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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炮灰长公主她拿了白月光剧本(34)(1 / 1)

回内务府的路上檀迟西没坐轿子,福临福禄瞧出他面色有恙,俩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敢乱说话。

檀迟西忽然停下脚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俩,“你们说...”

福临福禄抻着脖子等他把话说完,哪想檀迟西一甩袖子,只丢下两个字,“罢了。”

“??”罢了?

什么罢了?

福临福禄对视一眼,忽而又听男人鼻息发出一声冷笑,“脸倒是变得快,不知道还以为跑去戏班子拜师学艺了。”

“自己出宫和别的男人私相授受,回来还要杂家热脸去贴冷屁股?瞧瞧那一张小脸板着的模样,还伺候本督?那分明就是轰本督走!”

檀迟西冷哼一声碎碎念叨,心里愈想愈不爽,脚步一顿,掉头就往雀云朝歌殿的方向折。

福临福禄赶紧跟上,可没一会儿,面前的男人步子又停了,还哂笑着说道,“左右不过是个玩物,露水鸳鸯还指着让本督去哄?做梦!”

脚步掉头,又是朝着内务府的方向。

福临福禄被这兜兜转转,嘀嘀咕咕也弄得摸不清头脑。

掌印今夜怕是魔怔了吧?

回到内务府,檀迟西又洗漱了一番才坐在桌案前。

“大人,您说长公主去春江花月楼作甚?”福临好奇道。

檀迟西头也不抬,回他,“你去把霍雍绑了,问问清楚。”

“啊...我?”福临苦着脸,“大人您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北镇抚司跟咱们内务府还有东厂一向不和,更何况...那霍雍眼下还是北镇抚司的副指挥使,官威不是一般大。”

“副指挥使...”檀迟西唇齿摩挲着几个字,他觉得自己似乎在霍雍与温幼梨的身上漏掉了一些东西。

“怎么了大人?”

“无事。”檀迟西又问,“那账簿可查到一些眉目?”

“王渊手段之深,花楼里全是他的眼细,奴才们不敢打草惊蛇,怕被他察觉又将账簿藏匿他处。”

檀迟西,“咱们冒充北塞和西域写给他的信,他可有回过?”

“回了两封。”福禄走上前,“王渊对那些信件深信不疑。”

“那些信件都是真迹,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檀迟西戏谑笑了声,低语自嘲道,“毕竟通敌叛国的人是本督呐。”

“你们不怪本督?”

“我二人的性命是大人所救,如今能多活一天都得谢着大人庇佑,何怪之有?”

“能活着是你们运气好,命不该绝。别给本督戴高帽。”檀迟西从桌案下又拿出一页书信递交给福禄,“既然你们怕打草惊蛇,那便先引蛇出洞。”

福禄,“大人的意思是?”

“若王渊知道自己通敌卖国的罪证被本督截获,会棋下如何?”

“定会担惊受怕,反咬大人一口!”

“那本督要是被下了牢狱,他又会如何?”

“没了忌惮,定然是...”福禄倒吸一口凉意,“谋反。”

檀迟西低声轻笑,手指揉搓着腕上的白玉菩提,“声东击西,机会这不就来了?”

“大人权术高明!只是我们何时动手?”

“不急。王渊生性奸诈多疑,只凭几封书信还不能让他彻底入套,本督得陪他演场戏...”

...

天色将暗,春江花月楼的灯笼华光初上,不一会儿又璀璨连天,乍一看好似鱼肚翻白,亮得很。

东边卖葫芦串儿,西边炸糖油果子,绣的帕子绘的扇,缝的小袄分长短,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花楼一层人声鼎沸,越往上些便越清净。

王渊给霍敬城倒了杯酒,“霍大人尝尝这苏州窑酿,味道醇厚鲜香,堪比琼浆玉液。”

霍敬城酷爱饮酒,闲来无事就得喝上两盅。

此时佳酿在前,他却没了心思。

浑浑噩噩灌下一口,无滋无味。

“敬城兄啊...”王渊把手搭在霍敬城的肩上,“贵妃的事,我有所耳闻。可那深宫之中,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霍敬城叹了口气。

他一直指望着俩女儿嫁得好一些,能为家里男丁的仕途铺铺路,谁曾想好不容易得来个贵妃的位置,大婚当日人就没了?

甚至连尸首都没有!

这礼部尚书他整整当了十年,想往前再走上一步怎么就如此艰难。

“我听说你那大侄子近来左迁的很快,如今已是御前红人了。”

说到这儿,霍敬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相爷就别打趣下官了。”

王渊捋须笑道,“短短半月,便能担了从三品的官职。若是时间再长一些...”

霍敬城瞧着他,心下涌荡不安。

“敬城,你可知道你那大侄子是个什么官职?”

“北、北镇抚司副指挥使。”

“啧。”王渊蹙起眉头,“你说他这突然入仕担职,可是要查当年那桩案子?”

“哪...哪桩案子?”

“自然是你与本相合谋吃下的那笔军需物资费用。”

“你——”

王渊瞧他怒睁双目,不以为然继续给他添了一杯酒,“也正是那笔军需物资费用,你父亲与大哥惨死战场,霍家长房至此落寞。”

“右相这是何意!”霍敬城胸口怦怦,一双手颤抖着厉害,“这事不是说好不提了的?”

“只要霍大人初心不改对本相效忠,本相定会替霍大人守好秘密,让他十个霍雍都查不出此事。”

霍敬城想都不敢想自己做的那些事要是被霍雍知道、要是被抓进了北镇抚司...

他怕是能被霍雍剥掉十层皮都不够泄恨啊!

“下官...从今往后,定以右相马首是瞻!”

王渊笑着与他推杯换盏,三两句话后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他独自又喝了几杯,嘴里哼唱着秦淮曲,满是春风得意。

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刘掌柜慌张进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禀报道,“不好了相爷!北塞和西域的书信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

“是!那人劫了书信后被咱们的人射中两箭,瞧着像是进了皇城。”

...

夜里,雀云朝歌殿灯火暗淡。

白鹭扶着娇娇人儿进了沐浴盆子,滴了花油又撒满花瓣,揉肩捏背很是娴熟。

“你去小厨房给本宫端碗冰酿酥酪,本宫等会儿出去喝。”

“是。”

白鹭起身离去没多久,热腾腾的净室窗棂被人从外掀开,男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踉跄翻身进来。

温幼梨坐在水里,不动声色盯着他,“掌印这是想玩哪一出话本子?”

“杂家与公主有着露水鸳鸯情,公主救个命倒是不过分吧?”

...

...

最近在带妈妈看病,更新不一定及时哈,老婆们谅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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