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柔进组很顺利,但是她头一次吊威压,高空中的失重感让她险些吐了好几次。
剧组里的总导演有些不太高兴地对着张之初说,“不是叫你找个熟手来嘛?你说你找个第一次吊威压的,这不是托进度吗?”
张之初赶紧上前给总导演点了根烟,“诶,孙导不知道这位时小姐,是京都舞蹈学院的,舞蹈动作可标准了,你别小瞧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透着一半真心的,毕竟他是没想到堂堂孟氏总裁的情人还能吃得了这苦。
时柔在片场一句娇气的话都没有讲过,全程都是温和平静,也很争气,很快就上手,毕竟是自己专业内的事情。
本来以为两天就能拍摄结束,但是因为镜头难度比较高,而且机位比较多的原因。
总导演精益求精,拖拖拉拉拍了三天,时柔被迫在星期一请了假,好在星期一的课不算太多。
等到时柔收工,坐上了张之初给她安排的车,才长舒了一口气蜷缩在柔软的车座上闭眼假寐,积攒了两天的倦意终于铺天盖地地袭来。
还没有等她睡着呢,手机便收到了微信。
孟驰的头像那片黑暗中的雪花上冒着红点,时柔突然惊觉过来,这两天忙慌了都忘记问孟驰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了。
点开对话框,就看了一张图片,对着垃圾桶拍的,是她那天凌晨就起了忘记拿出去丢的垃圾。
里面是一桶泡面还有面包的包装纸。
孟驰:“在家就吃这个?”
时柔赶紧回复,“你又不在,随便买来应付一下。”
她回复完了之后盯着屏幕有些忐忑地等着短信的回复,果不其然,很快那边就回了一句。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你人在哪里?”
时柔捏着手机,凑着身子对着前面的司机道:“师傅,能不能麻烦你开快一些,我赶时间。”
司机无奈道:“没办法啊姑娘,这横店离市区太远了,横竖都得要两三个小时。”
时柔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想了想还是给孟驰发了条语音。
“阿驰,今天我们班临时决定有个班级聚会,所以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可以先睡,不用等我。”
发过去之后没有一分钟,电话就打过来了。
男人的声音里也带着几丝疲惫,还带着低气压,“最迟十二点。”
“好的,我一定按时回家。”
时柔赶紧回应,孟驰没有下命令让她马上回家已经谢天谢地了,十二点应该是他的最后期限。
临近十二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时柔喘着气,提着手里的行李包站在了门口,开始掏钥匙开门。
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孟驰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称出他挺阔的轮廓。
他是听到门口的响声出来的,看到时柔的时候,崩着嘴角,语气有些凉,“还以为不记得有人等你回来。”
时柔将行李包自己的身后藏了藏,弯弯眼,浮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意,“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不是没到时间就回来了吗?”
孟驰侧着身子让时柔进了屋。
时柔将自己的行李包踢进了不起眼的角落里,就拿了几件衣服转身进了浴室,站在门口对着孟驰道:“阿驰,我身上有些脏,先进去洗个澡。”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应时柔的话,侧脸轮廓又冷又硬。
时柔一边脱衣服一边打开浴室的喷头,因为这几天时间非常的匆忙,她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淋个浴。
这时候浴室的门锁一声响,时柔转过身便见到孟驰已经站在了氤氲的水气之中。
她瞬间有些不知所措,抬起被水气笼罩的湿漉漉的眸子,双手环抱在胸前,“阿驰...你快出去...我在洗澡呢!”
“我知道你在洗澡。”
孟驰的眼神毫不遮掩,甚至开始伸手褪去自己的衣物。
“我跟你一起。”
鬼知道,他在国外那几天没有时柔白白软软的身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有时候都怀疑时柔是不是给自己下了蛊。
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离不开一个人的感觉。
以至于他回家看到家里没有亮灯的时候,心都漏跳了一拍。
男人带着温热的大手贴上了时柔的细腰,眸色微沉,“怎么又瘦了?我给了你这么多酒店的电话,你随便叫一些外送也比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强。”
时柔没有应声只是对突如其来贴上她后背的皮肤感觉到一簇簇电流流过自己的全身。
男人将她困在洗漱台前,吻像是忍耐了很久的释放。
时柔的呼吸逐渐被剥夺,再加上在这里逼狭弥漫着热气的环境里,还有如此直白的坦诚相待。
在这样的氛围下,没有人不会沦陷。
时柔的这幅身体已经被孟驰开,0-发得几乎有属于他的反应本能。
男人一寸一寸地剥夺着她。
却突然蹙起了眉头,语气透着几分尖锐的冷意。
“你身上哪来这么多淤青?”
男人很不满意,毕竟小姑娘被他用着昂贵的香氛沐浴还有只要他在就会有的精贵吃食养了这么久。
他已经将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归为自己的所有物。
现在在时柔的膝盖还有手臂上已经腰间,莫名多出了好几处或深或浅的淤青。
就像名贵的瓷器上有了裂痕。
他怎么会高兴。
时柔本来沉浸地挂在孟驰的脖颈上,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
她的面前就是镜子。
刚刚或许因为打开淋浴而升起的水汽让她一时间没有看清楚自己的身上的这些淤青。
现在看得很清楚,她当然也知道肯定是这两天当吊威压的替身留下的,可是这当然是不能告诉孟驰的。
时柔伸手拿过了放在置物架上浴巾,含糊解释道:“可能是练舞不小心磕的,最近舞蹈难度挺大的,马上不是要期中考核了嘛。”
孟驰居高临下看着时柔的小脸,不想错过时柔的任何一个表情。
小姑娘最近有好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每天下午一回到这里就像是累到不想说话一样,只想往沙发上一躺,好长时间都不起来。
也没有空看那些泡沫肥皂剧了,每天都在看如何教学舞蹈的视频。
包里还经常有一些关于某个舞蹈机构的传单。
还有今天。
孟驰的手指碾过了时柔绯红带着水雾的嘴唇,唇角下压,另外一只手又放在了时柔手腕软肉处的那只鹰刺青上。
语气冷锐,“柔柔,我最讨厌别人被人欺骗,你不能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