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上,陈风笑倚树而坐,静静地看着下方的一出好戏。
两方人马拼杀在一起,喊杀声震动寰野。
左无极舞着双刀以一敌十仍旧显得游刃有余。
对于攻杀而来的众人他也大都是轻轻巧巧的挡回去,并未施以杀手。
“傅清风,傅月池,本官念在尔等也算忠孝之人,不愿对你们下重手。”
“但是你们若是再敢阻挠,就莫怪本官将你二人一同擒下,押解上京!”
左无极长刀一挥,将再次攻来的两人逼退回去,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
这声音并不大,也仅仅只她们两人能够听到而已。
“哼!狗官,休得废如此口舌,我父亲为古月皇朝尽心竭力,何曾想到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身着一袭青衣的傅清风冷哼一声,倒飞而出的身体在半空中一扭,便是稳稳落地。
身旁,妹妹傅月池也是长身而起,手持长剑指向左无极,高声说道:
“当今女皇昏聩,专信妖僧普渡慈航,祸乱苍生,左无极,若你还有良知,就该当弃暗投明,为了这芸芸众生,只有扫灭妖僧,才能还这天下太平!”
“就凭你们,也想对付国师!痴心妄想!”
坐在马背上,左无极双手持刀,轻轻地摇了摇头,言道:
“当今国师法力无双,不久前更是修成佛陀金身,尔等如此实力,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连他都敌不过,还想对付普渡慈航,何其难也!
在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左无极经常能感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意图控制他的心神。
而这种感觉,每一次都是发生在他面见国师,普渡慈航的时候!
若非他心智坚定,恐怕此刻早已成为了其手下傀儡,奉他之言为真佛法旨,再无本心。
也正是因为此,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他才不得不假意听命,然后暗中联络何方高手,为以后的除魔卫道做准备。
经过一场血拼,两方人马损伤倒都是并不严重。
主要原因是因为大部分的人手都集中在左无极的身上,而左无极又无伤人之心,故而才出现如此情况。
在清楚了这些人对自己的计划并无帮助之后,左无极也是并不想跟她们再多做纠缠。
一拍身后的雁翎刀,五把钢刀瞬间寒光凛凛,一股杀气直冲霄汉,摄服八方。
“傅清风,傅月池,本官耐心有限,若是在这般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官刀下不留情了!”
这声音说得低沉,但是其中意味,当真是冰冷刺骨。
“狗官,你莫不是以为本姑娘会怕你不成!”
傅月池大感不服,梗着脖子提起长剑就要继续往前冲。
傅清风美眸眨动,显然也是不愿就这般离去。
看着两人的动作,左无极顿时有些无奈。
这两人怎么如此头铁!
难不成,自己还真要将她们两也拿下不成!
“阿弥陀佛!”
便在此时,一道清亮明朗的佛号声勿自在众人的头顶响了起来,惊的是底下的众人纷纷抬头观瞧。
刚刚冲出去的傅月池立马被姐姐傅清风一把拽住,两人齐齐仰头,循声望去。
左无极此刻心中也是大骇,距离这般近的地方竟然还有人,而且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法海大师!”
左无极惊声开口,一脸的喜不自胜。
虽说早有预感此次出行能再次遇到,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左无极还是显得非常的震惊和激动。
“和尚!”
“法海!”
众人齐齐抬头,循着声望去,入眼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小和尚。
哪怕是第一次见,哪怕他看起来似乎年轻的过分。
但是众人的心中也还是不由得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信服感!
傅清风和傅月池两女此刻也是皱着柳眉望着头顶树上的小和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倒不是说陈风笑让她们感觉到了危机。
而是因为左无极对他的态度!
像左无极这样的实力雄浑之人,连他都要口称大师,那么这个人就肯定不是凡俗之辈!
而且再加上当朝国师普渡慈航也是妖僧,这就使得她们不得不将陈风笑和普渡慈航联系在一起。
“一别数日不见,左大人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既然已经出言暴露,陈风笑也是从大树上缓缓起身。
右脚迈出,身形一动。
下一刻,便是出现在了左无极的面前。
“托大师的福,左某才有如今,不敢言贺!”
左无极翻身下马,两把柳叶长刀还入鞘中,对着陈风笑抱拳行礼道。
“非也非也!左大人有如今,乃刻苦习练而来,贫僧所为,不过是锦上添花,何足为道。”
陈风笑颌首还礼,笑着回道。
“和尚,普渡慈航,是你什么人!”
这边,陈风笑正与左无极说着话,身后便是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喝问声。
陈风笑循声回头,看向两女,面露柔和之色,单手持佛掌微微颌首一记,开口说道:
“两位女施主,贫僧与那普渡慈航,并不相识。”
“那你是哪方佛寺的和尚!作为出家人,你不以慈悲为怀,救济众生,却与这些祸乱天下的狗官为伍,你修的是什么佛!”
身着黑衣的傅月池显得很是牙尖嘴利,一手持剑负于身后,一手戟指陈风笑怒道。
“大胆!”
见傅月池对陈风笑如此不敬,左无极沉声喝道。
“善哉善哉!”
“左大人不必如此,佛门广大,容得下万般喝骂。”
陈风笑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两位女施主为父而来,孝心可嘉,想必傅大人坐于囚车之中,也是颇为欣慰的。”
“不过,力有大小,也有尽头,须知量力而行,才是明智之举。”
“以卵击石,以头抢地,此乃愚人也。”
“傅大人,您觉得贫僧此言,可对!”
陈风笑并未回头,最后直接问向囚车中的傅天仇。
“清风,月池,这位小师傅所言不错,还有诸位朋友,你们的情义,傅某心领了!”
“不过,事已如此,须得审时度势。当事不可为之时,便该当速速离去,不可为一时之快,而枉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