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圣上面前,不要这么肆意妄为。”身旁的太监轻咳了一声,让两个人噤了声。
“明朗,朕问你,你为何杀了李肃?还选在今日一早?”
“陛下,臣不是主动招惹麻烦的人,李公子就是个人渣,我杀他,也是替天行道。”
“何来替天行道一说?”陛下眼睛闪烁了一下。
“你信口雌黄!什么替天行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吗?”李尚书气急败坏的道。
顾明朗白了他一眼,“麻烦李尚书让我说完,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李尚书下意识的缩缩脖子,闭上了嘴巴。
顾明朗切了一声,对陛下说道:“陛下,李肃他算计我的人。”
“我儿子算计你什么人了?”李尚书迫不及待的开口。
“你就不能等我说完?你有这么多话,不如你来说?”
李尚书一噎,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顾明朗这才重新开口,“我的铺子在城内有三十多家,这事陛下您都知道,想必李尚书也知道吧?”
李尚书贼溜溜的看着顾明朗,却是没有说话。
“怎么?到你说话的时候,你又不说了?”顾明朗冷哼一声,示意他开口。
“我自然知道。”李尚书谨慎开口。
“你儿子肯定也知道吧?毕竟上次他就喝过我的奶茶了,还喝拉肚子了,结果发现是自作自受,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知道。”
“那就好了。”顾明朗缓缓开口,“我的爱妾花氏,在我的铺子里忙碌,夜半三更也不见回家,我就找了过去,发现我的爱妾并不在铺中,只有一个被打伤的兄弟,现在还躺在床榻上,我在醉话楼找到了我的爱妾,幸好去得及时,我的爱妾还活着。”
“你怎么断定那是我儿子指使的?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诬陷我儿子?”
“一个吓尿了的人,你觉得他还有机会撒谎吗?”
“吓尿……”李尚书脸色白了一下,像是想起来那个画面,有些恶心反胃。
“对啊,你觉得呢?吓尿的人应该不会再撒谎了吧?”
“我……你……我怎么知道?”
“那不如我也让你尿一把,看看你会不会害怕?”
李尚书双眼一瞪,“你你你”
“呵。”顾明朗冷哼了一声,“李尚书也不过如此。”
“明朗,你的爱妾如今如何了?”陛下终于大发慈悲说了一句话。
“惊吓过度,还在家中躺着,处理完李尚书的事,我就该回去陪我的爱妾了。”
“既然你的爱妾还没死,你干嘛杀我儿子?”李尚书不怕死似的说了一句。
他不能让顾明朗就这么走了,不然他的儿子就白死了。
“怎么?我的女人没死,你的儿子就不用死了?”
“不就是这样嘛。”李尚书小声嘟囔了一句,顾明朗听得清清楚楚。
“那不如这样,李尚书,我剁了你的双手?替我的爱妾报个仇?”
“你的爱妾跟我何干?又不是我动了你的爱妾。”
“你也知道啊,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儿子动了我的爱妾,他就该死。”
“顾明朗,你是个驸马,你的正妻是公主,公主是各种身份?你的爱妾又是什么身份,我听说了,你的爱妾是你之前的贴身婢女,说白了就是奴才上位成主子而已,说到底也就是个奴才,你这么宠爱你的妾,心里眼里有公主吗?将公主置于何地?将陛下又置于何地?”
“你哪来的资格质问我这个?”顾明朗冷笑了一声,“我是驸马,你是臣子,按道理你还比我低一等。而且李尚书,我不是你,我的妾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娶了,哪怕是妾,我纳了,那也是我的人,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对她好,保护她,我可不像你,不拿妾当人,你的妾都可以用来伺候你的儿子,听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何干?”
“那么请问李尚书,本宫的夫君疼爱小妾,与你又有何干?”
陆彦希挺着大肚子进来。
顾明朗看着她行动不便的样子,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扶我一把。”陆彦希伸出手,顾明朗便上前,把她扶到旁边的位置坐下。
“父皇,女儿身子不便,就不再向您行礼了,待来日儿臣生下孩子,身子轻盈了之后再给父皇请安。”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陆彦希点点头,“多谢父皇。”
“李尚书,你方才说驸马疼爱妾,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可有这件事?”
“公主,臣……也没有说错吧?”他的语气有些谨慎。
“你没说错吗?”陆彦希意味深长的反问,“李尚书,你说说,你到底有没有说错?”
“臣自认为,臣……没有说错。”
“哈哈哈。”陆彦希笑出声来,“父皇,您听到了吗?您寄予厚望的尚书就是这么一个不负责任,这么一个没有能力,没有担当的尚书,这样的尚书对我们宣朝有好处吗?”
“就是。”顾明朗冷哼一声,“这样的男人,除了消耗国家的资源,还能干些什么?”
李尚书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想染色盘似的,好看极了。
“希儿,此事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自从嫁进顾家后,与家人相处甚是和睦,夫君之妾是个好女子,她贤惠持家,在家中孝顺公婆,在外又能帮衬辅佐夫君管理家中生意,她虽是妾,却在家中帮助夫君,这样的好女子,就是女儿,也自愧不如。”
李尚书没想到,公主竟然这么帮着顾明朗的小妾。
“公主,你……莫不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吧?”
“家丑?李尚书,你说的家丑是什么?你与你的儿子共侍一妻?”
“你……”
“父皇,李肃平日里就看驸马不顺眼,多次为难我夫君的铺子,给夫君的铺子惹了不少麻烦,我夫君都没有和他计较,他平日里欺负百姓,还私自收保护费的事,我虽人在顾府,却也是听说了的,李尚书,这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自然不知道。”
“那就是你管教不严了。”
李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