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
秦方瞪大眼睛，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轻笑道：“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对方捏着衣服下摆，看起来很是尴尬，支支吾吾道：“如果不可以的话就算了，抱歉，打扰到你了。”
见状，秦方伸手拦住了对方，：“等一下，你是有什么难处吗？”
他也落魄过，所以很是清楚，真正的拮据是装不出来的。
见对方不愿回答，秦方大手一挥，道：“想吃什么自己拿吧。”
“啊，真的吗？那实在是太感谢了，我还有几个朋友……”
男人搓着手，很是不好意思，只是这个要求，就没有听起来的那么含蓄了。
秦方差点被气笑了，无奈道：“都一样，你们自己拿吧。”
这点蔬菜果实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九牛一毛，就算是全送给对方，他开一两场直播都能赚回来了。
男人频频点头，而后吹了一个口哨，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三个人，几个叽叽呱呱地说着什么，秦方听不太明白，应该是他们那一带的方言。
接着，男人也不再客气，直接坐在地上抱起白菜就是往嘴里塞，不时还在评价白菜的美味。
秦方无奈一笑，这都什么样子了，还有心情调侃？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和秘密，秦方也不打算过多探究，出声道：“那你们先吃，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行，再次感谢你，嗯，简直是太美味了。”
男人狼吞虎咽，拿着白菜不停地往嘴里塞，看起来真的是饿坏了。
回到秦家村，却是看到门边多了很多烂泥巴，也不知道是谁扔的，估计是村里人不满他帮张家村的人吧？
可是他们没有想过的是，秦方最先就是把机会给他们的，但这些人却并没有把握住，事后还觉得是秦方亏待了他们。
天色尚早，秦方骑着摩托车在附近晃悠，最终确定了土地的情况，这才唤来了狗蛋。
“秦方哥，你有事找我？”狗蛋领着肥猪晃晃悠悠地出现，秦方并没有亏待他，昨天晚上更是额外给了他两万块钱。
要知道，两万块钱可是很多人大半年的工资了，更不要说像狗蛋这样的年轻人了，而也正因如此，狗蛋对秦方也是更加钦佩了，几乎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狗蛋，你等下去找一批信得过的村民，让他们把这些种子播种在我租的那些地上，多劳多得，干完活的可以来我这里领钱。”秦方把几袋种子交给了狗蛋。
要知道，现在单单是他租的地就有几百亩呢，真要是自己一个人播种，就算是分化出三头六臂，只怕都干不完，叫人帮忙是很有必要的。
狗蛋当即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人。”
随即便是招呼肥猪离开了，不得不说，狗蛋的效率还是很快的，仅仅是半个小时，就带着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秦方的院子，按照要求拿到了种子就出发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半个月悄然而过，不出秦方的意料，白菜，西兰花均是取得一致好评，每每放上直播间，都一扫而空，渣都不剩。
“秦方哥，您这也太神了吧，几天的时间就种出那么多的白菜，按照这个进度，我们都可以量产了。”狗蛋崇拜地看着秦方出声。
虽然秦方早有预料，但看到账户里多了几十万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
“你就是秦方吧？久仰久仰。”
一个西装革履，手里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快步跑来。
秦方疑惑地看着对方：“你是？”
“我是镇上渔民人家的经理王德发，是这样的，我们店想和你合作，想以高于市场价一点五倍的价格专门收购你种出来的果蔬，不知道秦先生意下如何呢？”
王德发递出一张名片，神色讨好的看着秦方。
渔民人家，是镇上比较有名的饭店了，据说主厨的是个大师傅，而且因为服务好的原因，深受好评。
没想到连这样的人物都慕名而来了，这其中正好契合了秦方的想法，直播是一个模式，但是线下的合作一样不可少。
“你详细说说。”秦方没有急于答应，示意对方继续说，王德发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仅阐明了合作的利弊，还给出了一个透明的价格。
这也让秦方无法拒绝，当即拍板：“可以，但是同样的，我们不可能仅仅是和渔民人家对接。”
既然是合作，那么自然是要开诚布公，免得日后彼此生间隙。
王德发迟疑片刻，这才点头，道：“没问题，这么多的量，我们也吃不下，但是您得保证，线下的果蔬提供，务必要先保证我们的需求。”
这是第一家合作的饭店，秦方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点头同意。
合作很快拟定下来，王德发满脸笑意地离开了，而没多久，又有多家饭店，蔬菜店登门拜访，秦方在考察过对方的背景，风评好，最终又和五家饭店，一家水果捞店达成了合作。
而让秦方没有想到的是，此举也造就了他的名气，“秦方”更是成为了一个品牌。
几天后，王德发登门拜访。
“王大哥，不必要这么客气了吧，还让您专门过来捎我去吃饭。”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秦方和王德发的关系也是越发亲切。
“秦老弟，你这话说的，要不是你提供那么多品质好的果蔬给我，渔民人家的生意也不可能那么好啊，这次不管怎么说，你都得要亲自尝尝。”王德发拉着秦方走进饭店。
因为王德发的缘故，菜很快就上齐了，对方下了血本，各种菜肴应有尽有，不过最让秦方口水直流的，还是西红柿炒鸡蛋，经过灵水浇灌的西红柿再配合大师傅的手艺，真真切切地叫人体会到了何为人间美味。
酒饱饭足，王德发拉着秦方就要转场，秦方看出来王德发心事重重，便也就答应下来了。
两人结伴走出大门，清凉的风吹拂而过，让他稍稍清醒了些。
而此时，几团菜叶子竟是径直地朝着他的脸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