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心脏砰砰跳。
他自然希望贺家多子多福,但怀孕对女人来说也很艰难,要受很多罪。
妇产科检查很快。
医生看向沈晚星说道:“你这没有怀孕,去肠胃科看看吧。”
沈晚星和贺西洲顿时松了一口气。
“谢谢医生。”
沈晚星犹记得当初生产龙凤胎时候的凶险,对生孩子这件事已经有阴影了。
“虚惊一场。”
贺西洲搂着她,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你去检查,我出去一趟。”贺西洲轻声说道。
“你去哪?”
“去永绝后患。”
贺西洲摸了摸她的脸颊,“我们还年轻,以后的惊吓或许不会少。所以,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你要去结扎?”
很多男人都避讳这件事,以为结扎会影响到那方面的能力。
但贺西洲居然主动要去做。
“嗯。”
“我陪你去。”
沈晚星揉了揉肚子,“可能是在帝都吃了太多补品,肠胃接受不了。我回去吃得清淡些就好了,倒是你……“
虽然结扎是个小手术,但是……她还是很担心贺西洲。
“我打电话让福伯和父亲先回家。”
两个老人家跟着他们奔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嗯。”八壹中文網
沈晚星就站在一旁,看着他打完电话。
最终,她陪同贺西洲去了男科挂号。
她亲自送贺西洲进了手术室,这样的小手术,几乎是随做随走的。就是最近几天要受罪,他出来的时候脸色稍稍发白,其他倒是没什么。
“回去吧。”
“嗯。”
沈晚星心里哭笑不得。
新婚一个月,她陪丈夫去男科做了结扎手术。
说出来,许多人都不信。
“这件事,暂时别告诉他们。”
老人家受不了惊吓,思想也没有那么开明,可能会多想。
沈晚星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说!”
“那就好。”
贺西洲牵着她的手,“我们回家。”
“嗯!”
两人走出医院,郎才女貌看得许多人羡慕,连背影都是那么般配。
而e国。
陆云晋连夜飞了过去。
他突然出现在贺曼音的面前,将她吓了一跳。
“陆先生这是发什么疯?”
贺曼音淡淡地问道,她穿着瑜伽服在练功房里。尽管她最近不上台表演了,但是基础还是不能落下。每天会抽出三个小时去练习,巩固。
这边舞蹈学院的老师非常好,她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启发。
“很久没见到你,过来看看。”
陆云晋拧开矿泉水瓶盖,将水递给她。
贺曼音接过,大口大口地喝下。
她满头都是汗,鬓发湿润。
素颜却面色红润,好像离开他之后,她过得很好。
充实,快乐。
“你现在看到我了。”
贺曼音静静地看着他,“你看完了,就可以离开了。”
陆云晋伸出手,拿了一个保温桶放到她面前:“你爱喝的鸡汤。上次听你说上官家做的鸡汤好喝,我去拿了配方回来。”
“你做的?”
贺曼音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是,家里阿姨做的。”
贺曼音放下心,她就说陆云晋并不是那样的人。
他怎么可能亲自做鸡汤这种东西,他的那双手是在商界翻云覆雨的。
说出去,大家都不会相信。
“尝尝看,国外的饮食还是比不上国内。”
陆云晋说话也很平静,他似乎很宽容温和,没有半点逼迫他的意思。
贺曼音打开那个保温桶,里面的鸡汤还在散发着热气。
难为他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过来。
“喝点。”
陆云晋给她倒了一碗汤。
贺曼音也没有矫情,接过喝了起来。
味道还是一样鲜美。
“你家阿姨花了很多心思呀。”贺曼音轻声说道。
她喝到了久违的味道,全身的细胞都被愉悦了。
陆云晋淡淡地说道,“你要是喜欢,每周我都可以给你带。”
“可我不想每周都见到你,陆先生。”
贺曼音嘴硬地说道,眼眸弯弯看向他。
她这脾气是向沈晚星学的吧,说出的每句话都很噎人。
“喝完我就走。”
陆云晋也不纠缠,决定拉长战线。
贺曼音看了他一眼,心里有那么一些不舒服。
但还是没挽留。
只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没有什么耐心。
他说要追求,或许只是口头说说而已,等玩够了就放弃了吧。
贺曼音仰头将那一碗温热的鸡汤喝完,“太油腻了,我们平时要控制饮食。剩下的,留着放冰箱吧。”
她将碗放到了一旁,今日的热量摄入已经超标了。
“那你记得自己热一下,也不用喝过夜的汤。”
陆云晋轻声嘱咐道。
“嗯。”
贺曼音应了一声,两人相顾无言。
“我走了。”
陆云晋淡淡说道。
他转身就离开了舞蹈房。
贺曼音愣在原地,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这次真的不是欲擒故纵。
她突然低头,看着手里还剩一半的鸡汤,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捧着保温桶全都喝完了。她提着保温桶就跑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那男人就走在林荫道中。
鹤立鸡群。
一眼望过去,绝对不会认错。
“陆云晋!”
贺曼音出声喊住了他,男人转过身看向她。
“怎么了?”
“你的保温桶。”
她将手里的保温桶递了过去,“这是你家的东西,里面的鸡汤我喝完了。”
她的耳根有些发烧,当着一个精明男人的面,睁着眼说瞎话。
“突然饿了,就想喝完了。这东西你拿回去吧。”
陆云晋伸手接过,“好,反正下回也用得着。”
“下回你别来了。”
贺曼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么讨厌见到我?”
“小叔的婚礼,我会参加。”贺曼音那澄澈的眼眸看向他,“小叔的婚礼,我不能缺席。所以你下次来,我们不一定能见面。”
婚礼就在近期。
具体的日子,还没有定下。
陆云晋的眉眼绽开笑意,“我来接你。”
“不用。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了。”
她还在闹别扭。
“那我在宁市等你。”
“我是回去参加婚礼的。”她冷淡地说道。
“我知道。”
看来,他需要动点手脚,让贺西洲答应他一些条件了。
否则,还真难办。
“我走了,婚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