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手里正提着陈楚楚他们买的东西,“你说说你们,光顾着救人把自己的东西也丢了吧,快拿回去。”
东西重新回到手里,陈楚楚感激道:“谢谢你啊,”
妇人摆摆手,“谢啥?咱们虽然不认识,那我也不能白白占你们的东西,再说了,你男人冒着危险在上面救人,我要是还白占你的东西,那我成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了?”
陈楚楚笑着朝徐凌看。
妇人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吧,就忍不住多嘴:“小伙子啊,你可别怪我多嘴,救人要紧,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是没看见刚刚你在上头,小姑娘都担心成什么样了,这么好的老婆,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啊。”
陈楚楚被夸的怪不好意思,低下头,脚尖蹭了蹭。
“婶子你说的对,娶到这么好的老婆是我的福气,我一定对她好。”徐凌保证一样说着。
妇人也被徐凌的态度感染了,有感而发道:“那我祝你们一辈子幸幸福福的,好人一生平安!”
又说了几句话,妇人说还有事就先走了。
徐凌目送人离开,低头看身边闷着脑袋的楚楚,心情颇好的扬了扬嘴角,“在难为情吗?”
陈楚楚是挺难为情的,被徐凌这么直接的戳破,脸上火烧一样,忍不住嗔道:“知道我难为情还说。”
“有啥难为情的?咱们夫妻感情好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没啥不对,就是年代不对啊,谁在大马路上就调情说爱的,陈楚楚使了个眼色,徐凌发现周围不少人都盯着他们。
这下也是面孔发红,扯着陈楚楚:“咱们快走吧。”
两人加快了脚步,逃似的走了。
周围的人都慈爱的笑了,谁忍心去责怪啊,这小伙子那么勇敢,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在上面救人,小媳妇担心自己丈夫,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
楼顶那边,民警和消防整理好了工具,先后离开了。
温南浔臭着脸,后头是他的司机。
宾馆的工作人员担心温南浔又做什么事,在不远处戒备着。
“这位先生真是个好人!”司机有感而发,刚说完,头顶就被拍了一记,“难道我是坏人?”
司机老实的垂下脑袋:“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可那位先生的确救了你。”
啪,脑袋上又挨了一记,司机忍着痛。
“谁告诉你我想跳楼?我像那种想不开的人?”温家家财万贯,他有毛病才要跳楼。
“可是……”司机刚说了两个字,瞧见温南浔的脸色,吓的不敢说。
“我是在想怎么追姜思婷,哎,我干吗要跟你解释这么多,你个蠢货还杵着,赶快去帮我放洗澡水,那个臭娘们不知道用什么馊水泼我,没闻到我身上的馊味?”
“我这就去,”司机如获大赦,赶紧跑了。
“你等会,”跑到一半又被喊住。
温南浔捏着下巴琢磨,“你说人家这也算、算是救了我一条命,我是不是该报答人家?”
司机想点头又怕被骂,憋着不敢说话。
温南浔也没真让他回答,他既然这么问,心里当然就是有想法了,又想了会,看司机还杵在那,啧的一声:“我说我不是让你去放洗澡水,你傻了啊——”
妈的,都是什么蠢货!
温南浔闻见自己身上的馊味,觉得什么?
这锡城和他八字不合。
看来这地方不宜久留,赶紧把姜思婷追到手,他就走了。
……
陈楚楚和徐凌直接从城里回荡西,王怜花瞧见两人买了不少东西,那也没说啥,钱是他们自己挣的,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不会管那么多,陈楚楚说徐凌升职了,王怜花听了也十分高兴,“那你们今天就在家吃晚饭,我马上去买菜。”
“不用了,”徐凌另有安排:“我和陈楚楚回家去吃饭。”
回家去?
陈楚楚朝徐凌看,“你之前怎么没说?”
徐凌凑在陈楚楚耳边说了句什么话,陈楚楚一愣,反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徐凌则说:“没什么不好,这件事怪我之前没处理好,总让我妈对你有偏见,现在有机会,我想试试改变我妈对你的看法。”
虽然不知道徐凌说的办法是啥,王怜花对这话挺赞同的,“徐凌说的对,你跟徐凌回家去吧,都是一家人,把话说说开也好。”
陈楚楚和胡玉凤关系不好,也是王怜花的一块心病。
“那好吧。”
陈楚楚也不想让徐凌为难。
两人在这边稍作休整,就从镇子上回梨花村。
徐银山瞧见两人回来高高兴兴的,“这时候回来肯定要在家里吃晚饭了吧,这样,我去杀只鸡。”
平时家里就两个人,胡玉凤也是比较节省的,地里的蔬菜,鸡蛋凑合凑合,一个月也不买几次肉。
这会两人突然回来,家里肯定是没啥菜。
但杀只鸡的话就挺丰盛了,一半炖汤,一半红烧,一家人吃顿晚饭,足够了。
“干啥呀,一回来就要吃鸡,我平时想说吃鸡,咋不见你这么大方?”胡玉凤听见声音从屋里头出来,瞧见陈楚楚,那就是瞧见仇人一样,翻了翻眼皮。
徐银山说:“你哪次吃鸡我不让你吃了?这不是他们难得回来一次,杀只鸡咋了?楚楚,别听你妈胡说,我这就去烧水。”
杀鸡要怎么杀?
对着脖子一刀抹下去,让血流干了。
之后再拔鸡毛,但鸡毛又有很多小的绒毛拔不干净,所以就要烧开水烫,开水一烫,拔鸡毛就容易了。
徐银山高高兴兴的跑到厨房去烧热水。
胡玉凤哼哼的,倒也没拦,阴阳怪气的说:“看你多大的脸,回来就有鸡吃,家里一个两个都宠你,你是不是挺得意啊!”
“妈,我有话跟你说。”徐凌直接打断她。
胡玉凤掏了掏耳朵,“有啥话就说,别当我不知道,你就不舍得我说你媳妇,也是奇怪了,你爸也不是疼老婆的人,怎么到你这,老婆让你……”
“妈!”徐凌加重了语气。
胡玉凤这边总算不情不愿的闭上嘴,“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陈楚楚真是无语啊,好在她现在道行高,胡玉凤说啥话,能听的就听,不能听的这个耳朵进来,就从另一个耳朵出去。
跟这种人生气?
那一天天除了生气就别干其他事了。
徐凌拉着胡玉凤坐下,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才一本正经的说:“妈,你以后最好别骂楚楚。”
“为啥啊?”胡玉凤当然不肯!
一天不骂陈楚楚,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没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