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宋明月拧着眉头:“你不是和徐美人是好姐妹吗,如若本宫没记错,你应该和她住在一起,她没在这儿?”
“回娘娘的话,婢妾、婢妾怕吵到了徐姐姐……”花昭仪抽抽搭搭的:“婢妾就心里难受,想出来走走罢了……”“看你的样子,是怎么了。”
宋明月看了一眼身边默不作声的霍子桑,瞧着他似乎是没有要管的意思,悄咪咪的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声道:“皇上?”
“你处理这些吧。”
知道宋明月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霍子桑虽然不在意这些事情,但还是对着她微微颔首。宋明月的心头温软下来,霍子桑的好是她喜爱的。她不喜欢对谁都好的那种人,那种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她就是喜欢被单独的喜欢,被单独的对待,就算是旁人没意识到,自己也会小心翼翼的欢喜。花昭仪这才注意到宋明月的身边站了个男人,有些许疑惑的看去,便就瞧见了鸿锦站在一边。宫里人就算是没见过皇上,好歹也知道鸿锦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现在鸿锦在这儿,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还能认错?“婢妾参见皇上!”
花昭仪的确是有些害怕了,不像是方才给宋明月矮身行礼的模样,反倒是直接跪了下来磕了个头:“皇上,婢妾无意冲撞!”
“起吧。”
霍子桑对于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妾室,他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是……”见花昭仪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加上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泪花,显得甚是可怜不已。宋明月心情略略有些许的复杂:“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就是,徐美人如若真的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姐妹,怎么会说是任由你一个人出来走动她什么都不问的?”
“不关徐姐姐的事情。”
花昭仪刚开了个头:“婢妾……”“行了你不必说了。”
宋明月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花昭仪剩下的话无疑就是在想着说徐美人如何的好了。这些话她可不想听。对比旁人跟她说一个人多么的好,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宋明月更愿意自己去认识想要了解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更何况她早就见识过了徐美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只要告诉本宫,到底是为什么要过来在这儿哭就行了,说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宋明月的声音带了些许的不耐烦:“快说。”
似乎是没想到宋明月这会儿没有该在帝王面前有的温柔,反倒越发的耿直的模样,花昭仪抽了抽鼻子,有些许的嗫嚅:“婢妾……婢妾家中出了些事情……”“出什么事儿了?”
宋明月看了她一眼:“我记得你的家是在林州,出什么事儿了?”
说到这儿,花昭仪的眼泪几乎是再没任何的阻拦一般,哗的一下子全部流了出来:“婢妾、婢妾的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如今被人诬陷杀了人……婢妾的弟弟定然不会是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说着,花昭仪便就又开始呜咽起来了。“你父亲应该是林州的知县吧?”
宋明月微微的皱起眉头:“堂堂知县之子,难道还能被诬陷不成?”
“是知府大人的二公子。”
说到这里,花昭仪的双眼通红,带着些许的恨意:“那个二公子从来都只会仗势欺人的,从前更是对婢妾多次的调戏,要不是后来婢妾做了秀女,只怕是他会强抢了婢妾……婢妾的弟弟擅长学问,家中的父母来信说是弟弟在酒楼的时候打伤了人,失手打死了对方,可是家弟身子文弱,哪儿会是能够打死别人的体格,婢妾家中的家仆身子都比家弟好,说是家弟做了错事,婢妾是万万不信的,更何况当时在那里,卷入纷争的人,还有知府大人的二公子!如若他没卷进这件事,婢妾或许还会想是不是婢妾的弟弟这一次做了错事,可是、可是……”花昭仪哭的更厉害了些:“现在家弟已经被押送到了滨城,若是没有办法翻案,那么想来家弟……”剩下的话花昭仪已然是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了抽泣声。宋明月越发的奇怪了:“若是本宫没记错,徐美人的父亲就是滨城的城主吧?”
就因着徐美人,她还特意让不苦去拿了内务府的册子让她好好地看了看,“徐姐姐近来和家中父亲有了些许的矛盾,婢妾怎的好在这个时候去开口求求这句话?”
花昭仪的声音更是绝望。“不过是闹矛盾罢了,怎么,人命关天的事情,还能让这个给耽误了?”
宋明月轻笑一声,眼中带了些许的轻蔑:“说个不好听的,徐美人和徐城主怎么就刚好在这个时候闹矛盾了,必然是有什么原因让徐美人不肯帮你罢了。”
“徐姐姐不是这样的人……”这个时候再争辩,花昭仪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但是语气依旧坚定。宋明月还真是没见过这般执着的人。“皇上,娘娘,婢妾求求您二位,能不能帮帮阿进,阿进以后一定是有大出息的!”
花昭仪想起来身边还有霍子桑的存在,眼前一亮,急切的跪下来:“皇上,阿进已经在准备着今年的秋闱考试了,他定然能够高中的,求求皇上能够看在阿进是个人才的份儿上救出阿进,给家弟一个清白吧!”
说完,花昭仪便就开始想要磕头,宋明月给不苦使了个眼色,不苦动作很是迅速的拦住了花昭仪。宋明月轻咳一声看向霍子桑:“皇上,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呢?”
霍子桑对于后宫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人才二字很是在意,他觉得与宋明月合拍,不仅仅是因为宋明月的性格,更是和她的几次交谈中,看似是平淡的一句话,但却能够解决了他的一道难题。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想法一样,就算是出现分歧,也能够发现她的想法中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