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前。
“至于这么鬼鬼祟祟的吗?”樱井水奈不满地看着沃兹。
“这叫谨慎,不叫鬼鬼祟祟。”
纠正了一下樱井水奈的错误。
沃兹盯着正在战斗的冈门居中,指着樱井水奈手中的火炎剑道:“待会我让你攻击,你就攻击,明白了吗?”
樱井水奈点点头,然后又不自信道:“可是,连妆舞他们都拿那家伙没办法,我可以吗?”
“这里面,除了你,谁都不行。”
沃兹斩钉截铁的语气,倒是让樱井水奈稍稍安心了些,只是看着手中长剑,眼中依旧写着不自信。
沃兹也没法,与其解释,倒不如让樱井水奈亲身体验一番。
冈门居中的战斗能力并不出众,在场都能看出一二。
真正让他那么肆无忌惮的,还是那条使平成骑士攻击无效化的特性。
所以,沃兹一直说樱井水奈是压轴。
因为她所掌握的力量,来自新的时代。
......
双手握持着火炎剑,樱井水奈看着浑身僵硬的冈门居中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扭动剑柄。
整个过程竟意外的顺利。
灼人的烈焰跟着长剑的转动,在冈门居中腹部肆掠,破坏。
令他的表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长剑是直接捅破的铠甲,从背部贯穿到腹部。
本应当渗出的鲜血,在烈焰的炙烤下,只留下一片焦糊。
明明身体内部正被高温折磨着,冈门居中的感觉却截然相反。
说是如坠冰窟也不为过。
强忍住眩晕与颤栗,冈门居中伸手猛地抓住剑尖,用近乎自损一千的方式,将火炎剑推出了体外。
尚未反应过来的樱井水奈,一个踉跄,控制不住地往后倒退数步,才被及时伸手的常磐妆舞摁住。
“你早就知道了?”常磐妆舞看向又恢复嚣张模样的沃兹。
她的疑问同样也是所有人的疑问。
沃兹点点头,坦然道:“如果冈门居中没有跑到未来,结局可能会比现在还要凄惨。”
不过现在也是不遑多让。
冈门居中单手堵住腹部怎么也无法愈合的窟窿,尽管火炎剑已经离体,但恐惧的感觉依旧萦绕心尖,不是未散,而是无法散去。
他明白,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樱井水奈,准确的说,应该是她手中的火炎剑。
看着樱井水奈的目光,除了恐惧外,理所当然的,还有浓浓的不解。
“这股力量与昭和完全不同,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冈门居中的声音要多沙哑就有多沙哑。
樱井水奈呆呆道:“我是假面骑士saber啊,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说完,樱井水奈又迅速摇摇头,看向冈门居中的目光一凝,语气也严肃了许多,“想拖延时间?”
说着,手中长剑火光更亮了几分,弥散的火焰,连同着周遭的温度都跟着大幅度上升。
带着这样的威势,再次朝着冈门居中持剑斩去。
从捅了冈门居中那一剑开始,樱井水奈便隐隐明白了手中力量的特殊性。
至少在冈门居中面前,她就算是胡乱的挥舞,也能轻松击败对方。
事实也是如此。
在看到樱井水奈手动的那一刻,冈门居中脸色骤变,当场便乱了阵脚,慌不迭地的扭头就跑。
先前嚣张的气焰丝毫不复。
“站住!别跑!”
大喊一声,樱井水奈又迅速追上逃跑的冈门居中,长剑果断落下,沿着冈门居中的背部直直划落。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变身瞬间解除,伴随着抛飞四溅的鲜血,冈门居中一头砸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见此,众人顿时齐齐围了上去。
内城。
玛门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制止住身边的下属,淡淡道:“超越时代的力量,的确让人惊讶,但如果只有这样,魔王,你可赢不了我。”
“对了,前线的战况怎么样?”
下属恭敬道:“就跟您说的一样,魔王还是忍不住动手了,反抗军至少死了一半。”
闻言,玛门的嘴角也控制不住,挂上一丝得意。
即便最开始的穷凶极恶只是诬陷又如何?
到现在,哪怕不需要他们来推动,魔王也已经坐实了穷凶极恶的名头。
一下死了近一半啊。
啧啧啧。
玛门转身招呼道:“走,跟我去看看试验进行到哪一步了。”
“外城的那些家伙呢?”
“跳梁小丑,不足为虑,让他们再闹一会吧。”
外城。
冈门居中醒转时,才发现四肢都戴有特殊金属制作而成的手铐与脚镣。
材料的特殊,外加未愈合的伤势,即便是接受过身体改造手术的他,也无法挣脱。
监狱内冰冷漆黑,一说话,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这里面关着的,似乎只有他一人。
还真是魔幻,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到了地狱。
冈门居中摇头叹息。
对于出去,他并不抱任何希望。
他也知道,玛门绝对不会派人来救自己。
对那个人来说,所有人都只是棋子,仅此而已。
远处传来脚步声,在空旷的监狱内回响不断。
冈门居中抬起头,借助走道微弱的灯光,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沃兹。
没等沃兹开口,冈门居中先一步道:“怎么?来嘲笑我?”
沃兹愣了一下,看着冈门居中笑了笑道:“我本来没这个意思的,既然你都提了,要不嘲讽几句似乎说不过去?”
冈门居中:“......”
“开个玩笑,我没你那么闲,而且你也不配我嘲讽。”
侮辱性更强了。
冈门居中沉默不语。
沃兹直接背靠铁栏杆坐下,随意道:“我说,我们唠几句呗?”
冈门居中沉默了一会道:“你不就是想从我这套点用的情报吗?呵,你问吧。”
沃兹回过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似懂非懂道:“你倒是能让我高看一眼。”
就凭这拿得起放得下。
当然,依旧改变不了冈门居中是个人渣的事实。
冈门居中以为沃兹会问军火库内的试验,没想到沃兹的第一句,却是问他,玛门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这话,冈门居中许久没有说话。
半晌后,说道:“用普通人的说法,他就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而且是典型中的典型,路灯吊死一类的死法,对他而言,都太过轻了。”
空旷幽暗的地牢中,冈门居中沉闷沙哑的声音不断回荡。
沃兹化作了一个耐心的听客,而讲述者,则是一名说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