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题很多耶,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勉强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要想好再问哦,这种机会以后不一定再有。”少年拖着下巴嬉笑。
白尘听后,知道机不可求,认真的思索了几分钟才道:“你们到底是什么?”
“我们是你手背的“彼岸花”,简单来说,彼岸花是我们真正的身体,现在人形不过是个虚影。”少年解释。
“那“彼岸花”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手上,而且还是两朵。”
“这个啊,我只能告诉你两句话。”
“哪两句?”
“白色彼岸:绝望之花、执念之花。”
“染于至亲之心血,亦可化成杀戮之花,死亡之花:红色彼岸。”
“什么意思?”白尘不解。
“这个要靠你自身经历才会知道,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世界之海变化是不是彼岸花带来的。”
“呦,猜到了呀。”少年有些意外。。
“是不是?”白尘问。
“是。”少年说着站起身,抬头仰望夜空道:“万物皆有利也有弊,彼岸花的弊端再过几天你就会体验,而同时带来的利也很多。”
“两朵彼岸,两倍弊端两倍利,其中的利就是给你了你两种身份。”
“我带给你的是“火系异能者”,而他带给你那就不得了哦。”
“嗯?”
“你世界之海的金色树苗知道叫什么吗?”
“不知道。”白尘如实道。
“它叫精神之树,而精神之树一般只有一种人才会有。”
“什么人?”
“精神变化者!”
“一等职业:精神变化者…?”白尘眼神微缩,有点不敢相信。
“火系异能者,精神变化者,古武者,两朵彼岸花持有者。啧啧,四大身份,一个比一个吓人,放眼未来过去,谁有这么好运。”少年调侃。
白尘听后,没有说什么,如果真如少年所说,万物皆有利也有弊,给了自己如此大的利,那么弊端肯定是自己承受不了的。
“我能问一下,弊端是什么吗?”
“弊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们是敌人不是朋友。”
“彼岸花的出现,意味着结局和失去,不是我吞噬你,就是你吞噬我。”
“加油吧,珍惜你所向往的时光。”少年说完,便化为星光消失不见。
“把身体给我。”背后的白衣青年在少年消失几秒后,终于开口了。
白尘则愣了一下,原以为对方一直不说话是个哑巴。
“为什么要给你?”
“因为我要杀人。”
“几个人?”白尘不知怎么,就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一座城的人。”青年却没有任何迟疑的答。
“我能问一下你叫什么?”白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第五帝王!”青年话出,身上气质迅速发生变化,背后发丝飘飘舞动,如真正帝王降临,让白尘有种想跪拜的感觉。
“你名字让我想到一个人。”白尘说。
“你问题太多了,到底给不给!”青年语气变冷,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给,我还有珍惜的人,还有保护的人。”白尘字腔铿锵有力。
“呵”青年冷笑“彼岸花的出现,就代表着你所想珍惜跟保护的人都要死,且都是死在你手中。”
“什么?”白尘愣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话是不是太多了!”突然,刚消失的少年又重新出现,他的双眸发出白光,似在警告。
“君、王共在一身,简直可笑至极。”青年退后一步,身体随之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黑夜。
“他说的是实话吗?因为我手背的花,小瑶和妈妈都会死…。”白尘转身抱头问。
“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再让别人保护你,那就舍去你的善良,怜悯。”
“好了,下次出现就是真正的敌人了。”
“还有你的小女友没有被捉住,她的体质很特殊,甚至还胜于彼岸花,她那样做可能是为了你好,总之加油吧。”少年挥了挥手,身体再次化作星光消失了。
白尘内心复杂无比,虽知道林雨瑶没事,可那青年的话犹如紧箍咒般,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
扯开右手的手套,盯着其上面的花,听那少年说,应该是叫“白色彼岸。”
“因为你的出现,我妈妈会死,小瑶也会死吗…”白尘呢喃,他不知道白袍青年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
白尘在花身使劲摩擦,用吐口水摩擦,可怎么也无济于事,就好像是刻印在肉里。
“我不要!”白尘哽咽,他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犹豫几秒,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心一狠,直接在上面擦。
“嘶!”一条条冷汗顺着额头划落,白尘眼里尽是痛苦,可依旧没有放弃。
直至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掌,花终于看不见了。
白尘神情露出一丝笑容,他的想法如小孩般简单。只要把花去掉,那妈妈她们就不用死了。
在他准备把另一只手背的花给弄没时,四周突然冷风刮起,白尘被吹得连颤了几下身子。
白尘的第一感觉,就是刺入骨髓,不敢再去吹第二遍。
“不对…。”白尘呢喃,转身望向四周,才猛然惊醒,现在不是白天,是黑夜,鬼、怪的黑夜。
而鲜血对鬼、怪有种致命的诱惑,即便相隔几里都能闻到。
刚想到这,巷子前面恰好传来一道诡异的叫声。
白尘透过月光寻声望去,见巷子口进出的位置不知何时飘着一个身影。
身影因在月光的照耀下,相貌渐渐显入。人的身体、四肢还有脑袋,如果不是头顶有六颗绿色眼珠,真以为是个活人。
“我…要…血”怪物断断续续嘶哑着,低头,六颗眼珠瞬间齐盯着白尘。
白尘被看着寒毛直竖,同时内心也害怕无比。
他没有杀鬼的经验,听说如果不砍断鬼的某个部位,那么怎么打也不会死。
“嘶”右手手背传来一丝疼痛,白尘皱眉“真是会挑时间。”
宁城
白母坐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修剪着花朵,突然几声咳嗽,几滴黑血被咳出。
眼皮不知怎么越来越重,白母告诫自己小尘没回来前不能睡,不能睡。
“我还没见到小尘最后一眼,不能睡,不…能…睡。”终究还是抵不过天意,白母的双眼不甘的闭上了。但同时,身体里飘出了一个似人似怪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