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很庞大,就算国家再如何努力。
但总是有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吴帅所在的圈子就是这样,一群富二代,仗着家中有才有势,硬生生将洁白的绢布染成了浑浊...
从先前大巴上,当众向薛闻兮表白可以看出,吴帅是个非常擅长利用道理压力,氛围压力的人。
他在别人的面前,永远都是那么一幅真挚温和的模样。但私底下干过的事情,却是让人胆寒...
明明是自己刻意如此,却装作酒后乱.性,然后让人不断在被欺负的女孩身边,散播“道德”言论。
如:他也是喝醉了,没办法。你要是闹大了,你父母怎么办啊?
如:你爸妈就你一个女儿啊!你这事说出去,她们还怎么做人?你让街坊邻居,怎么看她们?
如:女孩子嘛,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思想不要那么老旧,不就发生性.关系嘛。这事你情我愿的,别弄得大家都难堪。
等等...
逼得人家女孩子开始怀疑自己三观,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自己所思所想是否正确?
难道,被人酒后侵犯真的不是件大事?难道,把事情闹大错得就是她?难道...难道那个欺负她的人,就完全无辜吗...
不得不说,吴帅的手段很厉害。
他利用道德的压力,舆论的压力,逼得别人向他低头。最后再用言语的pua,一点点,一点点敲碎对方的骄傲和自我。
而偏偏,这样让他成了的事不止一件两件。
甚至有些,他只需要给身边一些模棱两可的暗示,那些人就会屁颠屁颠的去帮他完成。最后出事了,责任都是由别人承担。
而他自己...
“我没有那种意思,是他误会了我,我怎么会有这样阴暗的想法。”
就这样他躲过了一次次警察的调查。
直至现在,掉到了易从危的手中...
将手中的证据全部交给警方,易从危做完笔录后,就带着弟弟妹妹离开了派出所,准备叫车,回水墨古城。
中间,被警察扣押住的吴帅,不是没有叫嚣着自己身上疼。说徐蔺安故意伤人,要求警察将对方一块逮捕。
但警方送他去医院检查后,发现其肌肉组织和内在骨头都是完好无损的,连青紫都没有,哪来的伤势可言。
于是,警方又黑着脸。
在他身上加了条无故诽谤他人罪。
而只有薛闻兮她们知道,伤,吴帅大概是真伤到了。兵主的魂力入体,如今市面上的医疗仪器是检测不出来的,除非是那种很明显的重伤。
各国私下,已经在研究有关兵主力量的各方面仪器了。只是因为兵主的存在尚未公布于世,这些仪器便也不能展露在外人眼中。
吴帅所承受的痛苦,就如他施加在那些女孩身上的痛苦般...无人关心,无人知晓,只能默默忍受。
也许...
的确有地方,阳光照耀不到。
但祖国会将阴霾一点点拆去,让阳光倾洒下来。
———(๑`▽´๑)۶———
大抵是因为知晓了易凉身份的原因。
在回程的路上,朱有福全程正襟危坐,将自己大碗凉粉的身份显示得淋漓尽致。
等到回古城门口,又屁颠屁颠的跟在薛闻兮一行人身后,哪还有先前去派出所时的烦躁气闷。
“娘娘,您们晚上想好住哪了吗?”
“如果没想好,我这刚好有几个提议,您看要不要停下。”
瞧着易凉左手边,笑得满脸褶子的朱有福,鱼念卿悄悄靠近薛闻兮:“兮兮,我咋看这场景有点眼熟呢?”
眼熟?薛闻兮抬眸,看了眼朱有福。
附而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无这种感觉。
然而就在这时候,谭予深也凑过来了,笑道:“当然眼熟了啊!你看像不像你之前看得宫斗剧!”
嘴里喊着“娘娘”,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家爱豆(主子)身后,脸上的笑容都快挤出油了。
被谭予深这么一说,鱼念卿瞬间就将朱有福的模样,代入了康禄海的形象...
鱼念卿:“......”
敲,真的好像。
朱有福正在热情的向易凉介绍着水墨古城:“这水墨古城的客栈有很多,但都是单间,娘娘您和您的同伴人多,要不直接租一个庄子。”
“晚上你们还能在庄园里烧烤聊天,可比住在客栈里要自在多了。”
反正他是看出来了,这一行人都有钱。
别的旅客是没这钱租庄园,这一行人却是直接买下都不成问题。
“庄子?”
易从危走到妹妹身边,出声问道。
“多大?几个房间?地段如何?院落环境如何?是否整洁,有无安全隐患?”他一连问了好几问题。
朱有福一噎,有些答不上。
最后只能道:“我直接带你们去看吧,到了你们再跟给那边的老板详谈。”
易从危想了想,点头:“可以。”
在他们说话间,后面的鱼念卿和谭予深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吵起来了。
一个骂对方,深井水,没眼光,不会挑衣服。一个则嘲讽对方,长了张娃娃脸,穿衣服像是小孩过家家。
薛闻兮夹在中间,好不头疼。
在进入汉服店的最后一刻,一个箭步,窜到了自家哥哥身边,呼气道:“五哥和鱼鱼的说话语速,越来越密了。”她都找不到机会插嘴。
徐蔺安垂眸看她,清冷的眼眸里泛上笑意。
“不用管他们,先进去选衣服吧。”
他有些期待,闻兮换上汉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