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单纯的准备皇子成婚仪式并不耗费时间,三个多月的时间绰绰有余。
吕菲宁口中说的有些赶,是皇城中翻新筹备二皇子佑程的府邸。
就算皇室掌握着不少皇城的大宅院,不必重建。
单单是翻修也要耗费不少时间的。
宋予烟宽慰道:“府邸的事情菲宁你不必担心,早在陛下册封七皇子为秦王的时候,本宫便下令准备了。”
“五月份不赶。”
“倒是程儿出宫之后的封号,本宫今日会亲自到养心殿一趟对陛下提起这件事的。”
有皇子封王,再加上二皇子的年龄快要到了,宋予烟早些时候便提前吩咐了皇城府邸的翻修重建工程。
吕菲宁闻言便放心了。
连连道谢才离开了坤宁宫。
送走了吕菲宁之后,宋予烟便去往了养心殿,准备将这件事情告知昭庆帝。
她吩咐了礼部定日子,这件事情便一定会传入昭庆帝的耳中。
故而,这事儿得早点禀告。
“臣妾参见皇上。”
瞧见皇后烟儿过来,昭庆帝连手里的奏折都不看了,连忙起身拉着烟儿的手坐在软榻上。
“梓潼,快坐下让朕瞧瞧,这几日可让太医把脉看过了没有?”
宋予烟点了点头。
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能得到昭庆帝这么多宠爱自然是好事,固宠是一方面,为佑宣助力则是另一方面。
“陆院首日日都把脉看着呢,臣妾和孩子都好。”
“今日前来,是为了宁昭仪膝下的二皇子,今儿在臣妾的宫里定下了大婚的日子,是五月十二。”
“权衡之下还是觉得取消与正妃褚小姐的婚约,好好的与何氏过日子,只是成婚后出宫开府得陛下您赐个封号。”
闻言,昭庆帝心里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波动。
这些个儿子长成什么样儿都是母妃管教的,他并没有插手太多,故而感情也不算深厚。
这些事情说起来是一个父亲该管的,倒不如说是身为帝王的责任。
昭庆帝开口说:“这些事皇后你吩咐纯贤妃、姈淑妃她们与宁昭仪商定吧,毕竟是朕第一个大婚的儿子,自然不能草率了。”
“至于封号,便定为燕王吧。”
燕王封号虽然并不是特别重要的尊号,比起秦王要逊色几分。
但好歹也是皇子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住在皇城之中人人都要敬着的存在。
也不必插手宫中事务,对二皇子而言便是最好的安排了。
也应下了莫锦和吕菲宁心中所想的平安顺遂。
宋予烟应下之后,二皇子佑程大婚的事宜便准备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要等得,便是时间了。
在此期间,二皇子耶律佑程在宋予烟的建议下,带着皇室的补偿亲自登门去了一趟褚家。
到嘴边儿的燕王妃飞了,褚青涟心中是极为不满的。
若是换做旁人也就罢了,可为什么重新选定的燕王妃是何若柳那个小贱蹄子?!
指不定是她仗着早几年与二皇子熟悉的情分,在殿下耳边说什么话了呢!
尽管有补偿和道歉,但褚青涟还是觉得颜面尽失,往后在皇城的贵女圈子里也别想再抬起头了!
褚青涟看着面前已经被册封位燕王的二皇子,质问道:“不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殿下这般嫌弃,到了退婚的地步。”
“王爷可想过,这个消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皇城做人?”
燕王佑程抿了抿唇。
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在深宫之中经历过许多事之后,本王只想过平淡真切的日子。”
“褚小姐的性子强势、在长乐宫中皇妹们都有所见闻,与本王的观念相差甚远,即便成婚也不会有好结果,便就此分开吧。”
“取消婚约之后,褚小姐可自行婚嫁,与本王再无瓜葛。”
在长乐宫内,褚青涟可没少故意找何若柳的麻烦,如今竟然成了被退婚的理由。
褚青涟怎么样也想不到,她心底里提前打压妾室的手段,会惹得那么多人看不惯。
说完之后,燕王佑程留下了与乔家一样的补偿,离开了褚家。
之前执拗着不愿意接受母妃的好意,错过了许多,如今不仅说开了,还安置好了婚事。
只等五月初大婚之后,日子便会像生母和母妃她们二人期望的那样了。
逍遥自在,平安顺遂。
摒弃了执念之后,燕王佑程与弟弟妹妹的关系也好了许多。
从前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本身脑子便笨了些,要想学好便得付出比佑宣弟弟更多的努力,对弟弟妹妹的关系也少了许多。
也是因为燕王的心思有些一根筋,认准了什么便是什么。
如今看清了,也就好了。
*
日子过得飞快,在内务府和礼部的联合统筹之下,燕王的大婚总算是完善的准备妥当了。
一提起二皇兄的大婚,元蓁便高兴极了。
不仅可以休假一日,还可以陪着哥哥姐姐们出宫玩耍,参加婚宴凑热闹,是再好不过的喜事了!
因着何若柳双亲都为玉门国献身殒命了。
昭庆帝特赐成婚可由燕王领着迎亲队伍,绕着皇城主干道路一周,也算是将热闹和喜气分给玉门国的百姓们了。
佑宣带着弟弟妹妹们,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服,守在道路两侧,抬眼瞧着满脸笑意的二皇兄。
这一幕多美好啊。
元蓁的注意力则还是放在了何若柳的嫁衣上。
因着何家落寞,嫁衣的赶制工作便还是落在了内务府的头上,虽然比起楚艺公主的要逊色几分,但还是绝美的。
让小元蓁抻着脖子去看。
“哥哥,若柳姐姐的嫁衣可真好看,阿蓁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件啊?”
听了这番话之后,阿史那海山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既然公主殿下喜欢这些首饰、宝石,那他便能在这方面下点功夫做一套裙子出来。
虽然裙子制成之后有没有机会送给公主殿下还是两说,但好歹是一份心意。
无论会被公主殿下穿着还是一辈子都挂在屋子里的衣架上,都无所谓了。
佑宣则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早着呢,这是嫁衣,得出嫁时才能穿着,小丫头这么着急嫁人?”
闻言,元蓁嘿嘿一笑。
她倒不是着急嫁人,只是单纯的喜欢漂亮的嫁衣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