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对不苦如今的成长也是很赞扬的,体面且不会出现其他的问题,可见当初给自己选人的时候,母亲是真的很用心。想起母亲来,宋明月便就记起了那个梦,心下一痛,随即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不苦,走吧。”
“是,娘娘。”
不苦谦卑的跟着宋明月的身后,小河子在一边将这给看了清楚,暗自的琢磨着下一次怎么要还击回去更好。主仆到了潜心殿,刚进去御书房,身后的霍子桑便就进来了,见她过来,原本没笑意的脸上逐渐多了几分的笑容:“你今日起这般的早?”
宋明月想起来自己昨日的糗事,面上微微一热:“嗯。”
“想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是用过了早膳。”
霍子桑神色自若的坐下在她对面:“我让御膳房做了些菜,你等下陪我一起用些吧。”
“哦……”宋明月木木的应着,难得安静。霍子桑也只当做不知道她的反常,反倒是注意到了她的发,眉头几乎是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你这个发是谁梳的?”
“云嬷嬷帮我梳的。”
宋明月不由自主的身手自己摸了摸发髻:“这个头发不好看吗?”
“不会。”
霍子桑见她是真的不在意,眉头渐渐松了下来:“鸿锦。”
“奴才在呢。”
很快门被推开,鸿锦捂着自己的腰一瘸一拐的进来:“皇上请吩咐。”
“鸿锦公公的腰怎的了?”
宋明月有些意外,也不曾见过鸿锦有腰椎的问题啊?“没什么,多谢娘娘关心了。”
鸿锦岔着话,心里俨然是苦哈哈的。自己当真是放错了酒,怎么就被皇上给罚了十板子,也忒狠了些。“去拿把梳子来。”
霍子桑站起来,将宋明月的发很是利落的拆开,青丝如瀑,宋明月有些许的好笑和不可置信:“皇上不会是……想要在这儿给我换一下头发吧?”
“我见不得山寨的东西。”
霍子桑很是干脆的说着,宋明月赶紧护着自己的头发站起身来:“皇上别忘了,这可是御书房,如若我头发换了,到时候出去别人指不定会怎么想你呢!”
“你不必拿这些话来哄我。”
霍子桑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将她的步摇拔下,顿时发丝就飞散了开。“皇上!”
宋明月有些许的欲哭无泪。霍子桑见她如此有些扶额:“不过是梳个头发,你倒像是我在强迫你做些什么事情一般。”
“传出去不就是差不多了?”
宋明月嘀咕着,很是不愿意:“皇上,我的名声是不要紧的,你得注意你的啊!”
“好了,坐下,你要是就这个样子出去,你觉得会有好名声?”
霍子桑将她摁着坐下,鸿锦恰好回来,将梳子递了上去,霍子桑接过梳子,绕到了宋明月的身后给她梳理着发丝。宋明月看不见霍子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只是干巴巴道:“我往后不喝酒了。”
“嗯?昨天晚上不是还犟着不肯听我的吗?”
霍子桑也不意外,只是问着她,宋明月越发的有些羞愧起来:“我错了。”
“昨天晚上你说我错了三个字也不止五遍。”
虽是看不见霍子桑的脸,但那声音里面似乎是有了些许的笑意。宋明月的喉头有些许的发干:“呵呵……我都是诚心的。”
“我不和你说这些,你啊……”霍子桑将头发一缕一缕的给梳着,声音带着些许的宠溺:“就是个孩子。”
“那皇上对我好,是因为觉得我像个孩子,还是因为喜欢我呢?”
宋明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就问了这么一句话,有些许窘迫的加上了一句话:“我就是问问。”
“我喜欢你像是一个孩子。”
霍子桑的声音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宋明月对这个答案有些郁闷,这个跟没回答也没什么区别的吧?但宋明月也不纠结这个:“皇上这话跟不说的区别也不大,我方才来的时候遇见了徐美人。”
“哪个?”
霍子桑手上动作不停,带着些许的询问口吻。“就是上次那个要给我们荷包的。”
“哦?”
“她让我不要来打扰你了。”
宋明月微微的撅起嘴来:“我忒不喜欢她。”
“没什么印象,你不必理会就是。”
宋明月眨了眨眼睛,很是顽皮的回过头暧昧一笑:“皇上,那么多的嫔妃不心动吗?”
“心动?”
霍子桑将她的脑袋给掰了过去,慢条斯理道:“这些嫔妃都不是我本意要带进宫的,自然是谈不上心动。”
“那我呢?”
宋明月弯起了眼睛:“我可是皇上亲封的。”
“你?你让我整个人都得动,心动的更厉害了些。”
霍子桑叹了口气:“昨日却是动也不敢动,生怕你拉着我哭。”
“我才不会!”
宋明月的脸上唰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你少埋汰我了。”
“我这是埋汰你?”
将手上的发婠在了她的脑后,霍子桑将发饰一一给宋明月簪好:“你何曾见过我埋汰过谁,你昨日那模样,不就是个小孩子?还不肯别人说你是孩子了。”
宋明月任由他给自己簪好,看他坐下来了,这才有些牙疼道:“我本就不是孩子,难道皇上还喜欢亲孩子?”
正在喝茶的霍子桑一下子被她给呛了个措手不及,从未失态过的男人被茶水呛的面红耳赤,宋明月也吓了一跳,连忙拿出帕子给他擦拭着,被霍子桑拿过帕子擦拭着嘴角。好一阵子霍子桑才算是缓和下来,一张素日白净的脸上变得通红一片,没好气的看着宋明月:“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我可没胡说。”
宋明月反驳着:“难道不是吗?皇上难道在亲我的时候会觉得这个孩子很好亲吗?”
霍子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她的没皮没脸让他没得话说,还是他不知道怎么辩解。“看看,皇上自己都不知道。”
宋明月就像是和孩子这个词杠上了一般,很是不快道:“既然如此,我说说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