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划破长空,带着雨滴射入了阮呓的房间中。
箭尾的羽毛微微颤动,甩出几颗水珠子,箭头带着一封信,信纸也被雨水微微打湿了边角。
阮呓并未睡着,听到声音慌乱的睁开眼睛,杏杏也被吓醒,有些不知所措。八壹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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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便齐齐看向那支箭羽。
杏杏慌乱的问:“小姐......莫不是我们暴露了?”
阮呓稳住心神,077刚检测过,并没有危险预警,而且这支箭是周池青的人射进来的,周池青可以假扮将军府的人来卧龙寺试探江吟晚与蛮人,就不会再伤害她。
“应该不是,将箭拔下来,我们去见夫人。”
杏杏赶忙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将箭矢拔下来,握在手里微微发抖。
阮呓看到后伸手接过,握住山中的寒意。
阮呓带着杏杏去宋乔远屋子里时,她正巧也并未睡熟,穿好衣服披了件披风就见了阮呓。
阮呓将箭矢上的信拆下来递给宋乔远,语气有些沉重:“夫人瞧瞧?”
宋乔远倒是比她沉得住气,结果信封展开快速浏览,眼神微微一动,将信递给了阮呓。
阮呓看完后目光带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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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解的喃喃道:“非要做这么绝吗?”
宋乔远以为她在惋惜江吟晚,开导:“她都这么算计你了,你竟然还能这般想?”
阮呓先是一愣,随后摇头说:“我并不是惋惜她,而是在想,她为了一己私欲就真的可以不把人当人吗?”
宋乔远伸手接过那封信,将它放在烛火上,火舌迅速吞没了信封,只留一桌的灰尘。
两个丫鬟悄声退了出去。
宋乔远继续说:“她是皇后的人,皇后以前便这般心狠手辣,她既然是皇后的暗棋,说不定,就是这狠心的特质吸引了皇后。”
阮呓深深吸了口气,她不想再讨论江吟晚了。
她自己深陷泥潭,但她并不想自救,她只想把别人也拉进去,更甚者她还想将别人摁进泥潭之中,还要踩在自己脚下。
宋乔远看阮呓脸色不好,以为她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有些害怕,便转开了话题。
“跟你讲讲皇后娘娘吧,听罢你就知道她为什么能看上江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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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乔远心中微微叹息,点了点头。
火苗轻微闪动,两人映在窗户上的影子也跟着舞动。
皇后姓王,母家是上一朝著名的贵族,她原本与已经去世的太子有婚约,那时坊间流传,得王家子女者得天下。
那时的王家风光一时,就连当年门生满天下的周家都无法与他比拟。
可是太子一朝失势,王家女地位尴尬,但碍于王家权力,朝中无人敢嘲笑王家女。
可就在此时,如今的新帝,当初先帝的七皇子突然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以正室之位迎娶王家女。
七皇子当时并不受宠,但因为王家女与太子有过婚约,而太子已经被废黜,以她当时的处境,怕是很难再嫁入皇家。
当时的民间将王家女传的神乎其神,王家当时更是觉得自家要出个皇后娘娘,傲气的不可方物。
可太子夺嫡失败,王家自己知道一朝落败,可他们不甘心。
当时的七皇子并不在意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更不在乎王家女是自己前嫂嫂的身份,毅然决然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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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夺嫡的最佳人选为贵妃的二皇子与皇后的小儿子九皇子。
七皇子并不突出,但因为娶了王家女,有王家鼎力相助,七皇子从众多皇子中突颖而出,一举称帝。
坊间王家的念头比新帝都高,那时的新帝更是尊重王家,王家便有些飘飘然。
七皇子称帝后王家突然发现,新帝的实力并不能支撑得起大周朝这个国家,而他们虽然在朝中能有助力,但钟鸣鼎食之家,总有几分清高。
他们不可能让外戚干政这种流言传出,所以他们劝解新帝广纳嫔妃。
可当了一辈子朝臣的老油条,怎么会看不出一朝皇帝是否无能。
所以他们继续观望,在新帝最无助的时候,穆家站了出来。
穆家世代忠君,穆贵妃第一位进宫的皇妃,当出穆贵妃并不想与皇后斗,穆家有祖训,将门之女便有将门之风。
可到头来发现,不争不抢不斗,她就会是别人的靶子。
皇后心狠手辣,宫中的嫔妃死在她手里的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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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贵妃当时虽贵为一国贵妃,却被皇后针对连自己好友一家都救不了,父母被迫处境镇守边疆,弟弟在京中仿佛制衡的人质。
自己也被冷落在宫中。
后来周池青渐渐展露才能,一人的风头甚至盖过了王家!她才开始恐慌。
可是已经迟了,她只能靠自己。
周池青渐渐手中掌握了实权,侯万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武将手中的兵权更是可以和世代为将的穆家比拟。
这更是让穆贵妃有了危机感。
但这危机感在新帝开始打压王家后消散不少,彼时正巧宋乔远嫁入穆家,穆贵妃更是有了一大助力。
侯万民在边疆肆意放蛮人屠杀周朝百姓,让穆云舟重新掌握了西北兵力,新帝更是将皇后的凤印交给她保管。
她的权力达到了顶峰。
可她也彻底卷入了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再也无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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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既然是大世家,可是为何会教出皇后这般心狠手辣的女儿?”
一阵山风吹开了窗户,吹灭了蜡烛,阮呓心跳停顿了一下,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宋乔远伸手将窗户关上,蜡烛沾了水,枝枝走进来点上油灯,出去时将门掩上,隔绝了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阮呓不自觉的看向宋乔远的胸脯,又暗中看了看自己,方才她伸手时并未防着阮呓,阮呓伴着月光便一览无余。
宋乔远看她呆愣在原地,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的脸蛋,用力捏了两下。
阮呓呆了一瞬,没料到宋乔远会突然这般动作,而对方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又捏了两下,还不是轻轻捏,而是毫不怜香惜玉的蹂躏。
仿佛是将她当做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阮呓撅着嘴拂开宋乔远的手嘟哝道:“夫人别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