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我钱我就找你男人,哼,还以为在家过的多好,还不是衣服穷酸样!”
廖企文的话,是私底下就找过廖轻轻要钱了?
李军原本强压的怒火此时已经释放出来。
“那就是来要钱了?轻轻是你们的女儿,作为子女我们的确应该赡养父母,既然这样就说个数吧!”
李军上辈子本来就是上位者,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终于从一个无名小卒到了就连政府官员都要巴结的地步。
之前收敛是因为没有必要,在自己能力没有强大之前,也不想四处树敌。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面对这个自己的老丈人,李军气场全开。
屋里的人都感觉李军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听到他说的话,包括看到他的眼神都觉得自己的呼吸一滞。
廖企文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态度,此时在面对李军时,也偃旗息鼓,心中莫名的恐惧。
但是反而一想,他怎么可能对一个臭小子感到恐惧呢,肯定是幻觉!幻觉!
“咳咳,这可是你说要给钱的!”不能忘了正事,在李军的目光下艰难开口。
“对,是我说的,是一次性要齐还是要分期?拿了钱以后就不要再骚扰轻轻了。”
李军此时已经无暇去考虑所谓的“亲情”,因为对方目前为止的做法让他难以接受!
廖企文还是第一回听说给钱给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你什么意思?”反问道。
“作为父母,我们理应赡养,但是也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父母孩子相亲相爱,所以时常走动,每个月或者逢年过节拿些钱孝敬。
另一种,就是父母和孩子各不相干,两两相厌,那平时自然不可能时常走动,就剩下给钱了。
我们每个月或者每年给你固定的养老钱,再或者一次性给你一辈子我也能接受。
叫法务过来出合同,你选择赡养方式我们签合同,拿了钱之后不能再找轻轻,两家人就过两家日子!”
廖轻轻听着,握着李军的手紧了紧。
李军才收回些理智。自己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还没有考虑过廖轻轻的感受。
有些心虚的看着怀中的女人。
廖轻轻虽然眉头轻蹩,但是并没看到责怪,还返到安慰起李军。
不是自己心狠,不在乎父母情义,养育之恩,实在是做儿女的受不住这样的“情义”!
廖企文和齐燕听了这番话莫名有慌,廖企文面上暂且还没变,为了自己的养老生活,只要有足够的钱,其他的他可以不考虑!
但是齐燕不行,她看向廖轻轻的目光中带着不忍,难道自己以后就不能见到女儿了吗?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之前她让廖欣悦给自己带钱带东西,自己都清楚,只是有时候装糊涂。
老头子去找廖轻轻要钱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阻止。
想了最初来的目的,齐燕陷入两难!
“那就一次性给齐!一年五百块的赡养费可以吧?就算三十年的好了!再加上我和你丈母娘年纪大了,你得给我俩也找个保姆,就像你们家那个!
再者,当初你拐走我女儿的时候,彩礼五百,酒席五百,加上礼金五百,三转一响也得补上,算你五百块钱吧!”
廖企文一项一项数着,到后面甚至从兜里拿出个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各种费用。
在场的人都看不过去,廖轻轻已经心凉的不能再凉了,廖欣悦也是忍不住落泪,心里也是压着一大块石头!
这分明就是敲诈!就是抢劫!
“要这么多钱你怎么不去抢啊!”蒋峰忍不住了,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原本连过年买几条鱼,几只鸡的钱都算进去了,正说着的廖企文吓了一跳!
“哼,我的女儿,我让她十八年,要点钱在哪儿买了?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容易吗?”
蒋峰和他吵的不可开交,明明已经年近五十岁的老爷子此时中气十足,旁边的齐燕则是默默掉眼泪。
终于,在李军怀里的廖轻轻开口了。
“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你要的太多了!”廖轻轻的声音小却有力,看着廖企文。
可是眼中的亲情却消失殆尽。
之前她还企图得到父母的原谅,然后过上好日子,可是这段时间,父亲已经把一个女儿多父母的爱都挥霍的差不多了。
廖企文顿时吹胡子瞪眼的质问!
“我这才多少钱,你看你们开这么大的工厂,那么多工人,我养你十八年,这点钱拿不出来?”
“这点钱?”廖轻轻讽刺一笑。
“当初漫漫生病的时候,我们上门求着你们去医院做骨髓配型,要不是医院找到了合适的骨髓,对方还愿意捐献,此时此刻,我就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了!”
廖轻轻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嘶吼着出来的!
“漫漫看病,从县医院到市医院,再到京都医院,手术费、治疗费、住院费,再加上我们一家人在京都的开销,已经花费四十多万了,到现在还有三十多万的外债!
你们可曾帮过我一分?
你们是养了我十八年,但也是你们让我去嫁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要不是我遇到李军,这辈子就毁了!
我没上学,你们说家里没有钱供女娃娃,我和妹妹从小都受你的白眼,就连我妈也是!
为什么,就是因为没有儿子呗!”
李军把廖轻轻搂回怀里,更加心疼,他竟然还不知道当年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在其中。
刚才自己隐隐猜到些什么,但是自己猜到是一回事,直接自己揭开伤疤的廖轻轻又是另一回事!
怀中的女人抽泣着,却还是目光坚定的看着廖企文,眼中的失望实在太过明显,叫廖企文都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但是没有忽略刚才廖轻轻的话。
“你们还欠多少钱?三十,,,,三十万?”先前找上门来的勇气此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金额,此时环顾屋里的其他人。
还好现在是坐在沙发上,要不然他肯定站不住,只是听到这个金额已经开始腿软了!
“你说,她说的是真吗?真的在外面欠了那么多钱?”廖企文忽然指着廖欣悦,威胁道。
廖欣悦已经缓过来了,她性格本来就坚强一些,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自己找到合适的婚姻,而不是被廖企文安排嫁给另一个早就选好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