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夫人若是因为此事,前来百花谷闹事,那就来找我的罪过!”
花漾昂首挺胸,带着一股誓死不屈服的气节,手腕一翻转,一把银色的匕首递上前去,“我违约在前,不信守承诺,要杀要剐,随夫人的高兴!”
花自袭在旁瞧着,幽幽的说了一句,“退婚毁约,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我们有错在先,但因此就要人性命,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紫夫人瞧着递上来的匕首,眼神有些玩味。
这个小丫头胆子还挺大!竟然敢跟她玩这一招!
她撒泼打滚闯荡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好,既然仙子愿意承受后果,那我便不难为宗门。”
紫夫人把玩着匕首,“世人喜欢你,多是因为这一张脸,若是你把脸给毁了,退婚一事,我便既往不咎,如何?”
“什么!?”
花漾一愣,惊恐的后退了几分。
她继续说道:“用刀子不好,只是划几道而已,你骨头长得好看,皮相坏了,依旧不丑。听闻钱药师手中有一味药,吃了之后,从内到外散发着恶臭,脸长得如同魔域点灯的老妪,奇丑无比,你要不要尝尝?”
这……
花漾紧张的咽着吐沫,彻底的慌了。
她义愤填膺宠出来的时候,压根没想太多,无相峰再刁钻,总不能因为退婚的事情把自己杀了,可谁能料到,竟刁钻到这种程度。
魔域点灯的老妪……
一味药……
从里往外散发着恶臭……
花漾惊恐的小眼神看向花自袭,被吓的快要哭了,你要是说捅她两刀,她可能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是这般折磨,这也……
太狠了!
花自袭叹息一声,颇为无奈。
紫夫人真不愧为紫夫人,太不好对付了!
他正想出声解围,温行率先坐不住了,蹭的声站起来,焦急的问道:“仙子,你为何不愿嫁到无相峰?
论起长相、家室门第、以及修为,我哪里不如楚暮歌?!
你为何喜欢他,而不喜欢我?”
花漾刚想开口,脑子里突然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一个人,紧接着,故意中掺杂着些别样的心思,她开口说道:“孩童时期的玩笑而已,我早就不喜楚哥哥了,我现在已倾心他人,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是当世最厉害的人。
你比不过他,我自然不会嫁给你。
古人语,良禽择木而栖,我选择更有能力更有威望,比无相峰更加强大的存在,又有什么错?”
一句话惹得紫夫人和温行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花自袭心中一晃,连忙叮嘱道:“花漾,不可胡说。”
“我哪里有胡说!”
花漾灿烂的笑着,如同花开荼蘼,最绚烂夺目的时候,绚的温行都移不开眼睛。
紫夫人心中想着,再看一眼徐延宇,想到所谓的世外高人,突然明了。
怕不是百花谷傍上了新的势力,不仅给百花谷解决了真气枯竭的难题,还把护着他,所以才有了这么大的胆子。
“哦,是何人?”
花漾一仰头,“天机楼,叶尘。”
……
远在天玄城天机楼的叶尘,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只觉得浑身发凉。
他抚摸着肩膀,左右看看,大正午的,窗门禁闭,屋内还算是暖和,怎么,突然这么冷?!
叶生见状,关切的问道:“楼主,怎的了?”
“啧,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事?”
叶尘搓了搓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摇头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一种第六感,我感觉,我又惹上什么不好的事了。”
“您一直坐镇天机楼,鲜少外出,怎么会惹事?”
“我确实不惹事,但也不耽误旁人记挂着我。”
他压下心中奇妙的预感,“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再说吧。”
叶生应声,将一叠纸张放在叶尘面前。
“楼主,这是我撰写的天机楼聘人的告示,您瞧瞧。”
“好,好。”
……
大奉王朝境内,唯独慕容皇家、天依在水、以及无相峰三家独大。
而天依在水神秘莫测,除了被封为传说的铃铛,连宗门都不知晓在何处,更被说门中弟子,以及宗主等人是谁。
境内,每逢重大事情也从来不通知她们,她们更不会现身。
空留一个虚名而已。
再往下百花谷、天逍派以及青云宗。
青云宗原先有柳秋雨坐镇,又因弟子苦修,修为强悍,虽出身普通并无世家大族的背景,却仍旧播的一席之地。
百花谷因着修炼方式独特、以及天材地宝之地,其弟子修为均为上乘,但更出名的还是他们谷中无论男弟子女弟子都相貌惊人,温婉优雅。
这一特点,简直整个大陆都闻名。
而天逍派,分内外门,有如意仙师坐镇,内斗严重,能进入天逍派的弟子除非天赋异禀,便是背靠世家大族,其人脉算是最为广泛的。
至于其他境内中小宗门家族,更不计其数。
如今,青云宗师祖柳秋雨被天机楼的楼主斩杀,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不相信,认为这只是青云宗故意传出来的烟雾弹,不知道在背后憋着什么坏。
不管是真是假,最起码明面上青云宗的实力远不如从前。
宗门内斗,一分为二。
宗主柳如雪带着大批弟子成立扶摇,而原先留守宗门的弟子不知因什么原因得罪慕容皇家,全数下了天牢,估计是出不来了。
至于扶摇,在成立之后,闭门不出,更不与其他宗门来往,一心一意的修炼,低调的几乎要在大丰境内隐形了。
这么一算,境内能说得上话的宗门只剩下四个。
慕容皇家、无相峰以及百花谷、天逍派,四大势力向来面和心不和,关系交错复杂,都想着从对方手中分一勺羹。
而此时此刻,表面上的和谐都要被撕破了。
一封请柬传到了苏正则的手中。
苏正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有点不太相信请柬上所说的话。
大长老苏青松坐在下垂手,开口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