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在天机楼扔出来一具尸体?!
这个动作突然,众人没有防备,吓得齐刷刷的往后撤退了一步。
唯独陈如意和徐延宇没有动弹分毫。
徐延宇凭借自身修为强大,本领高超,不需要退让。
更何况,他可是百花谷最坚强的盾牌,若是他后退的话,便没有人保护谷中弟子了。
而陈如意,是因着叶尘刚刚现身之际,他就闻到了一股死气。
早就猜测到他手中许是拎着一具尸体。
尸体摔在长街的石板上,看着身形有些眼神,凑上前去细细查看……
“怎么会!”
这下,连未卜先知的陈如意都吓了一跳,满脸的惊骇!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台阶之上的叶尘,又再次查看着尸体的相貌,真的是!真的是!
怎么会,怎么会!
叶尘把他给杀了!
他怎么杀的!他怎么能击杀的了!
徐延宇跟着不淡定,脸上茫然,眼睛里藏着不可置信,深深地看了一眼台阶上的叶尘。
其余人心中好奇,尸体到是谁?
就在苏正修想着去凑热闹的时候,青云宗的弟子已经走上前来。
柳益锦动手,将尸体翻了过来,相貌朝上,众人都得以能看清楚,死的不是旁人,就是青云宗的师祖,碧月秋光剑的主人,大奉王朝境内刚刚迈入帝王境界的强者,柳秋雨!
柳秋雨死了!
死在了天机楼楼主叶尘的手中!?
一个活了上千年,凭借一把碧月秋光剑打边整个大陆无敌手的柳秋雨竟然死了!
一个帝王境界的修行者竟然死了!
这已经不是大奉王朝的大新闻,而是整片大陆的大新闻!
千万年来,整片大陆都没有出过这等让人惊骇的事情!
就这么死了?
一代枭雄,一代师祖,一代传奇,没能轰轰烈烈的死于大战,竟悄无声息的死在了一个名不经转的八角楼内,是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
这多少有些魔幻!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无法接受呈现在面前的事实。
甚至,惊讶疑惑之情已经超过了愤怒,就连青云宗的弟子都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殷勤,而不是天机楼楼主杀了自己的师祖。
他能杀掉的自家师祖?!
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一个个面面相觑,一个个不知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讨论,最终,将目光又转移到了叶尘和柳如雪的身上。
柳如雪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叶尘。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神色凌然,却用眼神在逼问着这个,前几天还被她奉为知己的男子。
叶尘被这双眼睛看得心烦意乱,索性破罐子破摔。
“没错,人是我杀的。”
一声惊雷炸起千层浪,话音刚落,四周便传出惊呼声。
叶尘张张嘴,本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杀了柳秋雨,明明着破老头先惹事的,先找事的,是他想要杀自己。
自己才迫不得已还手的!
可看着柳如雪那双黑中透着冰蓝色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一声叹息,似乎是专门对女子说,“事已至此,我不想解释什么。”
“不想解释就受死吧!”
“杀人偿命,杀了我们青云宗的师祖,你还有命吗!”
群情激奋的青云宗弟子压根没有去想,连他们师祖都陨落在叶尘的手上,他们何德何能,能替自己师祖报仇雪恨?!
柳益锦还算是有些理智,让人收敛了柳秋雨的尸体,阻止着青云宗弟子,目光看向柳如雪。
师祖一死,整个青云宗就是这个年轻的女子当家做主。
柳如雪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叶尘,随即转身,不留痕迹的离开。
瞧着自家宗主不仅没为枉死的师祖讨回公道,还一言不发的离开,人群中迸发出些许牢骚,但只是些许,很快被沉重的氛围堙灭。
来的匆匆,去的匆匆。
青云宗弟子似乎是从到消息,专门为收敛尸体而来。
叶尘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柳如雪的背影,模糊在云层中,直到彻地消失。
两人之间心意相通,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话。
连同离别,都是点到为止,不需要明说,但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有来往和联系。
不自觉的,内心泛起一股深深地酸涩。
叶尘强压住心头的儿女私情,看了一下突然到访的两拨人,转身拂袖进入天机楼。
徐延宇没有耽误,快步跟了上去。
百花谷一行人率先跟随天机楼楼主的步伐入内。
天逍派见状,惊骇的下巴还没有合上。
他们此番前来,本是为了证明天机楼是否与传说中一致,是否当真与慕容皇家、青云宗以及百花谷有来往,谁能想的到!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来往的事了!
初来乍到,当头一棒!天机楼楼主叶尘竟然击杀了青云宗的柳秋雨!
这是天机师!?
你告诉我,这是天机师?!
天机楼的传说恐怕是真的,更可怕的是,传说还不全。
苏正修虽然惊骇,但很满意这超乎寻常的一幕,这从侧面证明了自己没有扯谎,看看,看看天机楼楼主的作为,可还是什么天逍派的弃子?!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还进去吗?”
若是想验证传说中真假,刚才那一幕以及极其局有说服力。
陈如意深呼吸一口气,连他都没料到,开局就遇到这么一个情况,这对心脏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舒缓情绪,笑道:“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瞧瞧的。”
他上下打量着天机楼,说道:“我不信,如此年纪的叶尘竟然能击杀一个帝王境界的修行者?”
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天机楼,“似乎,似乎其中有什么猫腻。”
楼内的猫腻都可以击杀帝王境界的人,他们进去不是找死吗?!
叶尘对天逍派可没什么好感。
苏正修的话拥挤在嗓子眼,却没敢说出来,看着陈如意坚定的表情,咬着牙说道:“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陪如意仙师走一趟。”
说罢,他气势汹汹的迈上台阶,打算敲门。
手还没碰到屋门,一道粗重沉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请前辈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