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那一刻,他说:
“今天你很累了,就放过你吧。”
“等之后休息了....”
“你会重新属于我。”
口气分明,还很霸道。
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房门被关上。
傅景深已经离开。
郁苒苒松了口气。
她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有些发神。
什么叫会重新属于我?
这家伙!
蔫坏!
就....一定要做那种事情吗?
郁苒苒的脸又毫无意外的红了。
她想起婚礼上的那一幕幕,用手捂住脸。
真的,好羞耻。
尤其是,她醉酒时,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起她。
真的....
郁苒苒在偌大的红色婚床上,躺了很久。
直到心跳频率终于恢复冷静,她才起身,准备去洗澡。
既然这家伙,好心的放过她。
那她当然不能放过这绝佳的好机会。
肯定要先好好的休息一番。
郁苒苒先是脱了鞋,穿上拖鞋之后,又自顾自的卸掉了头上的发钗和妆容。
这些东西,管家早就派人准备好了。
只是,即使这样,两个人似乎还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
郁苒苒收拾完毕后,用清水洗了把脸,抬手时,感觉实在是不太方便,这才注意到,原来身上,还有一个沉重的秀禾服没脱。
然而。
她低头看着眼前华丽的嫁衣,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当时是怎么穿上去的来着?
可...当时也许是太惊艳,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这一刻她就完全懵逼了。
衣服没有拉链,没有纽扣,没有任何,可以入手的地方。
她总不能真的用蛮力,毕竟,这可是妥妥的文物,而且价值连城,就算破坏丁点,不说傅景深那边了,她自己都是心疼的要死的。
如此折腾了好一会。
胳膊,手都酸的要命。
郁苒苒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放弃了。
于是,又重新打开房门,走到隔壁的房间,去找傅景深。
房间内。
傅景深从浴室出来,身上套着一件墨青色的单薄浴袍,腰间的带子松垮垮的绕在腰上,并没有刻意绑紧。
可这依旧能看得出他一身完美的线条精致无比,墨黑色的发丝上还滴着水。
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领口露出大片的肌肤。
透着一种尊贵的白皙,肌理分明,隔着一层薄薄的浴袍,都能感受得到他胸膛硬朗而又均匀的肌肉充满了足以给人温暖和安全感的力量。
优雅尊贵中,透着一股致命的性感。
然而下一秒,房门却突兀的被敲响。
傅景深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眸光中也闪烁起一股阴冷。
来之前,他已经吩咐过李然,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他和苒苒。
而此刻.....
傅景深将毛巾随手挂在了架子上,走到门口,开了门。
郁苒苒站在门外等候,她设想过无数个,傅景深打开房门后的样子。
却怎么都没想过,睁眼便看到他露出来的性感精致的胸膛。
而且,此刻,就近在咫尺。
她连忙移开了眼睛,小脸通红。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傅景深的眸子也是闪过一抹意外,俊美的脸上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的唇角又重新扬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意。
“如你所见,夫人,我去洗澡了。”
“你来敲门的时候,我刚刚洗完。”
“喏,这不,就来给你开门了。”
“我....”
被傅景深这话一反驳,原本就通红的小脸,也越发窘迫了几分。
美色当前,她的脑袋都觉得发蒙,一时,竟也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嗯?”
“怎么?”
“夫人,我刚才才说出于好心放过你,你这就迫不及待的,要进入为夫的怀抱了吗?”
郁苒苒:???
他眉骨微动,勾了勾唇,伸手将发愣的她拉进了屋里。
男人刚刚沐浴过后的清爽似乎让他身上那份清冽的清晰更清晰了一般,近距离看着眼前白皙紧致而又肌理分明的皮肤,郁苒苒硬生生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
傅景深低眉看着她,岑薄的唇角到底还是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还是说,你其实,也舍不得为夫?”
郁苒苒:???
结婚前,他分明,还是一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怎么婚后...变化这么大!
他...看向她的眼神...分明,就是个老色批!
郁苒苒挣扎了几下,却被他搂的更紧。
连反抗的空间都没有了。
更要命的是,傅景深此刻,就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浴袍,薄薄一件,而且,腰间的腰带也只是很随意的系着。
刚才因为郁苒苒的挣扎,让他的胸口顿时又露出一大片。
腰间的腰带,也似乎有了要松散的迹象。
吓的郁苒苒,这回连动都不敢动了。
她可不想看到....
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控制不住,然后对她...
所以,她连忙开门见山,直言道:
“那个,我衣服解不开。”
“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化妆师,或者是服装师。”
“在宴会厅的时候,我没有留他们的电话。”
这是郁苒苒,现在最后悔的事情。
“现在?”
“婚礼已经结束了,他们应该都回家休息了。”
“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那,那怎么办?”
“我感觉,衣服有点勒脖子,我现在感觉很不舒服...”
郁苒苒咬了咬唇,有些无措道。
“要不...我拿把剪刀,帮你剪开?”
傅景深突然凑近她,勾唇道。
“那怎么行?”
郁苒苒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几步。
“这衣服很贵的,而且,而且,这可是文物!”
傅景深双手抱胸,慵懒道。
“那你不是不舒服吗?”
“我总不能让你穿着这身衣服,睡一晚上吧?”
郁苒苒思索了一会儿,有些无奈。
“那算了吧。”
“难受的话,忍忍也行的。”
“毕竟,这么贵的衣服,我穿着睡一晚也不亏的。”
郁苒苒现在满脸的黑线。
得了。
既然已经没有解决方法了。
那就忍忍吧。
这么贵的衣服,总不能真的剪了。
她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