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锡城日报那一波露脸。
惠民超市可真真是火了一把,多少人慕名而来,来了之后也不觉得失望,店铺装修的新,打扫的干净,环境也好。
东西种类又多又丰富,还能自己挑,能充分体验到购物的乐趣,难怪报纸上都说好。
都说来了一次还会再来,就是远了些过来不方便,如果能在自己那边的镇子上开这么一家店就好了。
这有什么难?
陈楚楚和胡康健已经在商量这件事。
趁着这个时候再不开店,更待何时?
但这会陈楚楚挺不自在,主要还是沈桉过来了。
沈桉没提那事,也没让胡康健提,胡康健自己憋不住跟她说了,她就犹豫该不该向沈桉道谢。
沈桉却说:“大学里的铺子已经有眉目了,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过去看一下铺子。”
看样子沈桉似乎不想提,陈楚楚也只能先忽略,“你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思考片刻,沈桉说:“这样,我来定时间,到时候再通知你们。”
这样也行,反正没什么重要的事,陈楚楚基本都是在铺子里的,就算她不在,姐姐陈欢也在。
其实陈楚楚还有个想法的,让姐姐去接触铺子的事,在大学里头拿一间铺子,肯定是能赚钱的,交给姐姐去管,挣回来的利润就当姐姐的体己钱。
“杀人了,杀人了——”
外头一阵吵闹,没一会却是胡康健张牙舞爪的跑进来,一把拉着陈楚楚就跑,“快,看热闹去!”
“什么热闹,你就拽着我走,我跟人谈正事呢!”
胡康健哪里听得进去,兴奋的眼睛冒光,拽着陈楚楚一路跑,可不是大热闹,多少人都跟他们一样往那个方向跑呢。
可见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铺子里头,瞧见胡康健和陈楚楚跑出去,下意识跟了两步。
想到什么又停下,扭头去看。
只见柜台后面,陈欢安安静静的站着,右手拿笔,左手翻着账本,不时拿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外头那么多喧闹,好似都和她无关!
就那么自成风景,安安静静的。
沈桉的心一下平静下来。
正在脑子里细细过账的陈欢忽觉眼前光线被挡,跟着便听见沈桉温润的嗓子询问,“外头那样热闹,你怎么不去看?”
正算着账目呢,最怕被人打断,陈欢眉头极快一皱,脸上也不见恼怒,只松了松筋骨,反问道:“你怎么也不去?”
陈欢满面的从容,并不见咄咄逼人,可见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沈桉的喉咙就似被棉花团子堵住一样,半晌,憋住一句,“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陈欢便又问,“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沈桉方才喉咙口堵着的棉花好像一下被拿掉,思绪活络,眼睛发亮,“我平时就喜欢看看书,各类古籍、杂志,文献,都有涉猎。”
陈欢便笑,“那你可真真是个书呆子。”
一门心思脑子里只有读书的,可不就是书呆子?
陈欢这话并没有踩扁之意,沈桉听的心里一紧,陈欢也觉得他是个书呆子?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印象?
沈桉的心情一下低落了。
陈欢看他不说话,也没放在心上,耸耸肩膀甩甩手臂,重新拿起笔开始算账。
陈家大门口,碎掉的碟子,锅盆摔了一地,里头传出女人凄厉的嚎哭,外头看热闹的人围了好几层。
胡康健拖着陈楚楚往里头挤。
陈楚楚还顺嘴问了一句,“这是咋了?”
边上立即有好几个声音说。
“不知道啊,”
“我们也刚来,就听见喊打喊杀的……”
“你们不知道了吧,我可听见了,看见那个女人没……”
有个人神神秘秘的说。
陈楚楚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陈水民家门口是站着一个女人,从背影来看,女人还挺窈窕的,似乎年纪不大。
手里还拉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也不过十岁的模样。
“这人好像是陈水民在外头养的女人,儿子都这么大了!”
“啥,你说的都是真的?”边上的人都炸了,围着那知道消息的女人纷纷询问起来。
陈楚楚往后头退了一步,抬眼去看胡康健,“真是他们?”
胡康健点头,“就是!”
先前陈楚楚让他去盯陈水民,说来也巧,那会陈水民说是出去公干,其实就是去了姘头那,正好被胡康健给看到了。
胡康健都点了头,那就是真的了。
陈楚楚抿着嘴,不知都在想啥呢,突然就把头靠在胡康健肩上,“啊哟,我怎么那么心疼陈丹呢!”
装模作样的擦了两把眼睛。
陈家的小公主啊,这下又冒出来个小王子。
小公主还有啥地位啊?
胡康健一脸看怪物的表情,哪里来的神经病?
嫌弃的推开这颗脑袋。
陈楚楚咳嗽两声,眼巴巴盯着屋里头。
屋里屋外自是两重天。
陈丹和徐峰急匆匆跑回来,就是听见金枝哭啊闹的,只看家里多了两个人,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还牵着一个男孩,男孩看起来总不会超过十岁。
陈丹还问呢,“妈,他们是谁?”
金枝举着菜刀冲出来,徐峰吓的不轻,赶紧把人拦住。
这下陈丹心里感觉就不好了,一步步走到那女人面前,“你来说,你是谁,来我家干啥?”
那颇具姿色的女人眉眼挑起,将男孩往前头推,“这还有啥不明白的,我既然带着孩子到这里来,还能干啥?这是陈水民的儿子!”
“啥?岳父的儿……”
徐峰都呆了,忘了自己拦着金枝呢,手这么一松,金枝举着菜刀就冲过去,“我杀了你这个小骚货!”
女人拉着儿子就朝外头跑,“不得了了,杀人啦,救命啊——”
扭身就朝外头跑,外头多少看热闹的人,都是不嫌弃事大的。
只看女人拉着儿子跑出来,金枝举着菜刀在后头追。
“下三滥的骚货,你下头是不是长了烂疮,一天不被男人弄你得死啊,你咋不去卖,天天给男人弄,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就来抢我男人啊,我不活了啊——”
女人牵着儿子满院子跑,金枝就在后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