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辈分。
苏樱月还得喊苏布衣一声堂叔。
但苏樱月知道,苏布衣根本看不起她这一脉。
纵使苏坤。
见了苏布衣,也得低头哈腰。
在苏樱月的记忆里,也只有祭祖的时候,苏布衣一脉才会返回临江。
但每次祭祖过后,苏布衣一脉就会立刻返回燕京。
苏樱月拨通陈山的电话,带着哭腔说道:“姐夫,出大事了,我姐被苏布衣带去苏家祠堂,临走时,苏布衣还放下狂言,让你立刻去祠堂跪见他,否则,他就对我姐执行家法。”
“苏布衣?”
电话那头的陈山,喃喃一声,眼中闪过了一抹浓浓的杀意。
听朱雀说,苏布衣是北天王苏乾的次子。
为了栽培苏布衣。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苏乾送去贫民窟磨练心性。
直到苏布衣成年。
苏乾才派人,将他接回了苏家。
自此之后。
苏布衣每次出行,都会身着黑色粗布衣。
久而久之。
就有了‘苏布衣’这个名字。
跟北天王苏乾一样。
苏布衣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但因为能力出众,很快就被苏乾提拔,成为天王殿的一员虎将。
传闻说。
天王殿是由四大豪门创建。
每一门,都对应一个领域。
比如说北天王苏乾,他是秦家的门生,专修武道。
换言之。
北天王苏乾是个武道高手。
之所以没有被封为至强者,并不是说苏乾实力不行。
而是因为,苏乾手上有过命案。八壹中文網
像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位列至强者?
陈山眼神冷冽,“朱雀,改道去苏家祠堂。”
“是!”
朱雀应了一声,双手打着方向盘,直奔苏家祠堂。
苏家祠堂。
偌大的祠堂,显得有点冷清。
地面上,青苔斑斑。
大红柱子,也早已开始脱漆。
低矮的屋檐下,有着八九个燕子窝。
在苏布衣迈入祠堂的那一刻,那些燕子,似是感应到了杀气,纷纷飞离巢穴。
进了祠堂。
苏布衣径直坐到太师椅上。
而苏坤,则是带着苏明、林玉海以及林羽等人,在一旁恭候。
别看这林玉海父子,来自省城林家。
但在苏布衣面前,也只有低头哈腰的份。
苏布衣伸手示意,“二叔,坐。”
“谢……谢谢。”
苏坤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苏布衣一挥手,面无表情的说道:“将苏樱雪带进来。”
话音刚落。
两个身穿黑衣的门徒,将苏樱雪拖进了祠堂。
苏布衣一声厉喝,“苏樱雪,还不给我跪下!”
苏樱雪倔强的说道:“凭什么?你又不是家主?”
苏布衣气得拍着桌子说道:“你个贱人,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掌嘴!”
此时。
苏坤等人,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其中一个门徒,走到苏樱雪面前,抡起巴掌,狠狠扇了上去。
啪,啪。
伴随着耳光声传出,苏樱雪的脸上,多了几道血淋淋的巴掌印。
但倔强的苏樱雪,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苏布衣一抬手,示意掌嘴的门徒,先行退下。
苏布衣端起茶杯,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苏樱雪,“苏樱雪,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苏樱雪,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强忍着怒火说道:“我何罪之有?”
苏布衣冷声说道:“你好歹也是苏家千金,却连一个卑贱的赘婿都管不住!你当我苏家的家法,是摆设嘛?像陈山那废物,不听话,你就给我打到听话为止!我苏家祖训,赘婿不如狗,你可以随时休掉他!而你苏樱雪,却被陈山的花言巧语蛊惑,迟迟不肯跟他离婚,简直是我苏家的耻辱!论罪,当鞭笞一百!”
鞭笞一百?
这苏布衣,还真是心狠手辣,简直就是不给苏樱雪活路!
苏坤还指望苏樱雪,能让他这一脉雄起呢。
可万一,苏樱雪被打死了,苏家的未来怎么办?
苏布衣接过门徒递来的皮鞭,慢慢挽起衣袖,对着祖宗灵位说道:“苏家不孝女苏樱雪,管教赘婿无方,目无尊长,现对她执行家法,鞭笞一百,还请列祖列宗见证!”
很快。
苏樱雪就被绑到了执行家法的木凳上。
任凭苏樱雪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生怕苏布衣打死苏樱雪,苏坤急忙起身求情道:“布衣,手下留情呀!据老夫所知,镇国战神很喜欢樱雪,万一你将她打死了,我苏家一门,只怕会被满门抄斩!”
闻言。
苏布衣心下微颤,显然是有点忌惮。
外界传闻。
镇国战神是因为苏樱雪,才赐给苏家镇国鼎的。
而且这话,还是从苍龙少将叶擎天口中传出来的。
其真实性,毋庸置疑。
苏布衣清了清嗓子,沉吟道:“二叔的面子,侄儿还是要给的!这样吧,鞭笞十下,以示惩戒。”
呼。
此时的苏坤,也是深深吐了口浊气,瘫软的靠到了椅子上,心道,苏家算是逃过了一劫。
苏布衣冷喝道:“苏樱雪,只要你肯跟陈山离婚,我就免去你的家法!”
一听这话。
苏坤急忙起身劝说道:“樱雪,你还在考虑什么,还不赶紧答应。”
苏樱雪眼圈泛红,怒视着苏布衣说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跟陈山离婚!”
啪!
突然,苏布衣抡起皮鞭,狠狠抽到了苏樱雪的屁股上!
一鞭子抽下。
苏樱雪顿觉屁股,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但苏樱雪,硬是咬牙坚持,没有叫出声来。
苏布衣狞笑道:“苏樱雪,鞭子的滋味如何?”
苏樱雪惨然一笑,“不过如此,我苏樱雪,还顶得住。”
见苏樱雪如此不识趣,苏布衣勃然大怒,“你个贱人,还敢嘴硬!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
嗖呜!
伴随着一连串的破空声传出,就见苏布衣手中的皮鞭,狠狠抽向了苏樱雪的屁股!
而就在这时,祠堂的木门,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
紧接着。
就是一把匕首,旋转着刺向了苏布衣的咽喉。
看着射来的匕首,苏布衣急忙挥动皮鞭,将那把旋转的匕首给抽飞了出去。
等苏布衣抬头看时。
一个身穿灰旧风衣,踏着军靴的青年,带着朱雀走了进来。
对于朱雀。
苏布衣并不陌生。
每次秦家祭祖。
负责安保的苏布衣,总是能看到她婀娜的身姿。
看着被绑在木凳上的苏樱雪,陈山眼圈赤红,一脸杀气的说道:“苏布衣,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动我陈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