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严师爷被陈岩按得死死的,就算想要反抗也反抗不成啊!
怒火中烧,但严师爷强行把怒意按压下去,他清楚即便自己再是生气也没有用,陈岩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严师爷凑到了陈岩跟前,压低声音道:“陈岩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我可是守了承诺的啊!”
“对啊,严师爷果然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确实是看到你很好地履行承诺了。”
“既然我履行了承诺,你还敢这样对待我!”
“你履行了承诺不代表我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啊?”陈岩说到一半时,适时露出了一抹坏笑,并且还搓了搓手掌心。
严师爷是识时务者的圆滑之人,看着陈岩的手势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敢情陈岩是在讨要钱财了。
“陈岩,之前不是给了你五两黄金吗?那还不够吗!”
“那是赔礼道歉的花费,严师爷啊……咱们一码归一码,如果你想要这事不传出去,得要破财挡灾啊!”
陈岩说着“破财挡灾”四字时,可是说得铿锵有力,在其身后的一众百姓衙役们自然都听得清楚了。
适时,众人都开始附和回应着陈岩的话呢。
“严师爷,陈岩说得对啊……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想要咱们闭嘴的话,是不是得给我封口费啊?”
“咱们也不会多坑你的,随便使些银钱就好了!”
“哈哈,想不到严师爷会认陈大哥作爷爷了,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
一群平民、衙役都在哄笑着,若是平时他们敢这样调侃严师爷,必然得被严师爷好好教训一番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严师爷刚刚才作了那窘迫之事,他的把柄已经落在陈岩等人手里,如今不听陈岩他们的话,恐明日金陵城四处都宣扬着严师爷今夜之事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严师爷暂且忍了下来,以一种压抑的声音问道:“陈岩你们想要多少银钱?”
“不多不多,这里在场的人,人手一两黄金。”
“什么!”
听得陈岩的话,令得严师爷双眼仿佛都要跳出来了,要知道在场接近十人,单单是每人一两黄金,那就差不多十两的支出啊!
作为师爷,严大书的月俸也仅仅是五两百银而已,一两黄金就已经顶得上他一整年的收入,更别说是十两黄金了!
严师爷气急败坏道:“陈岩你这样就太过分了!我哪有这么多银钱啊,我的俸禄根本就不够!”
“师爷你的俸禄当然是不够了,但你不够,不代表你没有啊。”陈岩嘿嘿一笑凑到了对方的耳边,继续说道,“我可知道严师爷出身于名门世家,区区那点钱财对你来说不就是小意思吗?”
“陈岩,你这不就是想要威胁我吗?你这是要与我不死不休啊!”
“随便严师爷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们的关系就没有好过。”
不错,陈岩早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毕竟在武院里谁都能看出严师爷是在针对自己了,既然对方都在针对自己了,那陈岩当然不惧怕与对方撕破脸面了。
现在陈岩就摆出了两条路给对方选择,十两黄金,或者是让身后那悠悠之口在金陵城中四处宣扬。
无疑的是,严师爷选择了后者,破财挡灾是他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了,我给不就对了。”
“这就对了,恭喜严师爷作出了一个好选择!”陈岩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严师爷你想想看,之前我可是让你给五十两黄金了,现在才让你给区区十两黄金,你可是赚死了!”
奈何陈岩这么说,严师爷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毕竟十两黄金也是一笔天文数字啊,就算他找家里长辈要,怕也不好开口了。
苦恼如若丝线,令得严师爷大感不适,现在冷冷一哼后他就要离开了。
“等一下啊严师爷,我话还没说完了。”
听得陈岩还有话要说,令得严师爷感觉厌恶,他冷厉问:“你还想要说什么,你都已经从我这里压榨了不少银钱了,该不会是贪得无厌还想要更多吧?再多的,我就给不出来了。”
“哎呀严师爷你不要误会啊,我哪可能找你要更多的啊……只是我还要附带一个条件。”
单单是让严师爷给钱还不够的,陈岩还得让对方放尊重一点。
“往后就请得严师爷叫我作‘陈大哥’吧,这样一来才能体现得出你对我的敬重。”
“什么!”严师爷惊愕得嘴巴张大,俨然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
要知道自己贵作一师爷,在官府里乃是秦知府的眼前红人,结果居然让他叫陈岩作“陈大哥”,这成何体统啊!若是这么叫法,恐怕严师爷在官府里将混不下去了!
严师爷果断摇头拒绝:“休想,我怎么可能如此叫你啊!”
“这有什么不对吗?我的年龄本身就比你年长了,你也该是时候对我放尊重点,毕竟你平日呼喊着‘臭衙役’这称呼可是十分难听啊。”
“陈岩,你……”严师爷嘴唇颤抖,一副想要咬人又忍耐着的模样。
算起来这也是陈岩给严师爷的教训,而且自己也算是仁慈了,毕竟严师爷可是认了陈岩当爷爷的,结果他不也没让严师爷叫自己作爷爷吗?
陈岩现在就调侃道:“怎么样啊严师爷,如果你不喊就这么算了……但明日全城人都知道我当了你爷爷了哦?”
陈岩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就算严师爷苦苦挣扎也挣扎不了,如若是被束缚在蜘蛛网上的飞蛾。
“陈岩,算你狠!我知道了,我改过称呼不就好了吗!”
“对对,这样就对了……现在喊一句来听听?”陈岩戏谑笑道。
严师爷心里当然不甘愿了,但还是张着嘴巴很是苦楚地呼喊道:“陈……陈大哥。”
“很好,接下来没你什么事情了严小弟,你就这么告退吧。”
看着陈岩那戏谑玩味的面容自然令得严师爷火冒三丈了,他一挥袖衣就这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