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做了这一切?”
一个男子悬浮在半空当中,一身黑袍,猎猎作响,看着赵家寨已经覆灭的样子,面目很是狰狞。
他只不过因为有事离开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赵家寨就覆灭了。
最重要的是他选择的傀儡赵铁也死了。
看着赵家寨被烈火焚烧的样子,显然是人为,而不是妖鬼作怪。
现在赵家寨被烈火焚烧的已经三天三夜了,所有的一切都被焚烧殆尽,也没有什么强横的气息留下。
黑袍男子满面都是纵横的沟壑皱纹,显然年龄已经很大了,不过身上强盛的气势却有些掩饰不住。
这个黑袍老者名叫洛山河。
........
何清歌现在已经从小破庙莲花寺离开有几天了,后面只遇到了一些狼虎猛兽,好不容易才来到临安县的门口。
“公子,公子,我们终于要回家了。老夫人看见我们一定会很高兴的。”舜华兴高采烈地拉着何清歌的衣袖。
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公子对她都很好,就像是对待亲女儿一样,远远比其他家族的侍女要好得多。
“那可不一定哦!我们这可是进京赶考半路赶回来啊!娘恐怕略微有些失望吧!”
何清歌抬头看了看天空上的烈阳。
娘对他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能够读书考上举人,娘现在年龄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还有着积攒的疾病,恐怕等不了太长时间了。
可是自己觉醒了前世记忆,已经看穿这个大堰王朝恐怕乱世即将到来,没有实力,到时候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就算是中了举成了官老爷,到时候乱世来了,没有实力守护,其实恐怕也会死的很难看。
“公子,你看这两个糖人像不像我和你啊!”舜华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自己的身体被拽了一下。
何清歌头看去,一个糖人是拿着书的白衣书生,旁边的糖人是可爱娇俏的侍女。
模样并不像何清歌和舜华,不过看着舜华满脸欣喜的模样,何清歌点了点头。
“确实挺像的。”
“老板,这两个糖人多少钱?”何清歌问道。
“客官你好,这两个糖人一共要五十文钱,这两个糖人与您和身边的姑娘简直是绝配啊!这简直是天意天作之合啊!”
制作糖人的老板满面喜笑颜开的恭维着。
舜华听见这老板的称赞,听其,称之为天作之合,顿时高兴到心里去了。
小手又不自觉的拽了拽公子,脸上写满了期盼。
“这两个糖人我们就要了。”说着从口袋当中拿出了些许碎银。
“公子,那老板说这两个糖人是天作之合哎!”舜华一蹦一跳,很活泼。
“天作之合难道不好吗?”何清歌笑了笑。
“我只要做公子的侍女,一生一世的守候着公子。”舜华说道。
“哈哈哈...”
何清歌听后笑了,两个人之间弥漫了起来轻松愉快的气氛。
“现在有钱了,我们去买一些蜜糖糕吧!”舜华指了指前面一家卖蜜糖糕的店。
听到这里何清歌心里一暖,蜜糖糕是娘亲最喜欢吃的东西,可是这个蜜糖高价格却极为昂贵。
不过味道却相当的好,何清歌是有一次在诗集大会上面为娘亲带了一小块。
娘亲当时品尝时满脸都是笑容,甜到心里的味道,何清歌就是一阵难受,十分心疼。
娘亲一个人独自将他抚养长大,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现在既然自己有钱了,那自然要好好孝敬娘亲。
“走我们多买一点。”何清歌快步上前。
“老板,这些蜜糖糕一共多少钱?”何清歌每一样蜜糖糕都挑选了几个,再看他现在一身的穿着,显然就像是一个暴发户。
“你是何公子?”给何清歌算钱的老板看着何清歌一脸惊讶,忙道:“你不是进京赶考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何清歌在整个临安县也算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小人物,他的字写得很好,在临安县的代笔中算是排行第一。
所以仅仅只是一个秀才,他们家倒是也很少闹饥荒。
“唉,别提了,半路遇到了山贼,幸亏我机警躲藏好没让他们发现,你看我现在灰尘扑脸的样子就知道了。”
何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还真的是唉!”老板看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板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用手压了压,示意何清歌靠过来,小心靠近他耳边说道:“何公子啊,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不如我当做没有看见你,这些蜜糖糕,你也别买了,赶紧离开临安县吧!”
老板好心好意的叮嘱何清歌。
他是着实很欣赏何清歌的为人,不仅长相俊逸,文章卷美,为人性格温厚淳朴。
“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何清歌眉头一皱,顿时心脏砰砰砰的跳动,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且这种不好的预感愈加的强烈,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死神的双手遏制了呼吸一般。
“何公子听我一句劝吧,赶紧离开这里,我还能害你不成吗?”老板很是无奈的说道。
“老板我娘亲还在这里,路过家门怎么能够不回去呢?娘亲辛辛苦苦将我养这么大,我怎么能够如此不孝。”何清歌说道。
“就是就是,老夫人还在这里,我们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舜华也站在旁边,一脸怒气的看着这个老板。
“唉!好吧好吧,一共四十两银子。”老板没有再劝说。
看着老板这副模样,何清歌放下银钱,提起蜜糖糕,拉着舜华就向家里跑。
离家越来越近,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路上甚至有不少熟识他的人,看见他都是一脸很震惊的模样,然后赶紧低头离开,装作没有看见。
要知道他平时给人代笔,为人友善,这些人见到他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很快就来到了自家的小院。
可是纯木打造的大门此时已经破碎,院门正大开口,里面有的人正在不停的搬运的东西,有许多东西还被摔砸在地上惊起刺耳的声音。
可是他的家啊,这些人究竟是谁啊?
看到这一幕,何清歌瞳孔收缩,手中的蜜糖糕不自觉的掉落在地上。
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粗喘着呼吸,强有力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得仿佛可以跳出来一样。
“娘!”何清歌瞬间大呼了起来。
“娘,娘我是清歌啊,你听得见吗?”何清歌的身子瞬间冲了进去。
舜华也看到这一切不顾一切的跟着冲了进来:“老夫人您在哪?在吗?”
“站住,现在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家了,赶紧离开,不然你就和你那死鬼老娘一样,下地狱去吧!”
一个很壮硕的男子堵在了何清歌面前,不让他向房屋里进去。
“你说什么?我娘在哪里?”何清歌瞬间抓住眼前男子的衣服,双手将其举了起来,瞳孔瞪大,眼神透露着疯狂。
“我们不是跟你说了吗?已经下地狱去了!快点放开我,要知道我们代表了谁?”壮汉有些色厉内荏的看着何清歌大声咆哮着。
“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何清歌此时精神有些恍惚,不断的摇晃被它拽在空中的壮汉。
他无法相信这一事实。
自己娘亲千辛万苦的将自己抚养长大,受尽了苦难的折磨,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让娘亲过上相对舒服的日子。
可是娘亲就没有了。
何清歌直接在用手上的壮汉向周围一扔,直接将剩下的几个人撞倒在地,疯狂的向内屋里去看看。
可是没有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何清歌找遍了角落都没有。
舜华此时在外面一人一拳,将这些在他们家里的人全部都打倒,再也动弹不了。
“告诉我老夫人究竟怎么了?”舜华站在旁边审问着这些人。
何清歌此时也出来,眼神充满着阴冷,注视着这些人,让他们如坠冰窖。
何清歌将自己背后的虎皮放在了地上,这是他们离开小寺庙之后猎取的,只是野兽算不上妖。
兽皮打开里面是一把把宝剑,一柄大刀上面都染着血,血液凝固成黑色,透露着血腥味,应该是才染过血。
让这些倒在地上的一众家奴,瞬间瑟瑟发抖不断的像蚕虫一样蠕动着身子,想要逃离这里。
“告诉我,我娘亲在哪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想清楚了再回答。”何清歌拿起一把染血的匕首来到他们的面前,用冰冷的匕首抬起刚才阻止自己的那个壮汉,下巴。
“公子饶命啊,这些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身不由己的家奴啊!”
壮硕的男子瞬间脸色惨白,吓尿了。
“别废话,我不想听求饶的事情,告诉我,我娘亲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何清歌直接拿起匕首插在壮硕男子的大腿上,此时冰冷的眼神比这刀子更加瘆人。
“你,你,你娘亲死了!”壮硕男子,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看着何清歌的脸色,害怕自己说出来被直接捅死。
这句话让何清歌瞬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失去了意识,如坠冰渊一般浑身发寒。
“你骗人,怎么可能?老夫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
舜华泪水瞬间流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瞬间打在他脸上,将他扇倒在地,看一下剩下的人道:“起来你们来说。”
“姑奶奶别为难我们啊!不是我们做的,不是我们做的,不是我们做的......”
旁边倒在地上的男子不停的磕头求饶。
何清歌的眼角不自觉的流淌着滚烫的泪水,自己就不应该去赶考啊!
何清歌现在非常愤恨,愤恨自己没能够留下来陪伴着母亲。
何清歌强忍着伤心,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此时苍白的脸颊就像是冰封一般:“想整件事请详细的告诉我,不要想着骗我。”
“在你们走后过久,你们家院子里出现了一件宝物,宝物散发着神辉,有着强大的力量,神辉冲天,霞光万丈,一下子就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恰好有贵人在我们临安县,看到这一现象,瞬间欣喜来到了这里,想要拿走宝物。”
“你也知道宝物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守得住的,可是你娘亲说这是家传,要留给你娶亲传承的传家宝,你娘亲抱着贵人的腿,乞求他将宝物留下来。”
“最后贵人看着看自己被你娘亲弄脏了的鞋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贱妇该死。”
“于是就有人出来将你娘亲给杀了。”
躺在地上的家奴不断的磕头求饶说道。
何清歌听到这浑身冰冷,头晕目眩,实在不想相信他们说的话。
可是自己的娘亲现在在哪里?
他突然发现这些内容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短暂思索,好像就是在莲花寺当中的那三个壮汉说过。
“舜华将这些人分开一个个审讯。”
说完何清歌提着另一个人进了房间里面开口说道:“刚才他说的全都是真的吗?有遗漏的地方吗?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如果你不说,我在其他人身上审讯出来,哼哼!”
何清歌残忍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家奴小心翼翼的看着何清歌的目光,浑身胆寒,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知道的和他知道的差不多,何公子你还是放了我们吧,不然你可是要背上人命官司的。”
何清歌,眼神一眯,眼前这个家奴也是个油嘴滑舌的东西。
“告诉我我娘的尸骨现在在哪里?那个杀死我娘的人又是谁?那个贵人又是谁?”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家奴,如何能够知道这些?”家奴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
“哼!不知道要你何用,那也就是说你没有用了?”何清歌的声音充满着残酷,他现在真的有些疯魔了。
跪在地上的家奴,浑身打了个寒战:“饶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啊!”
何清歌眼神一冷,这个家奴不老实啊!
随后手中耍着刀花,一把匕首直接穿过他的脖颈。
跪在地上的家奴,张了张嘴连喊都没喊出来就断气了。
“下一个。”
何清歌没有废话,眼神如刀问道:“刚才那个人说的话有没有问题?”
跪在地上的家奴看着旁边已经死了一个家奴,正流淌着热腾腾的鲜血。
顿时吓得半死,不停的颤抖。
“没,没,没,没有什么问题。”
何清歌平淡的问道:“告诉我我娘的尸骨现在在哪里?那个杀死我娘的人又是谁?那个贵人又是谁?你们家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