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宣之所以这么谨慎,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心中的。
虽然历史上大部分太子都会处理政事,甚至有些还可以在登基之前得到监国的权力,但不论怎么说,在目前这个情况都不可太得意了。
昭庆帝见儿子这般尊敬于他,脸上笑了笑。
说:“你不必揣度太多,朕将这件事交给你便就是要交给你。”
“佑宣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亦是朕最优秀的孩子,提早锻炼对你有好处的。”
“遥想朕登基后的第一年,因缺少历练,对国家政事什么都不懂,碰了不少壁呢。”
说话之间,昭庆帝便回想起他刚刚登基前几年的日子。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年轻气盛,与如今的牧华天心气儿相同,只不过当时的玉门国并没有如今这般强大罢了,没有足够的底气让他太过嚣张。
好在昭庆帝凭借着杀伐果断的气势,为玉门国开疆扩土,到了如今能与牧朝平起平坐的实力,也就够了。
往后的不论多少年,他也累了,只想逍遥自在的享受。
总归龙椅还是他的,旁的能交给佑宣处理的政事便交给佑宣去忙。
如今只是一个内阁大学士的权力罢了,往后等佑宣再成长些,还有其他更多的事情要由他来决策处理。
佑宣见拒绝了一次之后父皇依然坚持,也不好再一次开口出言拒绝,便只好点了点头应下了这件事情。
多次拒绝皇帝的要求,也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该答应的时候,即便有一定的危险也得点头应下,大不了就在处理奏折的过程中万分小心一些就是了。
该看的东西仔细看,处理明白,不该看的东西,佑宣也不会去瞥一眼。
“是,儿臣遵旨。”
见儿子答应了,昭庆帝才格外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佑宣的手,将佑宣按在他平日里坐着的椅子上。
说道:“好,那朕便到一旁接着作画去了。”
这把椅子虽然不是明黄色的龙椅,但也是昭庆帝登基这么多年以来坐的最长时间的一把椅子了。
说这把椅子象征着昭庆帝的皇权也不为过。
如今年仅十一岁的佑宣坐在这上面,虽然内心毫无波澜,但面上该表现出来的紧张和局促不安,他都有。
见父皇就要拿着纸笔到一旁的软榻上作画,佑宣连忙抬头说道。
“父皇,儿臣头一次接触奏折极为陌生,若遇到什么不懂的,能否打搅您作画询问一番?”
昭庆帝将画了一半的作品平铺在软塌上的桌子表面,点了点头。
道:“自然,人是在不懂和懂之间慢慢成长的。”
“勤学是一方面,好问也是一条捷径,二者相辅相成才能成大器。”
昭庆帝不是一位好丈夫、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每一位对他动过心的后妃都被辜负过,伤心过。
也不是一位好父亲,到如今甚至都说不清楚具体每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但对待佑宣他或许能称得上是一个好父亲。
自佑宣出生便格外受到昭庆帝的喜爱,越长大越多,直到完美了结牧朝太子前来挑战,彻底让昭庆帝对佑宣的喜爱成为了皇室中极少有的亲情。
在昭庆帝心中,也得是他这般英明神武,才能生得出来这般聪慧的儿子!
故而,对于佑宣,现在的昭庆帝更多的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培养孩子的心态看待他的。
佑宣点了点头,说:“好,父皇的教诲儿臣记下了。”
说完之后,佑宣便趴在书桌前,认认真真的看着面前的奏折们,昭庆帝则一边画画,一边侧脸看着儿子。
此时此刻的养心殿,少了许多帝王的冷漠绝情,多了些父子亲情,倒显得格外温馨难得。
安静的养心殿,唯有昭庆帝与太子佑宣二人。
但内里的消息却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以及世家大族的家主耳中。
李福全特意吩咐了徒弟在殿外守着,亲自到坤宁宫去,给皇后娘娘传递消息。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今儿大喜。”
瞧见李福全满脸的笑意,脸上的褶子都藏不住了,宋予烟还不知道她为何大喜。
齐向阳明白,李公公每次过来都是有要紧事要单独向娘娘禀报的。
便立即冲着殿内伺候的宫人们招了招手,将他们都带了下去。
而后宋予烟才开口问道:“本宫如何大喜了?让李公公这般高兴?”
李福全说:“陛下今儿将内阁大学士批阅奏折的权力交给了太子殿下。”
“娘娘您的太子如今是越长越好了,奴才瞧着便替您高兴呢。”
闻言,宋予烟倒没有担心什么,毕竟佑宣这孩子心里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能答应这件事情便是他自己的决策。
宋予烟只需要替儿子高兴就是了。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摸到了权力的门槛儿。
往后再等等,便会更好了,等全数接管皇权的时候,便是昭庆帝退位让贤之日了,佑宣的皇位不会太远了。
而国师等人,则是靠着养心殿内伺候的其他线人传递了消息。
让本就对太子之位有着极强执念的四皇子佑辰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转圈。
“大人,难不成咱们还要接着等下去吗?等太子得到更多权力,彻底无法扳倒之日,便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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