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要论起来,楚王佑瑾在武学方面的造诣是整个皇宫之中,所有皇子里最好的。
就连太子佑宣如今,也不一定能单挑赢过瑾儿弟弟了。
毕竟他这两年的重心都在政务上,武学也就停滞不前了,是怎么也赶不上日日恨不得住在练武场的瑾儿弟弟的。
但,率兵打仗可不是一个人的能力强就够了。
也得会兵法,能安排方略才行。
毕竟兵不厌诈。
佑瑾似乎是看出了宣哥心里的担忧,便格外骄傲的仰起头,一副背书的模样。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
一字不落的全文背诵之后,佑瑾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冲着宣哥勾唇笑。
他是不喜欢读书,一看到书本就困得慌,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但有关兵法的书,佑瑾还是能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桌前认真看一下午并且背诵的。
自记事起,佑瑾的梦想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做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为玉门国开疆扩土,守护宣哥的储君之位、皇帝之位。
眼下终于能有一个机会了,他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了,怎么可能会轻言放弃?
佑宣见弟弟准备的如此充分,便知道他有多想去了。
思虑一番过后,才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法子,“你与舅舅一同前去,母后便有可能会答应。”
“只要母后肯点头,我便立刻去养心殿寻父皇请旨,如何?”
实际上,佑瑾这次是想一个人去的。
为的就是能独立掌握这次作战的兵力,成为宣哥夺嫡的得力助手。
别看佑瑾平日里只知道玩乐的样子,皇宫里的情况,他可是比谁都要清楚明白的。
自打父皇受伤之后,整个皇宫都变得暗流涌动。
前不久熹妃和十一皇子都双双殒命了,让佑瑾高度紧张起来。
夺嫡路上血雨腥风,他能帮着宣哥承担一点点,宣哥就能减轻一些负担。
毕竟如今宣哥的肩头上绑着的,是数以千万计的玉门国子民和锦绣壮阔的玉门国江山。
宣政殿之上的龙椅就是一把椅子,唯有皇帝能坐。
但它的意识重量,超千万斤。
“好!一言为定!我这就去寻坤宁宫寻母后,有舅舅在母后一定会答应我的!”
说完,佑瑾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东宫。
一路狂奔着跑向母后的坤宁宫。
最起码,他的赶在七弟八弟或者江丞相那个老匹夫去寻父皇之前,将这事儿给定下。八壹中文網
免得兵权落入其他人手中,给宣哥添堵。
佑瑾在坤宁宫可谓是软磨硬泡,撒娇耍赖,分析利弊,搬出宣哥和舅舅所有法子都用遍了。
甚至把柳征老爷子都给搬了出来。
佑瑾不少兵法、作战手段都是从皇帝的老师,柳征将军那儿学来的呢。
这才勉强得到了宋予烟的点头肯定。
要说不担心小儿子那是假的,那可是打仗不是儿戏,不过有经验丰富的哥哥宋予城陪着,就好了许多。
佑瑾无非就是想要这次作战的兵权不落入其他人手中罢了。
再者。
佑瑾自幼就学武这么一个爱好,在这方面的天赋宋予烟是有目共睹的。
或许,宋予烟能培养出下一个‘霍去病’出来呢?
一代天骄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第一次率兵打仗的时候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从那以后立下了赫赫战功。
佑瑾既然有心成为玉门国的勇猛虎将,坐实这楚霸王的封号,宋予烟便不愿折断了孩子的翅膀。
只要能保证安全就可以了。
有舅舅宋予城在,这一点自然是不会出差错的。
得了母后的点头同意之后,佑瑾兴奋的蹦了起来,欢呼着抱着母后保证。
“母后您放心,儿臣与舅舅拿下伊贼的项上人头之后,一定立刻回皇城,不让您多担忧一日!”
宋予烟知道小儿子的心早就飞出去了,无奈的笑了笑,打发道:“知道你长大了,外出定要听从舅舅的安排,行了行了,回昭华宫准备行囊吧。”
“这事儿拖不得,估摸着很快就要出发了,一定记得穿母后去年生辰送你的软甲,护身的。”
宋予烟口中的软甲,是她根据21世纪的知识给两个儿子准备的。
古代的护甲大多以皮革制成,根本起不了什么防护的作用。
或者是钢铁制成的铠甲,特别笨重,穿上之后极其影响行动,况且佑瑾正值长身体的年龄,穿那么重的铠甲是会压着长不高的。
宋予烟便根据古代欧洲的锁子甲优化改编制成了金丝软甲。
不仅轻便还安全。
“好!儿臣记下了!”
佑瑾利落的点头,在母后注视的目光下离开了坤宁宫。
他的赶紧让宣哥去求父皇下旨,免得江丞相他们给捷足先登了!
这一点,倒是真被佑瑾给猜中了。
江丞相的心里的确有想法想拿下这一次外放的兵权。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都知道昭庆帝对于武将的忌惮心思最终,除了边关将军之外,皇城之内的京官很难长时间把控着兵权。
故而,此番可能是唯一一次能在夺嫡的时候从昭庆帝手中得到部分兵权的机会了。
西北伊将军叛变准备率兵造反的消息刚传出,不少人都有了动作。
但都没瑾儿的消息灵通,安排方便。
那小子在宣哥的书房里,什么奏折想看,背着宣哥偷偷滴,其实都能看到,无非就是不想看罢了。
那些字仿佛在念紧箍咒,一看就让佑瑾头疼。
但有关军事方面,能打仗的,佑瑾就来劲了。
哪里轮得到消息相对滞后的江丞相、七皇子八皇子有所动作?
他们去向昭庆帝请旨的时候,佑瑾早就得到了兵权和圣旨,在昭华宫收拾行李准备跟随舅舅一同出发了。
气的江丞相咬牙切齿的气急了,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只能出宫回府上再撒气。
“唉,看来咱们兄弟二人,与江丞相一样,都来晚了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