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狗杂种!
就能借来五十万!
想必是个人,都会答应吧。
但朱魁,绝对不会答应这种,具有羞辱性的条件。
更何况。
朱魁跟陈山关系不错。
朱魁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五十万,就骂陈山是狗杂种呢。
纵使陈山听不到。
他朱魁,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朱魁怒斥道:“刘锋,你太过分了!难道在你眼里,战友情就这么廉价嘛?”
“朱魁!”
“这人呐,就是要认清现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女儿急需骨髓移植吧。”
“你好好想想,是你女儿的命重要,还是所谓的战友情重要。”
“要不是陈山,你的腿,也不会瘸,你老婆,也不会在外面跟人鬼混。”
吕青山点了根烟,冷酷无情的说道。
骨髓移植?
正如吕青山所说,朱魁的女儿急需骨髓移植。
但即使如此。
朱魁也不能昧着良心,去骂陈山狗杂种。
朱魁声音微颤,“我相信,我女儿也不想用这种靠辱骂战友,换来的钱做手术!”
正待朱魁离开时,刘锋突然喊了一声,“朱魁,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只要我刘锋一句话,临江就没有医生,敢给你女儿做手术。”
吕青山吐了口烟,眯眼笑道:“朱魁,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的刘锋,是跟着九千岁混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怀疑他的话!”
九千岁?
对于这个名号。
朱魁并不陌生。
不夸张的说。
九千岁随便跺下脚,整个天南,都得抖三抖。
如此人物。
只需金口一开,谁还敢给朱魁的女儿做手术?
朱魁满脸绝望的说道:“刘锋,你到底想怎样?”
刘锋狞笑道:“要么跪下求我,要么喊陈山一声狗杂种,否则,我一定让你女儿上不了手术台!”
以朱魁的品性,自然不会辱骂陈山。
但朱魁,又怎么斗得过刘锋呢。
思来想去。
朱魁打算选择前者。
跟战友情比起来,他朱魁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朱魁打算下跪的时候,陈山突然走了进来,“朱魁,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能给畜生下跪呢。”
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语调。
是陈山?
朱魁心下窃喜,急忙转身朝着陈山走去。
朱魁激动的说道:“山子!”
陈山抱了抱朱魁,声音沙哑的说道:“对不起兄弟,让你受委屈了。”
想当年。
要不是朱魁替陈山挡了子弹。
哪有现在的镇国战神?
说起来。
陈山欠了朱魁一个天大的人情。
或许。
这个人情,他一辈子,都还不起。
朱魁擦了擦眼泪,语带颤抖,“不……不委屈。”
跟在陈山身后的苏樱雪,也被眼前这战友情给感染了。
之前朱魁所说的话,苏樱雪都在门外听到了。
倒是刘锋,气得直咬牙,“陈山,你好大的狗胆,竟敢骂我是畜生?”
陈山冷道:“你连畜生都不如!别忘了,在部队的时候,朱魁也救过你的狗命!可你呢,不仅不知道感恩,反倒是一个劲的奚落、羞辱他,你这种人,称之为禽兽,也不为过!”
生怕陈山一怒,废了刘锋。
对于陈山的秉性。
朱魁还是很了解的。
记得在部队时,贺子龙意图射杀陈山。
虽说陈山没事。
但朱魁,却因此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
当时的陈山,就像发了疯一样,差点将贺子龙给活活打死。
朱魁抓着陈山的胳膊,紧张的说道:“山子,不要冲动!像刘锋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出手!”
陈山冷道:“刘锋,你应该感谢朱魁,要不是他开口,你现在已经瘸了!”
闻言。
刘锋顿觉羞辱。
好歹也是龙魂安保的银牌教官。
他刘锋,怎么受得了这鸟气?
刘锋咬牙切齿的说道:“陈山,是男人的话,就别光耍嘴皮子,有种就跟我打上一场!”
陈山冷道:“你不配。”
“草泥马,你敢藐视我?”
刘锋勃然大怒,朝着陈山冲了上去。
咔嚓!
只听一声裂响传出,刘锋的右腿,直接被陈山给踩断了!
谁都没看清。
陈山是什么时候出脚的。
刘锋惨叫一声,“啊,我的腿。”
陈山瞥了一眼惨叫的刘锋,冷冷的说道:“刘锋,告诉贺子龙,让他自断双腿,给朱魁磕头谢罪,否则,我就废他四肢!”
话毕。
陈山带着苏樱雪等人,转身出了包厢。
等到陈山带人走远,刘锋急忙拨通了贺子龙的话,“贺……贺少,您赶紧来一趟包厢!我被陈山打断了右腿!”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
贺子龙带着一众黑衣门徒,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
贺子龙扫视了一圈,阴沉着脸说道:“怎么回事?”
刘锋怨恨的说道:“贺少,陈山让您自断双腿,去给朱魁磕头谢罪!我出于愤怒,就说了他一句,可谁想,他二话不说,直接打断了我的右腿,态度极其嚣张!”
贺子龙眯了眯眼,看向了一旁的吕青山,“陈山真这么说了?”
吕青山举手发誓道:“是的贺少!他让您自断双腿,去给朱魁磕头谢罪!”
狂!
实在是猖狂!
贺子龙就不信,区区一个大头兵,能有多厉害?
什么狗屁兵王。
贺子龙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贺子龙喊了一声,“野猪,你带人去将陈山抓来!记住!一定要留他狗命!”
“我尽量!”
野猪呲了呲牙,转身带人离去。
野猪!
九千岁麾下十二生肖之一!
曾拜师少林,练得是金钟罩铁布衫!
此人性情暴戾,心狠手辣!
像抓人、催债以及杀人的事情,大都会派野猪出面!
离开凤来阁。
陈山就开车直奔朱魁的住处。
从朱魁口中得知。
他女儿朱果果,急需骨髓移植,否则,就会有生命之危。
但骨髓移植的费用,高达五十万。
就算朱魁砸锅卖铁,也凑不齐这么高的手术费。
无奈之下。
朱魁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吕青山借钱。
来到城中村。
陈山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怪味。
朱魁尴尬一笑,“山子,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去将果果抱出来,咱们再去吃饭!”
陈山打趣的笑道:“怎么?你是嫌我给你丢人嘛?”
“当……当然不是。”朱魁连连摇头,这才带着陈山,朝着出租屋走去。
刚到出租屋门口。
陈山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小萝莉,正被人用铁链拴在门栓上,在她面前,还摆放着一个狗盆。
莫非这小萝莉,就是朱果果?
见朱魁走了上前,小萝莉委屈的哭道:“爸爸,你去哪了?果果好怕呀,那个坏叔叔又来欺负妈妈了!”
闻言。
朱魁铁青着脸,解开朱果果脖子上的铁链,一语不发。
但陈山看得出。
朱魁似是动了杀意。
“哎呦喂,这不是绿帽兵王嘛?怎么?你又来接小野种吃饭了?”就在朱魁打算抱着朱果果离开的时候,一个光着膀子,纹着纹身的汉子,从出租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