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无缘无故打了对方的捕快,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即便他确实破获了两大案件,但一码归一码。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陈岩是什么样的人,江风淮多少有些理解。
他坚信,陈岩不可能做出来无缘无故打人的事情。
徐铁浪还在故意抹黑:“怎么样?江捕头!”
“这陈岩打了我们的人,我过来要个说法,不过分吧,就算我知道你们武院的陈捕快破获了两桩大案,但也不至于飘到这种程度吧。”
“之前铁衙门的捕快和五院的人不对付,确实是常有的事,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也不至于你们武院一站起来,就特地派捕快来打压我们铁衙门吧,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江风淮同样冷哼一声,“你别在那里信口雌黄,仅凭你一人之言我不会相信,这是陈岩干的,有本事叫他们两个人过来对质。”
“好,我正有此意。”
徐铁浪当即同意!
他回去叫聂云,江风淮去叫陈岩。
陈岩本来正躺在院内的躺椅上,摇摇晃晃的晒太阳,这会又有人来了,陈岩都有些不耐烦了。
刚练完拳法,准备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铁衙门过来找他的麻烦,或者是李老爷。
不管哪一个,他都不想见。
看完之后,发现是江捕头,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江捕头还带了一些金陵城内的大家族带的一些点心。
“这些点心虽然都是从饭店里定制的,看起来很贵,不过实际上对于这些家族们来讲,也花不了多少钱,是一番心意,不收下,他们面子上过不去。”
江风淮把这些点心,包括吃食都给陈岩送了过来,放在桌子上,简单的交代一番,陈岩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也算接纳。
“除了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谈。”
江捕头坐在对面,不等答话,陈岩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说道:“该不会是铁衙门的聂云过去找你算账了吧?”
江风淮愣了一下,“难不成你还真的将铁衙门的聂云给打了?”
随即,神情也变得严肃。
“陈岩,这事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放心,就算你犯了什么错,我也能有办法救你。”
陈岩抽搐了两下嘴角,江淮风有占便宜的嫌疑啊。
什么叫自己父亲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那反过来自己还要叫对方一声爹了!
算了吧,不计较这个。
既然江风淮想听,那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一番,行的正做的直,也不怕什么。
听到事情的原委之后,江风淮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并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要我看,就是他故意来找事的。”
随后扭过头说道:“徐铁浪说了要带聂云去衙门对质,还说,要找知府出头。照我看,他们不敢去麻烦秦知府,咱们不妨跑一趟武院,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样来。”八壹中文網
“就算真的告到秦知府那里,咱们也不怕!左右是他们没理,故意跑到我武院挖人,真是岂有此理!当我江风淮是吃素的吗?”
江风淮彻底生气了,握紧了拳头,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也好。”
陈岩同意,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他有错在先,也放过聂云,骂了他,如果再不识趣,过来找麻烦的话,休怪陈岩不客气!
两人来到武院的时候,聂云和徐铁浪已经到了。
聂云一瘸一拐,脸肿成了大猪头,乍一看去,根本认不出来是铁衙门的聂云,聂云的脸算是彻底耷拉地下了。
回了铁衙门之后,一众捕快看到聂云被打成这副德行,纷纷心底叫好,但又不敢真的笑出来,否则会遭到更严厉的报复。
聂云平常经常欺压一些小捕快,那些小捕快早就受够了,如今看到聂云被打,纷纷心底称赞,究竟是谁做的!
大快人心!
“哟,我饶你一回,按照你说的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完好如初,你不愿意,居然还敢跑到武院来,真当这武院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们居然敢随便闹事,铁衙门的人也不嫌害臊!”
“你给我住口!”
徐铁浪气的胡子都在颤抖,“分明是你打了我铁衙门的人,怎么就成了我们胡搅蛮缠?”
“在你武院,我说不过你们,那是因为这是你们的地盘,有本事咱们去县衙呀,让秦知府评评理,你把我的人打成这样,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他私闯民宅,想把我挖到铁衙门,我拒绝之后,恼羞成怒,想要教训我一顿,我这才不得已出手,难道我不出手,不正当防卫,还等着他把我打成猪头吗?”
陈岩据理力争!
聂云一听不对劲,这不是侧面说他被打成了猪头吗?
咬牙切齿道:“你说谁是猪头?”
“谁的脸肿成个肉包子,谁就是猪头,要不你找个镜子照照!”
“你!”
聂云气得不行,随后眼珠子一转,和徐铁浪对上了眼,看来他们早在铁衙门出来之前,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两个人的目光交集,被陈岩看得一清二楚。
这次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不然不会故意把事情闹大,本身理亏就在对方。
“你要是真的不害怕,就和我们去衙门一趟。小子,你敢不敢?”
江风淮听出其中有猫腻,果断站了出来。
将陈岩拦在背后说道,“想动我的人,你们还不配!”
“陈岩是我们武院的捕快,就算是去,我需要跟着陈岩一起,咱们到衙门去找秦知府讨回个公道。”
这……
“想动陈岩,你们还不配!”
如果只是陈岩一个人跟过去的话,那就好办了,按照徐铁浪的身份,白的都能给说成黑的。
江风淮也要跟着一起,事情恐怕要闹大。
至于聂云和徐铁浪想出的计划,便是打死不承认。
就说陈岩是因为破获了案件居功自傲,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所以才打了铁衙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