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越从来就没有把陆之钦放在眼里,所以在别人看来他们是在各方面上的劲敌,实际上在许世越看来,他根本对陆之钦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神色清冷,盯着陆之钦离开的方向,而后才看向一脸不谙世事的林柚柚,对她说:“不用理他。”
林柚柚嗯了一声,许世越的脸色总算好看多了。
还好养大的白菜没有被猪给拱了。
他们一行人一起走出校门口,许世越本来还想送林柚柚回家的,但偏偏这个时候,在校门口有一辆很骚包的跑车停了下来。
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学生了,大家的注意点也不会全在这辆车上,但它终究太过显眼了,路过的学生都忍不住频频回头。
林柚柚当然认得自家的车啊!
这么骚里骚气的车,一定是她爸爸林起追开的!
她连忙跑了上去。
林起追一下车,他的闺女就直接将他撞个满怀。
“爸爸!”林柚柚高兴的叫道。
林起追顿时心生怜爱,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头顶,目光和蔼,一脸关切的问道:“咱们家的小公主今天过得可还愉快?”
“嗯!”林柚柚可不想让他担心,故意隐瞒那件事情,再说了,她今天也是有怀心思的,她占了许世越的便宜,她觉得今天算是过得很不错了!
许世越看到林柚柚毫无顾忌的跑向林起追的怀里,心里有些躁意,虽然林起追是林柚柚的爸爸,但是他内心就是有严重的偏执占有欲,不想让小姑娘依赖其他人。
哎,他真不容易。
再过两年,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牵小姑娘的手了。
现在还得忍忍。
不过规矩就是用来破坏的,他可不是表面上那么遵规守矩,也许根本不用两年的时间。
小姑娘好哄骗,迟早都是他的。
“好了,上来吧,带小公主去吃饭。”陈遇在驾驶座上对他们说道。
许世越跟许世遥走了上去,都规矩礼貌的叫了人。
陈遇摘下墨镜,看向许世越的时候,眼睛眯了眯,狭长的眼睛透着精光,像是在打量什么或者说是在探究许世越的内心。
许世越眼神平静冷淡,一点怯意都没有,陈遇嘴角微微抿了抿,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许湛的身影。
不愧是父子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不送你们回去吧?”林起追提议道。
不等他们拒绝,陈遇也赞同了:“都坐上来吧。”
许世越也没有拒绝。
许世遥也乖乖的坐了上去。
上了车,林起追这个话痨就没有停过嘴。
陈遇心情似乎不错,他嘴角一直扬着。
“阿越,你真的跟你爸爸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你在学校肯定是万人迷吧,羡慕湛哥家的基因啊,他爸爸是田阳一中的校草,他也是田阳一中的校草,就连阿越也是田阳一种的校草。”林起追顿时忍不住感慨了下。
后面他嘟囔道:“什么时候轮到我家的基因也能代代出校花校草?”
“爸爸,是我拖累咱们家的基因了吗?”林柚柚突然闷声问道。
“才没有的事情呢,咱们小公主那么漂亮,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想当初你姑姑被认回来的时候,我兴奋到不行,原来我家也能出个小仙女表亲,我就发誓,我也要养个小仙女,后来遇到你,总算让我如愿以偿,我阿追的命果然就是好啊!”林起追说完还不忘要夸自己一把。
林柚柚很显然被逗笑了,她其实很喜欢这个爸爸,也是他,重新给了她一个算完整的家。
林起追问起许世遥:“遥遥我记得你妈妈说你读的是文科,你一个人在那个班还习惯吗?”
许世遥比较文静内敛,她多数时刻脸上没有带笑容,冰冰冷冷,眼神也带着几分疏离,所以在学校私底下被人称为冰山美女。
“习惯的。”许世遥露出淡淡的笑容。
林柚柚听他们说到这个事情,不由得唉声叹气道:“我在想,我是不是选错了理科,也许我该去文科?”
陈遇眉头一皱,带着几分关怀:“怎么了?小公主如果真的不喜欢理科,就去读文科吧。”
林起追也附和着:“是啊,柚柚要是觉得理科难读,就去文科吧!”
林柚柚也是犹豫不决。
“没事,我来教吧,理科再难,也有可以攻克的点。”
就在林柚柚准备开口的时候,许世越脸色有着微不可察的紧张感,他缓缓吐露出口。
他想的是,如果林柚柚真的去文科班了,那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在他的眼皮底下活动了,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会脱离他的掌控,想要完全让林柚柚毫不犹豫的落入自己布下的温柔陷阱,这一切都会变得格外的棘手。
陈遇跟林起追都沉默着。
陈遇的沉默,自然是……
呵,小兔崽子,这是蓄谋已久了吧!
而林起追的沉默,则是……
呜啊,阿越人真好,跟湛哥一样!不愧是父子俩,总是想着帮自己人!
林柚柚红了下脸:“但是这样挺麻烦你的吧,我领悟能力很差,我又……”她在心里无奈的叹息,她吃不苦,待会被凶了,她就忍不住掉眼泪。
许世越看起来就不好相处啊,她是喜欢他,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许世越的性子冷冰冰的,他要是知道她有多笨,会不会气到吼她啊?
“阿越,你要是真的能帮柚柚辅导,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林起追可舍不得自家的宝贝女儿受委屈。
陈遇偏头古怪的瞅了林起追一眼,这家伙真的是跟二十几年前一样单细胞,被卖了都要帮人数钱!
许世越内心腹黑的笑了下,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好啊。”
许世遥被他这个笑容给吓得一颤,她哥哥就是一匹狼啊,她该不该举报他啊,别让舅舅把女儿送进虎口……
许世越摸了摸手表的表盘,心想到时候林起追再不舍,都得把女儿嫁给他了。
这一桩买卖,得来全不费工夫,估计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值得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