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柔不跟孟驰在一起的日子就在租房里陪着陈锦年。
又一边盼着他们公司团建,看了看日历表的时间,那个时间点距离过年也就不到一个月。
她都不经意在想,孟驰的集团这么剥削压榨员工真的能让大家信服吗?
毕竟据她了解,多少名牌学校读金融的尖子生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孟驰的公司。
这个时间点团建还不如放大家回去过年。
后来等到那天小林特助来接时柔了,孟驰很早就跟着几个集团的员工一起坐大巴车去了露营地。
她找了小林特助给自己解疑答惑。
这才知道,原来孟氏集团会帮集团的几乎所有员工定好回家的无论是火车票、动车票、还有机票,能让大家团建之后都能回去好好过个年。
时柔恍然大悟开口道:“资本家是不是都这样,一边剥削你,一边又能拿捏你的需求。”
小林特助轻咳一声,方向盘都差点拿滑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车载蓝牙,那边还跟自家老板通着电话呢。
他赶紧打圆场,“时小姐,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孟总已经很亲民了,我们下到基层上到高管都觉得孟总是很不错的集团老板,要不是他的铁血手腕和独到的眼光,哪能有孟氏的今天。”
说着他还在车里跟时柔示意他的蓝牙还连着,时柔心思单纯,她压根没有明白小林特助的意思。
本来不打算继续说话了,但是看着小林特助挤眉弄眼的模样还以为他说着反话。
于是继续安慰道:“没关系的小林特助,这里没有别人就我和你,你有什么可以大胆地说。”
时柔聊到了兴头上,脑子里都是孟驰最早之前跟她签协议时那副冷漠凛冽的模样。
纯纯一副用钱权藐视着这世间的一切,将感情玩弄于鼓掌之中。
俨然就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模样。
可是现在整个人都变了,昨晚跟她煲电话粥到很晚,她都快熬不住了,眼皮子沉沉,他还在那头沉着声喊她,“宝宝,别睡,再聊会儿,还想听听你的声音。”
但是时柔很喜欢孟驰现在这个样子,这样才是有血有肉让她觉得安心。
所以越来越讨厌他之前的模样,她要抨击要反抗!
为了让小林特助能跟她产生共鸣,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段子,“马克思曾说,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家会铤而走险,如果百分之两百的利润,他们就会藐视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那么资本家们就会践踏世间的一切。”
“是这样吗?小林特助,你是不是也觉得说得很对,他们都是吸血的魔鬼。”
小林握着方向盘将油门踩到了底,他得将这不能得罪的棘手的山芋赶紧送到目的地。
他一边冒汗一边听着时柔的逼问,伸手将蓝牙摘掉,改成了扩音,“时小姐,要不对不对这话你自己问问孟总,我实在不好意思回答。”
时柔开始发愣,“你们孟总不在这里啊。”
车里的音响突然响起来了,是男人阴恻恻的声音,“搞了半天,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孟驰坐在集团载着高管去营地露营的大巴车里,他环着双手坐在前排,交叠着双腿。
听着时柔言之凿凿地搬弄着那套歪理学说。
小姑娘就是这么想他的?
这一个晚上醒来是发生了什么?
昨晚不是嗲着声音在被窝里跟他说晚安,早上起来就变了个人?
开始公然跟他的下属一起说他的坏话?
时柔觉得大事不妙,她支出身子想要伸手将车载蓝牙关掉,但是她也没有开过车,更加不熟悉车,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关闭车载蓝牙的按钮。
只能一边软着声道歉一边求助一旁的小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看网上说的,我觉得阿驰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是吗?”男人的声音更加深不可测了。
时柔没有找到按钮,但是那边先切断了电话。
她有些郁闷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和驾驶座的小林特助一起哭丧着脸。
完了完了,就不该大早上讨论这些有的没的。
小林接着时柔来到了孟氏集团露营的场地,那是在一处开阔的半山腰处,因为集团的大巴车到的早,所以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员工开始搭建帐篷了。
那辆迈巴赫停到了场地的入口。
员工们自家老板的车怎么会有人不认得,但是今天老板是跟着他们来的,一个个还提心吊胆了好半天呢,现在来得是谁?
都不由得齐刷刷地转过了看向了小林特助拉开的后座车门。
孟驰也迈步走了过来,他穿得很休闲的登山装,高挺的鼻梁似陡峭的山峰,鼻梁上架着护目镜,整个人在人群中是极其耀眼的存在。
他也眯着眼等着小姑娘从车后座出来。
但是大家伙看了半天,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
孟驰皱着眉头走向了后座,探进身子一看。
“怎么不下来?”
时柔特别梳妆打扮了一下,她穿了一条刚刚过膝米色的短裙配上大衣,但是现在裙子被座椅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勾住了,任凭她怎么拉扯都下不来。
她急得脖子上都出了一层带着香气的细汗。
看到孟驰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又恼又燥地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了他的颈窝处,薄薄的脸皮微红。
有些泄气道:“好丢脸,我的裙子好像被我扯坏了,怎么办啊?”
时柔现在觉得自己好惨,精心打扮了一番,没有穿休闲的登山装想要好好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做到完美,可是现在直接来个出师不利。
她好倒霉啊~
小姑娘嘴里的热气吹在了孟驰脖颈上,让他心尖颤了颤,刚刚在车里听到她对他评价而化成的怨气都被化解了。
他的喉头滚了滚,盯着怀里的时柔。
自从跟时柔在一起之后,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以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现在几乎没有。
每天都想和时柔黏糊在一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自己心窝的位置坍塌沦陷了。
现在几天又没见时柔,还管什么露营,只想亲亲她,将她脖颈间的汗水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