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倏地瞪大眼睛，“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那是谁？我抓到你的时候，你就在我身后，是不是也想捏我？”
许清音啧啧两声，这小鬼年纪不大，却深谙耍流氓的精髓，未来可期啊（bushi）。
小鬼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奈何他嘴笨，说来说去也不过就“不是我”“我没有”“冤枉啊”三件套。
许清音思索片刻，询问冷霜和另一个女孩子，“你们感受到是大手还是小手了吗？”
“什么？”
“就是摸你们的手是大手还是小手。”
女孩子羞愤不已，脸都气红了。
她还是实习警员，刚毕业遇到这种事，实在是难以接受。
尤其是现在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件事，多少有些难堪了。
冷霜倒是没这么多想法，她仔细回想，片刻后说：“应该是大手，但是不像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
屋子里的其他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不过是被捏了一下，就记住这么多信息，真是太可怕了。
“确定吗？”
“确定。”许清音这才蹲下身子，看向小鬼，“抱歉，冤枉你了，不过你知道这栋楼里有没有其他阴魂存在吗？”
小鬼冷哼一声别开脸，“都说了不是我了……”
捏人屁股实在是太猥琐了，他做不出来。
“是我错了，谁让你从背后偷袭我。”
许清音这才反应过来，“对哦，你偷袭我做什么？”
“谁让你来我家了……”
“行吧，现在上楼。”
许清音将小鬼的话简明骇要地讲了一遍，又补充了句：“只能作为参考，不能全信。”
“懂。”冷霜点头。
有一部分警员不明所以，小声询问：“为什么不能全信啊？”
刚说完就被捶了一拳头，“你傻啊，鬼话连篇这个词语你听过没？”
一行人来到六楼，六楼的住户家里非常乱。
乱到什么程度呢？
除了到处丢的脏衣服、鞋子袜子外，还有不少吃过的饭盒，几乎无从下脚，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蟑螂从中爬过。
屋子里的气味儿更别提了，熏得头疼。
有几个是头一次上楼的，震惊的瞠目结舌。
“卧槽，这是人住的吗？”
“这人是怎么住得下去的……”
“难怪总有吵架声，应该是受不了这么邋遢吧？”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许清音仔细查看，屋子里并没有阴气存在，应该也不是这家人。
奇怪的是，这间屋子的层高好像比之前的房间矮了一点。
“去七楼看看吧。”
刚上七楼，众人就感觉到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如果说楼下还是正常环境，那么来到七楼就仿佛进了太平间一样，阴气正源源不断地从房间里传出来。
那具女尸是从下水管发现的，所以楼上的几家都检查过下水口，没什么问题。
此刻门还开着，许清音刚推开门，就和一个长相猥琐的男鬼面面相觑。
男鬼长的特别瘦，说是皮包骨头也不为过。
她目不斜视，装作没有看到，男鬼果然没有发现，反而色眯·眯地盯着许清音看。
许清音嘴角抽搐，她垂眸，发现男鬼的手确实和冷霜描述的差不多。
破案了，之前捏人屁股的应该就是这个色鬼。
没有急着管男鬼，而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确实有点不对劲。
尤其是这家的佛龛，里面供奉的不是佛像，反而是一个排位，上书“吾儿刘伟之位。”
“刘伟。”
“俺在这儿哩。”
果然这个色鬼就是刘伟。
不想碰到他，许清音直接掏出哭丧棒对着刘伟就是一棒子。
“哎哟，好疼啊，你打俺作甚？”
许清音挥了挥哭丧棒，“刘伟，你知道四楼那具女尸是怎么回事吗？”
“俺怎么知道……不对，你怎么可以看到俺？”
许清音将哭丧棒怼近，“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啊……”
刘伟瑟缩了一下，“俺真不清楚啊，我平时都不注意那些的……”
“哦？你知道四楼住户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吗？”
“大·波浪，白皮肤，眼睛很大，身材特别好，就是有点眼瞎，竟然看上了那么一个人，要是跟了俺，俺肯定不会那么对她。”说完他猛地捂住嘴巴，糟了，说秃噜嘴了。
“怎么对她？”
见许清音没什么明显反应，刘伟接着说：“那个人啊，不是个好东西，她女朋友有钱，他软饭硬吃，经常跟他女朋友吵架，还动手打人。更是放话说，女的敢分手就杀了女的全家，真是太可怕了，而且，他时间还短，硬件儿条件也不行，真不知道那女的当初怎么跟他好的。”
许清音：：“……”
这种私密的事情都被知道，这家伙该不会晚上专门去听墙角吧？！
将刘伟的话复述一遍，在场众人均变了脸色。
由人及己，他们也有点害怕了。
会不会自己家的事也都被看在眼里，成为阴魂嘴里的谈资？
冷霜则连忙让人调出女孩子的资料。
“不对啊，小鬼怎么说的是楼上有争吵声，难道说，你们两个有一个在说谎？”
刘伟连忙举手发誓：“我说的是真的，说谎的绝对是这小鬼。”
小鬼梗着脖子：“我也没说谎！”
许清音摩擦着下巴，“你们亲眼见过他们吵架吗？”
“那倒没有。”
“有。”
说没有的是小鬼，加上他之前说上楼后没发现不对劲，那么声音应该的确是楼下传来的。
至于什么原因导致他听成楼上，许清音暂时也不清楚。
这时候，冷霜让人调查的结果也出来了，女孩子于三天前失踪，下落不明。
“你们上次听到吵架时什么时候？”
“好像……是三天前。”
刘伟细细回忆着那天的事，“我记得好像是三天前，那天摔门的时间比较晚，声音也不太一样，就好像……就好像是另一个人在故意模仿。”
小鬼挠挠头，“不对啊，我昨晚怎么还听到楼上有声音呢……”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从面相上看，这两个阴魂说的都是真话，却是截然相反的内容。
许清音复述后，有人分析：“这么说来，难道是那家伙把女朋友给杀了？又把女朋友弄到下水管里？”
“女尸检验结果还没出来，而且，他没道理故意拆开水管发现女尸。”
“是啊，没道理啊……”
多少有点想不明白。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不知道水管里面有尸体呢？”
如果不知道的话，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请人修理水管，因为不知道，见到女尸的时候才会又惊又怕。
就在这时，冷霜电话响起，她接通后，听了一会儿。
“女尸身份确定了，确实是他女朋友。”
那人是不是凶手尚不确定，但是一定和他有某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