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之中,碌碌荒野之地,竟是出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客栈。
别说是陈风笑,哪怕就是一个普通人见此,那心里也难免得嘀咕几句。
眸中金光闪动,便只见得前方那灯火阑珊的客栈,此刻又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模样。
昏暗的竹林边上,一座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屋顶上方,则是盘踞着一只无比巨大的五彩斑斓的蜘蛛!
“又是一只化形不久的妖孽,不思好生修行,竟在此施展妖法惑乱众生,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陈风笑冷哼一声,收起法眼,好似一个普通的行脚僧一般,继续杵着禅杖一步一步朝着那客栈走去。
便在此时,对面不远处一阵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传来,同时整个地面都是在微微的震颤着。
没一会功夫,一群佩剑持刀的江湖中人便是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而且这些人中有几个陈风笑还好巧不巧的认识!
打头的是两个女子,一个穿着一身青衣,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却正是不久前意欲劫囚的傅清风和傅月池姐妹两!
在她们的身后,一行二十来人浩浩荡荡,皆是骑在快马之上,看上去很是英武不凡。
傅清风和傅月池两人在不久前领着众人退走之后,她们本来准备再选一处好地方动手。
但是因为先前见识到了左无极那恐怖的实力,最后也只能就此作罢。
这不,一路奔行了好久,却竟是连一处人家都没有遇到,就更别说什么酒楼饭庄了。
可是那曾想,待行至这荒野深处,却是让他们看到了一家大摆灯火的客栈!
心知其中必定有古怪。
恐怕不是妖孽作乱,便是食人黑店!
然而他们一行人皆是武中好手,又哪里会惧怕这些。
甚至于,他们的心中还在期盼着这家客栈是妖孽开的,这样也好让他们为这人脸除上一妖!
于是乎,一行人开到客栈门前纷纷勒马而停。
翻身落地,牵着各自的马匹来到客栈宽敞的院中拴好,便纷纷推门而入。
见此,陈风笑也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因为就在那院中,竟是又有他的三个熟人坐在里面!
这倒是真的巧了。
一个小小的蜘蛛妖,也不知道它今天是造了什么孽,道门佛门武者齐聚一堂,真真是好生热闹!
“有意思,有点意思!”
陈风笑拄着那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点的九锡禅杖,一步一步不急不徐的朝着那客栈走去。
来到大门前,`吱呀`一声推开院门,一阵呼喝声便是从客栈内传了出来。
“好肉好酒都给我们上,赶紧的!”
“特奶奶的,今天可他娘的晦气!也不知道那个野和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下次再见,爷爷我非得砍了他不可!”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真是奇了怪了,左无极那个狗娘养的怎么今儿这么好说话!竟然会放我们走,而且跟他过起手来,他也是只守不攻!”
“是啊,好几次他明明可以杀了我,但是却都没有动手,难道是良心发现了不成!”
里面吵吵闹闹,似乎浑然没有把这客栈当客栈,而是当成了自己家里似的。
陈风笑推开房门,步入其中,下一刻,一道道目光便是接连不断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整个客栈大堂内坐的是满满当当,刚刚才坐下没一会的众人此刻纷纷起身,刀剑出窍的声音也是接连响起。
“阿弥陀佛!”
“诸位施主,贫僧在此有礼了!”
陈风笑对着剑拔弩张的众人微微颌首,轻轻的打了一个佛嵇,微笑着开口说道。
而后,他也没有去理会气势汹汹的众人,自顾自的来到一旁的空座上坐下。
然后又将自己的禅杖轻轻的靠在桌子边上,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众人。
“小和尚,你跟着我们,意欲何为!”
身着一身青衣的傅清风皱着一对柳眉,双目死死地盯在陈风笑的身上。
“出家人云游四方,贫僧随缘而行,并非刻意跟随众施主。”
陈风笑轻轻地摇摇头,淡笑着回道。
“哼!满口胡言!”
傅清风的身旁,傅月池长剑在手,指着陈风笑冷冷开口:
“你这和尚,与那狗官为伍,是非不分,竟也有脸口称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陈风笑双手合十,对于傅月池的话语也不恼,笑着回道:
“我佛尊号,天下有识众生皆可称得。”
“诵念我佛之名,众生可明心见性,慧根深厚着,还可悟得大自在,超脱这方污浊恶世。”
“有罪孽深重者,诵我佛尊号悔过,往生路上,也可少受几分苦楚。”
“如此有百益而无一害之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风笑话音柔和,其中夹杂着一股子莫名的意味,让在场站着的众人听得都是直皱眉头。
“哎呀呀呀,大师傅,叶某对佛门那可是敬仰已久,不如大师傅到我们这里来坐坐,也好让我等请教请教佛门真意!”
就在傅清风姐妹两以及众人思绪万千之时,角落边上一个身后背负着一柄桃木剑的年轻男子站起了身来,朝着陈风笑高声说道。
“阿弥陀佛!”
“那贫僧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风笑轻轻一笑,点点头,取过一旁的禅杖,便缓缓来到三人桌前空余的一方,坐了下来。
傅清风一行见陈风笑如此淡然的模样,心中难免几分不忿。
不过,在没有弄清楚这个小和尚的真实实力之前,他们也是没打算贸然出手。
毕竟,这一来后面他们还得去干那劫囚之事,二来,这古怪的客栈也还没有处理呢!
“小二呢!死哪去了!这生意你们还特娘的做不做了!”
一个大汉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大吼。
下一刻,一道娇魅可人的女音便是自大堂之上响了起来:“哎哟,客官息怒,客官息怒!奴家这不是来了么!”
话音落下不久,一个身段阿娜多姿,气质魅惑诱人的妖艳女子便是提着一个小巧的灯笼,穿着一件单薄的汉衫,妖娆无比的从二楼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