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摸着鼻子不知所措。
鬼使神差,这个女的明白道理,是不是要在现场鼓吹。
他并不担心刘员外得知受了坑害,会来找茬。
主要表现在这坑人之举过于缺德、败坏人品、损害其光辉形象。
尤其是面对美女的时候,更是无法认可。
白秀芳对他投以极深的目光,忍不住莞尔:“老祖宗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
不足为奇。肖恒是个从善如流的人,每一个了解我的漂亮女人都会这样评价他。
白秀芳的脸有些轻,不接话了。
以秀拳挡唇,轻咳两声:“那,不知道老祖宗晚上有时间吗?”
干嘛呢?
肖恒漫不经心地开玩笑说,不就是要请我吃顿饭吗?
猜中了,小丫头也确有此意,当作回报。
白秀芳的双眸自觉或不自觉地瞥向刘员外这边。
很明显她对肖恒鬼话不以为然。
被识破呀。
肖恒再次摸了一下鼻子。
让人不好意思。
然而白秀芳这个个性他却非常喜欢。
直来直往、不躲躲藏藏、无愧于江湖儿女、有前世时代的女人情怀。
美人相约了,本不该拖延的,只是,下面有件事要请你去处理,倒不如下次再约就告辞了。
肖恒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拱手相让,扭头就走。
他的确有件大事要做。
就是这样
白秀芳哭着笑着。
这个人很有趣,你们谁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咱们下次怎么再约吧?
肖恒离开拍卖厅后就来到万宝楼的后院。
这就是路不喜们的私人地盘——等闲人之类根本进不了门。
肖恒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一盏盏茶余饭后路不喜推门进来。
殿下啊。
路不喜好像很早就知道自己来了,先走再说吧。
处理完毕后?
肖恒抬了抬眼皮把茶杯放了下来。
什么都合适。
那刘员外肖恒犹豫了一会儿,不就赖上了吗?
路不喜下巴一扬,很有信心:“这可咋办,也不强买强卖了,况且我家万宝楼里有钱,就这么好赖账吗。”
此话肖恒信以为真。
既然万宝楼敢于被称为京城第一楼,那后面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擅长。
毕竟双方目前并不成熟。
这样就行了。肖恒轻轻点头,你们算算吧,总共拍了几个?
不可谓不多,已超出我们约好的殿下,咱们大富大贵。
提起银子,路不喜立刻笑靥如狐:“说来刚才好危险,全凭殿下一意。”
大姐姐们,你们能不体贴血气方刚小弟么?
离得太近了,快要死了。
肖恒觉得呼吸愈来愈急,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非礼勿视。”
忽然暗唾起来。
皆起非礼,尚何勿视?
吱吱嘎嘎,门忽然被人推出门。
一位浑身贵气、留着八字胡、长得很好脸色的中年胖子怀里抱着一位妩媚的美妇踏进了家门。
两个人一路正你侬我侬。
忽然两眼直竖。
却见一位奇怪的少年坐在家中。
路大宝顿时红了眼眶。
老钱家的三代单传在他那代人中,更只有这个独苗也阴差阳错成了姑娘。
平日含在口中不敢化,拿在手心里生怕摔倒。
七大姑八大姨更将其宠上了天。
自家宝贝女儿日后却拿万贯家产嫁到公侯之家为正室。
这野小子怎能白廉价?
啊!
第一个发作的并不是路大宝而是他怀中的三姨太。
三娘叫了起来,指了指两个人。
怪不得她跟路大宝会这样认为呢。
刚过门的时候路不喜刚好背对他们。
但就算是如此,不一定要往那个方向去考虑。
偏偏有两个老人中年时老树长出了新芽正在恋奸情热。
所以推己及人。
路不喜一怔,回头看了看两个人,有点出乎意料:“爹、三娘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的……”
终究还是宝贝女儿路大宝不忍怪罪。
深深吸了两口气,气被压了下来,忽然看见路不喜的手紧紧地抓了一块手帕。
而那块手帕,居然被打湿了。
湿的!!
又连想起两人刚刚的架势
路大宝面前一亮,就像被雷击了一样,他的身体一倾斜,几乎是倒了下去。
果然女儿长大后还有没有需要?
但是,不能捣乱呀。
这模样,万一传了出去,又如何嫁到公侯豪门去?
大人,大人你有什么事啊?
三娘眼疾手快,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撑着。
路不喜也慌慌张张地跑来:“爹,爹你还好吗?”
结束吧,结束。
路大宝似乎没听清楚,丧心病狂的念了起来。
他突然身子一震,瞪视路不喜的眼睛,举起掌心,突然放下,感叹不已:“罢了而已,小子,就是爹错了,爹如果早点找到你就不会铸成大错了,唉……”
毕竟不舍得动手。
路不喜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满脑子问号:“爹你不迷茫吗,那又唱哪一出呀?”
生怕自己再惹路大宝生气,连忙阻止道:“小子,你爹咋说呢?”
一阵挤眉弄眼的声音招呼着她不要还口。
看得出来这三娘对路不喜还是很有保养。
可三娘我实在不知道爹这句话的含义?路不喜一脸无辜。
这个也是用来询问的,你说你刚是做什么的?三娘话里话外。
路不喜接着又是茫然:“刚才我在做什么呢?
忽听得路大宝哇哇大叫,竟悲鸣不止:“宝贝你告诉爹呀,爹是想办法的。”
路不喜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说:“爹,你生病了。”
“宝贝,你千不应该万不应该,不应该瞒着啊。”
瞥一眼肖恒就得说这个少年还是个翩翩美男子呢。
换做是年轻的时候,没准就不动心了。
这个遗憾在老爷的心里,小子最好的归属就是那些公侯家少爷们了。
京城首富们,还真有此底气。
这少年,一袭粗布棉衣,分明就是仆从打扮,恐怕严重不达标呀。
路不喜愣住了。
这俩奇葩你究竟懂什么?
路大宝心疼得不行了,就像珍藏了好多年的宝,在一夜之间被盗走了。
他抓着路不喜手腕指给肖恒看,气呼呼地道:“宝贝,爹过来问问你吧,你找对象就是找对象,凭什么要求那么高?
看,这家伙,从头到脚都是无用的,要钱也没有,要貌没貌,还没有你爹我小的时候长得漂亮,你究竟看中了他的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