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村的那个人呢?”
见到秦方走来,王德发也是迎了上去,同时朝秦方递了一根烟。
“在里面呢。”秦方摆摆手拒绝,王德发也不为然,耸耸肩,道:“不抽也好,以前不懂事以为叼着烟很帅,等到上瘾的时候,再想戒掉已经来不及了,哦,扯远了,还是说说你们村那个人的事?”
“你看出来了?”
秦方有些好奇的看着王德发。
后者则是嘿嘿直笑起来,身上胖嘟嘟地肉也跟着上下晃动,好一会才出声:“拜托,你王哥又不是愣头青了,多少还是能看出来点东西的吧,有求于人?”
“嗯,毕竟他在村子里还是颇有地位的,不好闹僵。”秦方如实相告。
“哦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你这么做是对的,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闹得太僵了,农家乐?等建成了一定要叫我过去长长见识啊,说起来,附近好像都没有这些地方呢。”
王德发呵呵直笑,看起来很和蔼。
“一定一定。”今天王德发给足了他面子,秦方是个识趣的人,也默默地把这个记在了心里,同时靠在墙壁上,岔开话题道:“王大哥,你这专门把我叫出来,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是的,他刚刚是收到了王德发的简讯,这才出了天字包间。
“嗯,秦老弟,是这样的,我们的大老板想要亲自见你,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呢。”
王德发也没有遮掩,而是直接开诚布公。
秦方愣了一下,顺着窗户往外看,现在天色还算早,夕阳正值西下,地面染上了淡黄色。
“大老板?见我?去哪里见?”秦方来了一个三连问。
说起来,他和王德发认识那么久了,还真的没有见过渔民人家的老板,一直以来都是他和王德发接洽的。
“就在楼上的办公室,如果你有空的话现在就上去吧,我相信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王德发缓缓出声,又道:“这位大老板可不仅仅是我们渔民人家的老板,还涉及诸多食品行业,是真正的龙头人物,渔民人家只是他其中的一个产业而已,如果你能和他搭上线,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秦方知道,对方这是在为自己牵线搭桥呢,要知道,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人脉了,如果他认识足够厉害的人,那么今天这场请客宴都免了,因为一句话就能让李费清乖乖照做。
而且日后他种植的果蔬注定不可能局限于这一方世界,结交多一些人,可以走的路就更远,出来混,是要讲势力讲背景的。
因此他也是连连点头:“好,那就麻烦王大哥了。”
“不麻烦,走吧。”
王德发带着他往上走。
说起来,他来渔民人家也有这么多次了,倒是从来没有上过二楼,就连最好的天字包间也在一楼,而一二楼的楼梯口处,被一个小锁锁着,平时不对外开放。
这也让秦方很是疑惑对方这么做的原因,直到他来到二楼才发现,这里居然不仅仅有吃饭的地方,更是有台球室,棋牌室,还有咖啡厅,可以说,能够想到的娱乐休闲项目,这里都有。
“大老板,秦方来了。”
王德发毕恭毕敬地出声,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不敢直视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
秦方虽然好奇,但也没有东张西望,只是感到有些心惊,虽然没有看到对方的模样,但仅仅是一个背影,都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嗯,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男人出声,语气低沉,颇有磁性,同时带着不容置疑。
尽管语气温和,但其中透露出的含义,却是不言而喻。
王德发连连点头:“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而后给了秦方一个加油的眼神就默默退下去了。
这倒是难为秦方了,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思索着要如何开口,下一秒突然想到,王德发仅仅是和他说了,这个男人是大老板,可是他却是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秦方,是吧?”
大老板回过头,此刻秦方也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深邃如星辰的眼眸,高挺的鼻子还有那薄薄的红唇,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却并没有影响到他的颜值,毫无疑问,对方年轻的时候,必然是十里八乡的俏伙子。
秦方连忙收拢心神,毕恭毕敬道:“是,我叫秦方,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我姓刘,单字林。”
刘林点点头,而后轻笑道:“怎么,是我吓到你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拘谨?”
“没有没有,刘先生,我刚刚喝了酒,现在还不大清醒,不好意思哈。”
秦方赶忙道歉。
刘林则是不以为然,抬起手抓过一旁的台球杆,淡笑道:“会打台球吗?”
“??”
对方的话语扰乱了秦方的布局,以至于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不是过来谈大事的嘛?怎么那么悠闲?
但对方那直勾勾地眼神让他无从退避,秦方只好出声:“会一点点。”
确实,以前有一段时间他挺痴迷打台球的,虽然没什么天赋,但还是乐此不疲。
“那就够了,娱乐局,用不着太会打,你先我先?”
刘林朝着秦方扔过来一根台球杆,秦方连忙接过,下一秒脸色骤变,因为他认出这根杆的来历了,早些年曾售价十万,如果这是真品,那这刘林,未免太有钱了些。
听到秦方这么说,刘林也不再客气,摆好台球后,一杆打出,他打中的是单数子,而后又摆好姿势继续打出,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入洞。
“到你了。”
刘林抬手示意。
秦方不卑不亢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无外乎就是谈崩,他没有在意,一个完美的碰撞,两颗台球滚入洞中。
而一旁观望的刘林,眉头却是微微一挑,直勾勾地盯着秦方。
此时的秦方却没有在意这个,趁着手感大好,又是接连得分,直到台面上还剩下两三个球才落空。
“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