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冯兆伦和冯珊下班后一起走了进来。
冯兆伦自从出了丁然的事情后,心情一直不好。他求过李云芳,想让她放丁然一马。但李云芳早就对丁然深恶痛绝,巴不得她早点受到法律的制裁,怎会去原谅她。
他们刚刚在客厅坐下来,就见门卫老丁急匆匆地进来,他看了一眼冯兆伦,然后转向李云芳说道:
“夫人,门口有个女人说是要见你,她说是丁然的妈妈,你看见还是不见。”
李云芳看了一眼冯兆伦,冯兆伦明白她的意思,就对她说道:
“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她来的,见不见你自己做主。”
李云芳死死地盯着他说道:
“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跟她一起进来,犯不着给我演这么一出。”
冯兆伦被她说得有点生气,他是下班以后直接跟冯珊一起回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丁玲玲要来,见李云芳误会他,就着急地分辩说:
“我是跟女儿一起回来的,她又没有联系我,我又怎么知道她会来呢。”
李云芳把眼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她对老丁说道:
“让他进来。”
没多大会儿,只见丁玲玲面色憔悴,步履有些急促地走了进来。她看见冯兆伦坐在一旁,却径直来到李云芳的面前,一句话没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李云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吃了一惊。但随即她就平静下来,她知道丁玲玲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装做惊讶地对她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无缘无故的来跪我。我可受不起你这个头,赶快起来。”
丁玲玲听李云芳这么说,却并没有起来,她抬起那张憔悴的脸,恳求地对李云芳说道:
“冯夫人,我知道我们母女对不起你,丁然年轻她不懂事伤害到你。你念在她也是冯家孩子的份上,就饶过她这一回吧。她一个女孩子要真是被判刑坐牢了,以后出来她还怎么做人呢。我求求你行行好就高抬贵手,放过她吧,只要你肯撤诉,你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我都答应,我求求你了冯夫人。”
李云芳知道这个女人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她唯一的女儿求情。
这女人想的也是太简单了,她女儿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想让她原谅丁然。想到这她对跪在地上的丁玲玲不屑一顾地说道:
“请问,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吗?你想叫我去放过一个蓄意谋害我的人吗。他自己做的恶,就应该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我看你想的也是太天真了。对于一个想要害死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放过她,请你给我一个放过她的理由。”
丁玲玲见自己苦苦的哀求,也并没有换来李云芳丝毫的同情,她虽然内心非常愤怒,但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还是不肯放弃这次机会。她再次对李云芳苦苦哀求道:
“我给不出你放过她的理由,但求你看在一个可怜的母亲份上。这孩子她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亲生父亲的爱,又跟着我颠沛流离居人篱下的,所以长大后,她的内心比较偏执,所以做出一些荒唐事来。我为她对你造成的伤害,表示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放过她这一马,就当是你积德行善了。我下辈子为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李云芳任凭她千般哀求,也一点也不为她所动。她正言厉色道:
“你赶紧给我起来,我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一个人犯了罪,就要自己去承担法律责任。而不是在这里低三下四的去求别人的原谅,她当初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举头三尺有神明吗,自己作的孽还是要自己承担。”
冯兆伦在一旁见李云芳根本就没有要放过丁然的意思,他以前也求过李云芳,知道丁玲玲就是再怎么恳求,李云芳也不会答应她的。就对丁玲玲说道:
“你快起来吧,丁然的事情交给律师处理就行了,你不要妄想通过别的途径来挽救她了。她自己犯的错就该自己承担法律义务,谁也救不了她。”
丁玲玲本来舍下脸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求得李云芳的谅解。
见自己都下跪求她了,还是无济于事,她本来就感觉得既憋屈又无助。
又被李云芳教训了一顿,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自取其辱,而且还是于事无补。
现在又听冯兆伦对她说,丁然的事情交给律师来处理。她怨冯兆伦不帮助自己说话,请再好的律师,丁然也免不了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所以就越想越气,她对李云芳无可奈何,只有把满肚子的委屈,朝冯兆伦的身上撒了,她对冯兆伦说道:
“冯兆伦,丁然也是你的女儿吧,你为什么不想想办法让她出来。你怎么忍心让她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人生呢,你这么大个董事长,我想信你一定有办法把我们的女儿救出来,对不对。你快去求她呀,律师不是说过,只要原告能撤销诉状,让她写份谅解书,丁然就可以保释出来了。咱们做父母的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帮帮她呀。你快点去求她,让她放过咱们的女儿吧,如果然然真的坐牢了,她的这一辈了就彻底完蛋了。我求求你了。”
还没有等冯兆伦开口说话,李云芳在一旁早就听不下去了,她对丁玲玲呵斥道:
“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出具谅解书的。还有,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家里对我的老公指手画脚的。就你,你也配,赶紧给我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家,你没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
随着李云芳的一顿呵骂,丁玲玲在这里再也呆不住了。她今天过来本就抱着能救出女儿的心理,面子尊严全都放下,她不惜以下跪来求李云芳。结果不但没有拿到臆想中的谅解书,还被李云芳给羞辱一番。
她时的丁玲玲,羞愧的无地自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