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会传染的病症!无非就是宸元皇后在故意钳制本宫!不想让本宫给爹爹传递消息罢了!”
庄德妃江容韵气急了,心里对宸元皇后宋予烟更为不满。
她无非就是入宫晚了几年罢了,就处处被宋予烟控制钳制,半分好处都讨不到。
如今夺嫡到了关键的时刻,江容韵却被封锁在寝宫之中,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这叫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可恶!”
“若有机会,本宫一定要将宋予烟那个贱女人千刀万剐!”
*
经过了宸元皇后宋予烟的一系列安排后,庄德妃江容韵就算是有通天的手段也全都失去了作用。
被御林军看守着,任何人不得出入咸福宫半步,以免将会传染的疾病带出来危害整个皇宫。
同理,咸福宫与宫外的江府也就断开了联系。
就算江丞相与庄德妃江容韵二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无济于事。
这疫病何时才能消散,全凭皇后娘娘一句话的吩咐。
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后,才算是让宋予烟的心思安稳了下来。
欢欢喜喜的等着小儿子佑瑾的队伍回皇城。
楚王的队伍是二月初下午未时初回到皇城的,得了消息的宋予烟连午膳都没吃。
守着一大桌子菜等小儿子回来呢。
按照寻常外出作战的将士们回到皇城之后的第一件事,那必须得是到昭庆帝面前述职。
讲述本次作战的经过、收获等等。
但楚王佑瑾不一样。
述职这种正事儿有舅舅宋予城去就够了,他着急回宫!
佑瑾一踏进宫门便将身上的盔甲和佩剑往地上一扔,等着小豆子和小萝卜他们过来收拾。
他自己则是一路狂奔着往母后的坤宁宫跑去。
被扔在地上那可是楚王的东西,没人敢拿啊。
若是谁动了,往后楚王爷找不到了,闹到了太子爷和皇后娘娘那儿,动的那个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坤宁宫内,太子佑宣也知道今日是弟弟佑瑾回来的日子。
特意将所有奏折政务都放在早上处理完,等着下午与弟弟好好见一面吃个饭。
还有小元娇。
为了等瑾儿哥哥,她都从午时一直饿到现在了呢。
只可惜嫂嫂常仪和姐姐元蓁是过不来了。
她们俩都在坐月子呢,不能出来,只能等瑾儿明日休息好之后再分别去拜访。
“母后!宣哥!我回来啦!”
佑瑾还未踏进坤宁宫的大门呢,坐在主殿饭桌前等待的宋予烟和佑宣他们便听到了格外响亮的呼喊声。
这熟悉的声音让宋予烟和佑宣二人相视一笑。
只要瑾儿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瑾儿哥哥!娇娇等你好久啦!”
小元娇是在座唯一一个用同等方式回应佑瑾的了,呲溜一下便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迈着小短腿往主殿外走去。
一下子便扑进了佑瑾的怀里。
虽然小元娇平日在下人面前总是一副嫡公主的架子,但在亲人面前还是保留着小孩子的天真。
佑瑾心里也是格外喜欢这个娇娇小小的妹妹。
一把便将元娇举了起来,坐在肩头高高的。
“母后,宣哥,我回来……哇,这么多好吃的啊,都是母后您亲自吩咐准备的吧,儿臣真是太爱您了!”
说着,佑瑾便将肩头的娇娇妹妹放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颐。
虽然作战的过程中,楚王佑瑾的伙食是很不错的。
但打仗那里是轻松的事儿,瑾儿一直紧张着,绷着一根神经,一顿饭都没好好吃过。
如今总算是回来了,可不得在母后这儿多吃点。
宋予烟见小儿子佑瑾都这么饿了,连忙起身到了一杯能入口的温热茶水放在他面前。
“慢些吃不着急啊,别噎着,哎呀,你这孩子。”
宋予烟虽然有些无奈,但眼神里还是透着无尽的宠爱。
反倒是佑宣对瑾儿弟弟回到坤宁宫的时间有些疑问。
就算父皇问话的速度再快,也得好一会儿呢,佑瑾这分明就是一回宫没去养心殿,直接回来了啊。
佑宣拍了拍弟弟的左胳膊,问话道:“瑾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母后这儿了?父皇那儿你是如何述职的?”
这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
但却让佑瑾疼的龇牙咧嘴,手里的大鸡腿都不香了。
“哎呦,宣哥你别碰我这个胳膊,疼。”
这句话引起了宋予烟和佑宣的注意,两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瑾儿的左胳膊。
左右对比来看是没什么区别的。
但是……
瑾儿今日为了见母后,特意换上了母后喜欢的亮色衣服。
一袭薄蓝色长衫,将瑾儿的身姿衬的格外挺拔,整个人也瞧着阳光开朗多了。
只是这浅色衣服是最容易弄脏的,佑宣方才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瑾儿弟弟的左胳膊,被刻意藏起来的伤口便开裂,渗出了鲜血。
为了让两个胳膊看起来一样,瑾儿今日特意让军队中的大夫给他包扎得少一点。
只上药缠了一圈。
鲜血渗透起来自然也更明显容易了些。
宋予烟眼瞧着薄蓝色的衣袖染上明艳的红色,便瞬间坐不住了。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行至瑾儿身侧仔细查看。
“瑾儿你这胳膊是受伤了吗?春华,快去宣陆院首过来。”
一边说着,宋予烟还吩咐身侧的佑宣赶快把瑾儿的外衫脱下来。
露出整个左胳膊等着陆院首过来好好包扎。
伤口若是不好好处理,可是会化脓加重伤势的。
不过瑾儿这伤口不大,又年轻力壮愈合能力极强,是不会变成昭庆帝那样要命的伤势的。
伤口已经被母后和宣哥发现了,瑾儿便不能藏着掖着。
嘿嘿一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母后,你被担心啊,儿臣这伤口不严重的,就是有些深还没长好罢了。”
可如今的宋予烟心里是有些气的。
这包扎伤口的纱布明显太少了,用药也不够,这才导致瑾儿的伤口一直未能结痂。
宋予烟垂眸看着小儿子左胳膊上缠绕的纱布,沉声问道:“这是军队里哪位大夫给你包扎的伤口?”
“如此潦草敷衍,莫不是要谋害楚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