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烟看了一眼身后拿着食盒的齐向阳,示意他先办事,再和长孙翊容说话。
得了吩咐的齐向阳领着钟粹宫的两个太监上去便钳制住了长孙翊容。
将她死死压在床榻上,分毫都动不得。
“唔!嗯!”
长孙翊容刚想反抗,便被齐向阳给堵住了嘴。
那是一个木制的漏斗,依着宋予烟的吩咐,将满满一碗烫手的蚀骨散全数灌进她口中。
一滴都不剩。
确保她全都咽下去之后,齐向阳才摆了摆手,让小太监们退了出去。
在外头守着。
屋子里有他和秋实在这,柔妃刚喝下蚀骨散,翻不起任何花儿了。
此刻的长孙翊容浑身都卸了力气,瘫倒在地上,面色极为痛苦。
蚀骨散刚喝下去,她的肚子便传来了如刀绞般的痛感。
“咳咳咳...宋予烟!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这厢,秋实已经擦干净了一个凳子。
宋予烟坐在那儿,低头俯视着长孙翊容嘴角开始有鲜血溢出。
她的心毫无波澜。
婉姐姐那夜所受比她痛苦多了,长孙翊容全都要还回来!
宋予烟抬手,捏着长孙翊容的下巴问:“疼吗?”
此刻正是蚀骨散侵入腐蚀骨髓最痛的时候,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躺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
浑身都在颤抖。
太痛了......
长孙翊容的双手指尖抓着地,即便十指扣的流血了也比不上身上的痛楚的半分。
“救...救救我...”
长孙翊容伸出满是鲜血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宋予烟的脚踝求饶。
她不想死的。
她是长孙氏贵女,要进宫做皇后的,好不容易铲除了皇贵妃那个绊脚石,如何能折在这冷宫里?
瞧着时候差不多到了陆清江讲解的模样,宋予烟开口说:“向阳,再把解药喂给她。”
“放心吧,本宫不会让你轻易死了的,本宫要你活着,日日受尽这蚀骨诛心之痛!”
一碗解药下肚之后,长孙翊容才缓过了神。
从地上跪坐起身,随意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神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宋予烟。
“我真后悔。”
“后悔那夜的大火没能连同你,还有你的两个儿子一起烧死!”
“我父亲是宰相,长孙氏更是玉门国数百年的世家!等我父亲将我救出去,便是你宋予烟身死之时!”
“不,是你宋府全族灭门之时!”
她就知道宋予烟不敢怎么样!
她父亲乃是当朝宰相长孙远,姐姐是先后,先祖更是身份尊贵,入宫后第一次遇喜她便是柔妃!
宋予烟在她长孙翊容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是么?那我便让你也好好尝尝,身上的皮肉被烈火灼烫是什么滋味!”
宋予烟从齐向阳手中拿过铁质的熨斗刑具。
放在冷宫的火盆中。
如今仍是初春,冷宫里格外阴冷,再加之柔妃背后的长孙氏令下人们惧怕。
这才用上了炭盆取暖。
也免得宋予烟还得准备了。
瞧着逐渐烧的发红的铁器,长孙翊容真的怕了。
她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方才的痛苦已经让她后怕了,更何况是这等极刑?
只得强忍着身上还未消散的痛感,慌张的往后撤,知道身子抵住床榻。
“你...你想做什么!?我是长孙氏的嫡女!不日皇上便会复位我柔妃的位分,宋予烟你敢!!!”
齐向阳将熨斗刑具从炭盆中拿了出来。
只等着娘娘一声令下,这灼热的铁器便会紧贴在长孙翊容的身上。
宋予烟微微抬了抬头,示意。
那炙热的铁器便狠狠的印在了长孙翊容的后背上,即便隔着衣服,也瞬间将其皮肉烫的焦黑。
“啊!啊!宋予烟!我杀了你!”
整个屋子里,都是焦糊的味道。
“长孙氏?本宫好怕啊...”
“可本宫更怕你轻易的死了!后宫七条人命,她们哪一个不无辜!?本宫要你活着慢慢还!”
“向阳,给她用最好的金疮药,可别早早的死了,惹得本宫不痛快。”
吩咐好之后,宋予烟便在长孙翊容仇视的目光中离开了冷宫。
日子还长着呢。
往后的每一日,宋予烟都会让长孙翊容尝到不同的刑罚滋味,让她即便求死也不得!
宋予烟离开之后,便又有不同的人到冷宫去‘探望’长孙翊容。
冷宫里响彻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咒骂声和句句求饶。
经久不消。
“主儿,冷宫那位写了信想给宫外的宰相传消息,被奴才给拦下了。”
齐向阳单膝跪在宋予烟面前,说着。
自长孙翊容被打入冷宫之后,他便买通了冷宫值守的侍卫,更是派了脸生的小太监日夜守着。
宋予烟接过那封信件后,打开看了看。
通篇诉苦,求救以及咒骂她的话语,长孙翊容还等着她的好爹爹救她呢?
殊不知,如今宰相长孙远,已是自身难保。
“烧了吧。”
“另外,本宫让你准备的银针,可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