画符。
杨复一直在一边静静旁观，对于张凡的一举一动从来不做评价，这让张凡心里更加慌张。
些许是张凡的用心之举终于感动了上天，张凡用最后一张符纸成功画成了火弹符，依照标准张凡的这张火弹符只能算下品。
张凡收好毛笔，耳朵通红，他并不怕杨复的责怪和失望，他怕杨复觉得她看走眼了，张凡没有栽培的价值，最后失去刚得手的修行资源。
“不错。”
张凡心里感到诧异，杨复看穿了张凡的所想。
“你一定是觉得你的制符天赋很差吧，用了几百张符纸方才画出一张低质量的火弹符。”
张凡点了点头。
“难道不是吗。”
杨复嗤笑一声。
“你可知道我第一次像你这样画符的时候可是一次都没有成功？你的天赋已经算不错的了，制符师之所以这么少见，除了制符耽搁修行以外，就是制成一张成功的符箓需要成千上万次的练习，这还是最低级的符箓，像那些高等符箓，除非实力高深者，基本没人画出来，制符是一个烧钱的职业，也是一个非实力高深者很难大成的职业。”
“你既然选择制符一道，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吧，小家伙。今天的练习到此结束，可不要忘了修炼。”
说完，杨复就离开了张凡的修行院，只留下张凡望着两张火弹符久久无言。
深夜，张凡实在熬不下去了，在修炼状态中迷迷糊糊睡着了，在梦中，张凡一遍遍回忆制符的每一步骤和注意点。
第二天，张凡的制符没有丝毫进步，他的修为倒是增长了一点儿。此后的一个月，几乎没有多大改变。
一年后，张凡的修仙院子里，张凡停下符笔，满意一笑，他的前面堆放着近百张符纸。
在一年的苦修之中，张凡服用了身上的摩罗丹，雪融草，洗灵莲珠，等所有可以增长修为速度的丹药，硬生生将修为从练气四层带到了练气五层的顶峰。
“不错，你在制符上的成长速度大大超过我的预期，你的炼神经也修炼到了第二层，现在单论神识，你已经足以匹敌练气八九层的修士了。”
“正好，接下来我要出去地炎洞办一件事，应该有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时间你可不要忘了你的修炼。”
“是。”
杨复满意点头，经过这一年对张凡的观察，杨复对张凡的栽培预期又拔高了几度，每个月赏赐给张凡的玉灵液也从原来的三瓶增加到了现在的五瓶。
见杨复离开，张凡收好这些火弹符，其实张凡没有尽全力，如果尽全力之下，张凡制作成功的火弹符机率至少可以再提高一些。
张凡之所以没有全部暴露出来，是懂得将天赋一步步展露出来以后获得的利益更大，这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十日后，张凡走出修行院子，来到了灵田旁边。
“小吕啊，要出去呀。”
张凡回头一望，是一年前刚进地炎洞遇到的那名老农，在杨复座下的其他弟子眼中，张凡是一个比较孤僻的存在，他们都与张凡相交甚少，这个老农是例外，在一年的接触当中，张凡与老农结成了比较亲密的友谊。
张凡知道老农喝酒，他的储物袋里还有曹氏酒庄里的几壶酒水。
“是的，庞大哥。”
“那我可得告诉师尊，说你不务正业，放着这么好的天赋不努力修炼。”
“庞老哥，你这就言重了不是，咱们哥俩多好的交情了。”
庞德接过酒壶闻了一闻，多醇的酒啊。
“以前听吕小子说他那里有好酒时，我可馋了好久，就不给我喝，原来是要到这时候用啊，罢了罢了，有这等好酒，就不刁难他了。”
“你是谁……”
张凡噗嗤一笑，张凡就喜欢庞德这一点，明明是快要驾鹤西去的老头儿了，有时候还跟小孩儿一样，这就是返璞归真吧。因为潜力已经见底的原因，庞德是杨复弟子中最受欢迎的一个，一个没有威胁，而且无欲无求的铸基大修士，是没有人愿意得罪的，张凡同样如此。
“我是峰主的贴心小棉袄，庞师兄，师尊走了，那我可以下山了吗。”
“自然可以。”
张凡走出地炎洞，此时那粉红巨蛇化作的石像已经没有了踪影，看来杨复真的是离开了。
张凡走下玄绝峰，径直前往九绝山其中的一个坊市内，摆起了摊子，所买之物正是张凡一年内积存下来的进一千五百张火弹符，一千五百张火弹符咒啊，这么多的符咒全部扔在一个练气大圆满的高手身上，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吧，张凡自己还留下了几百张。
半日下来，张凡的摊位有了很多人驻足过，其中不少人在买符咒的同时，也猜起了张凡的身份，张凡戴着一张可以隔绝神识探测的面具，没有人认得出来。
一天下来，张凡总共赚了一百多块灵石，现在的摊位上，还残留有一百多张火弹符。
张凡正准备收摊，一位矮小的胖子来到了张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