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的粮草辎重车队速度也不慢。
至当日正午时,满宠及自雍县匆匆赶来的史阿,便率着浩浩荡荡的车队进了关城。
至此,大军便可随时开拔。
于是乎,赵旻在为满宠等人接风时当场下令。
“诸公,军情如火,某等兵分两路,饭后便开拔!”
说着,赵旻举起铜爵,肃然道。
“征金城之大军,以征西将军为主将,诸公务必尽心辅之!
此战主要目的为斩草除根,诸公不必过急。至多月半,旻必赶赴金城,与诸公并肩作战!请!”
众人以热汤代酒,一饮而尽。
饭后,赵旻当先而行,颜良、于禁、夏侯渊和庞德四名武将,以及刘晔、黄衡、步骘三名谋士,紧随赵旻之后,点齐六万余兵马出城。
孙尚香复又换上戎装,与曹彰、曹植二人一同,行于队列之中。
恭送赵旻一行人远去之后,马腾肃然抱拳。
“有劳诸公,随老夫点齐兵马出城!”
乐进、徐晃、张辽这三名武将,早已对出征立功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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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进看了两个老战友一眼,仍未开口。
徐晃、张辽会意一笑后,抱拳朗声道:“征西将军,某等此番必遵从军令!”
贾诩抚须笑道:“征西将军,老夫有一计。待晚间扎营之时,老夫再与将军商议。”
徐庶闻言,无奈地轻叹一声。
荀攸与孟建同时拍了拍徐庶肩膀。
前者笑道:“元直但请放心,有某在,必不教文和兄行毒计。”
后者则宽慰道:“元直兄,弟必殚精竭虑,与兄共商良计。”
徐庶心中极欣慰:吾道不孤也。
于是其人愁容尽去,展颜一笑,躬身作揖。
“如此,有劳二位!请!”
马腾复又肃然道:“仲温,老夫便将大散关交于你镇守,大散关乃关中咽喉,不容有失,否则老夫以军法处置!”
马休肃然抱拳:“将军放心!某必倾尽全力保大散关不失!”
马腾颔首后又道:“仲温,满使君、张令君皆高士也,你务必与此二公配合无间!”
马休再次躬身应诺。
满宠、张既二人作揖笑道:“征西将军放心,某等必与仲温齐心协力,保大散关无忧。”
史阿躬身抱拳:“征西将军,仆可保证,大军粮草辎重必将及时运抵,然仆亦请征西将军保证粮道畅通无阻。”
马腾看向自己侄子。
“叔泰,粮道便交由你负责!”
马岱躬身应诺。
安排好一切后,马腾雄心勃勃地挥了挥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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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诸公,随老夫出征!”
于是乎,两个时辰之内,随着两路大军前后开拔,原本热闹嘈杂的大散关关城,瞬间冷清不少。
目送马腾等人率大军离去后,满宠沉声道。
“史阿!速速计算、整备粮草辎重,并即刻遣使告知汉阳赵氏,明日卯时,先送出一批粮草辎重至冀城!”
汉阳赵氏是郡望,满宠、史阿主臣,与赵家关系皆极友善。
史阿躬身应诺。
满宠看向张既。
“德容,主公既将此重任托付于某等,某等便须竭尽心力。稍后…”
满宠复又看向马休。
“仲温,德容,你二人随某来,大散关乃四战之地,某等当尽速出手也!”
言罢,满宠眸中精芒一闪而逝。
闻得这一贯带着和煦笑容之人语气中杀气凛然,张既、马休二人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马休低声道:“满使君之意为…”
满宠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仲温应知,某昔年是何出身!”
宠哥的出身…那还用说?
马休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自己身侧的张既道。
“满使君所言极是!请!”
不提准备大干一场的宠哥,也不提率铁骑出征的马腾等人,咱们再来看苟哥一行人。
大散关距汉中郡(张鲁私自改名汉宁郡)治所南郑县,约有四百里。
途经武都郡故道县(留坝县)、汉中郡沔阳县(勉县)这两县。
所以说,大散关若想稳固,汉中便不能不拿下。
因此番是夏侯渊率军,所以,可想而知…
入夜时分,大军便已赶到故道县中心区域。
不到一个下午,大军便赶了一百五十里路。
这便是神行将军夏侯渊的手笔。
庞德对这等神速瞠目结舌。
大军选择了一处依山傍水之地扎营。
不用赵旻提醒,颜良便派出十余队斥候,派往营地四周查探。
大约两刻钟不到,正西方向处,便有三名斥候疾驰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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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正督促兵卒们加急赶制鹿角的众将一惊。
颜良沉声道:“何事?”
为首的斥候道:“回前将军,西方十里许处,有氐人出没!仆之队长结阵防备,遣某等返还报信。”
颜良二话不说便提起长枪,对其人亲军司马道。
“随某家迎敌!”
赵旻赶忙拽住颜良。
“前将军不可鲁莽。”
赵旻复又问那斥候:“氐人兵马几何?”
那斥候抱拳道:“回主公,暮色之中看不真切,然至少有上千骑之多。”
赵旻追问:“可看清旗帜大纛?”
斥候摇头:“未曾!”
赵旻颔首:“你且稍候!”
言罢,赵旻一挥手。
“阿旭!”
赵旭抱拳:“少君!”
“速速点齐两部精锐,随某前去查探!”
“诺!”
七八分钟后,赵旻与颜良,率两千余精骑,高举大汉卫将军、前将军两面大纛,手持火把向正西方向疾驰而去。
两部精骑,在山林中穿行一刻钟后,便在暮色中依稀看到了己方那一队斥候。
头戴兜鍪、身披盆领甲的赵旻挥了挥手。
“众儿郎,速速随我上前接应!”
少顷,两部两千余精骑,便越过那队斥候,将其众保护起来。
斥候,是军队的宝贵财富,绝对不容有失。
颜良高喝:“结锋矢阵,随时凿穿敌军!”
随着军令层层下达,短短一分钟内,两部精骑便改为锋矢阵。
锋矢阵的箭头自然是赵旻、颜良二人所率的赵旻亲卫。
赵旻眯起眼定睛一瞧,只见对面密林中影影绰绰,至少有一千五六百名未持火把的骑兵。
于是,赵旻以一口地道西府话喝道。
“某乃大汉卫将军赵从文也!敢问前方何人?”
只听周围三四里内,“扑簌簌”之音不绝于耳,显而易见,赵旻的大喝声,惊起了不知多少宿鸟。
俄而,对面一人同样以西府话回应道:“你乃大汉卫将军?俺乃白马氐王雷定也!”
武都郡的氐人部族为白马氐,雷定在历史上十余年后,曾有意助马超、刘备,结果被异部酋首强端所斩。
其人话音甫落,便策马上前几步,显然是在打量赵旻与颜良的大纛。
赵旻趁机大喝:“正是!某乃奉天子诏、为平汉中而来!请白马氐王现身一见!”
数息后,赵旻只见,对面一骑脱离军阵,向己方疾驰而来。
腹黑男赵旻暗暗摇头:
雷定如此轻而无备,难怪会被强端所斩!
但雷定既然如此耿直,赵旻便也不好再端着架子。
赵旻催动马速,恰好与雷定在两军中间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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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赵旻只见雷定面色黝黑,五官因其人肤色之故,看得不甚分明,但其人一对眸子却因而显得格外有神。
赵旻初步判定,雷定应有三十五六岁。
雷定显然也在打量赵旻。
其人骤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结合其人那黝黑的肤色,显得…
格外瘆人!
赵旻懒得吐槽这厮长相,在马上抱拳道。
“幸会!不知氐王因何至此?”
雷定抱拳后咧嘴笑道:“俺久闻卫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见面胜似闻名!卫将军,实不相瞒,俺正欲赴大散关也。”
【作者题外话】:本章要说明之事不多。
正史中,对徐庶的记载极少,毋庸置疑,徐庶无传。
联想到季汉连廖立、费诗都有传,当知若徐庶不弃刘帮主而走,其人一定会有篇幅不短的传记…
史官也是人,不是莫得感情的ai,尤其陈寿还是刘帮主的头号铁粉。
是故,陈寿对徐庶弃其人偶像刘帮主的行为,应在内心深处极为不齿。
综上,陈寿不可能给徐庶立传…
陈寿因为丁家不给其人送大米,都敢不给曹操小舅子、故司隶校尉、丁冲丁幼阳立传,遑论对历史的影响、官职地位远不及丁冲的徐庶呢。
史官也要恰饭嘛!
但无妨,属于庶哥的高光时刻,一定会在凉州出现…
云某险些剧透!
武都其实不止白马氐一支氐人,后文会有交待。
史书有载之氐王,还有14年后被曹操全歼的窦茂;
杀了雷定的强端;
兴国氐王阿贵;
百顷氐王杨千万。
氐族是大族,不然也不可能在百余年后,先后建立前秦、姚秦(姚苌所建)等国。
接着上一章,继续为您说。
【殷纯】、【阴纯】与【阴化】。
这组名字不能吐槽,否则极易被404!
《蒋琬传》与《邓芝传》中均出现过一个冷僻人物,即阴化。
然而…
此人事迹十分模糊,几乎难以入手。
结合《先主传》与《华阳国志》,有理由怀疑阴化即殷纯。
刘备称帝时,劝进群臣中位居前列者有“大司马属殷纯”。
大司马即刘备自相授受的伪职(源自刘璋的表荐)。
汉末军阀多建立“军府”性质的幕府进行统治(如曹操的丞相府、刘备的左将军府)。
因此“大司马属”即刘备幕府的幕僚,按其劝进班次而论,应为高级幕僚。
大司马属殷纯、益州别驾从事赵莋、治中从事杨洪、从事祭酒何宗、议曹从事杜琼、劝学从事张爽、尹默、谯周等上言。--《蜀书先主传》
(刘)璋推先主行大司马,领司隶校尉;先主亦推璋行镇西大将军,领益州牧。--《蜀书先主传》
《华阳国志》记载刘备称帝事件时,将殷纯写作“阴纯”。
虽然不详孰正孰误,但这一记载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即阴纯是否可能为“阴化”的本名。
大司马属阴纯、别驾赵笮,治中杨洪、从事祭酒何宗、议曹从事杜琼、劝学从事张爽、尹默、谯周等上言。--《华阳国志》
繁体字中“纯(純)”与“化”的写法差异不大,可知确实存在传抄讹误的可能。
另按孙权的评价:“丁厷掞张,阴化不尽,和合二国,唯有邓芝”。
可知阴化应该长期担任季汉高级外交官,且不止一次面见过孙权。
(孙)权与(诸葛)亮书曰:“丁厷掞张(指浮夸),阴化不尽(指能力有限);和合二国,唯有邓芝。”--《蜀书邓芝传》
按照吴蜀的往来记载看,使者多为严畯(吴卫尉,本书中严畯)、张温(吴太子太傅)、陈震(季汉卫尉)、邓芝(季汉尚书)、宗预(季汉侍中、尚书)一类的清贵官僚。
照此而论,阴化应该也属于同一类型。
曾担任过大司马属、参与过劝进行动且具体功绩不详的阴纯(殷纯),在身份层面上十分符合这一特征。
权为吴王,及称尊号,畯尝为卫尉,使至蜀,蜀相诸葛亮深善之。--《吴书严畯传》
拜议郎、选曹尚书,徙太子太傅,甚见信重。时年三十二,以辅义中郎将使蜀。--《吴书张温传》
汉末阴氏多出身南阳新野。
这一家族在东汉与皇室累世通婚(汉光武帝、汉和帝皇后皆为新野阴氏),见诸记载者不可胜数。
当然,最出名者还是“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光武帝之阴皇后。
按刘备曾镇守新野的履历,其麾下存在阴氏子弟比较符合逻辑。
阴识字次伯,南阳新野人也,光烈皇后之前母兄也……自齐适楚,为阴大夫,因而氏焉。秦、汉之际,始家新野。--《后汉书阴识传》
而《三国志》中较为著名的殷氏子弟则多出身吴郡云阳,那是江东大本营。
如殷礼、殷基父子。
这一宗族舍近求远,投效刘备的可能性相对较低。
假设常璩记载属实,即“阴纯”为殷纯之本名,那便不能排除阴化与阴纯为同一人物的可能性。
【丁厷】与【丁立】
在孙权眼中与阴化(阴纯)同列的丁厷,也是《蜀书》中的冷僻人物。
其出现频率比阴化更低,仅在《邓芝传》中被提及一次。
丁厷掞张(指浮夸),阴化不尽(指能力有限);和合二国,唯有邓芝。--《蜀书邓芝传》
按孙权与诸葛亮对同盟关系的重视程度来看,担任外交官的人员必是文武茂异。
那么,丁厷便绝不可能是一个昙花一现的人物。
(孙)权乃参分天下……造为盟曰:“……诸葛丞相德威远著,翼戴本国,典戎在外,信感阴阳,诚动天地,重复结盟,广诚约誓,使东西士民咸共闻知。”--《吴书吴主传》
从字形角度推敲,有理由怀疑丁厷即《后出师表》中的丁立,亦即杨戏《辅臣赞》中的丁君干。
丁立之事迹不详。
其人在《后出师表》中与赵云并称,被归入“宿将”之列,应具备北伐经历。
既出使过东吴、又具备北伐履历者,季汉还有宗预。
其人在建兴年间曾为诸葛亮主簿,后迁参军、右中郎将。
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余人。--《后出师表》
建兴初,丞相亮以(宗预)为主簿,迁参军、右中郎将。--《蜀书宗预传》
从外交待遇上看,孙权对具备戎行履历的蜀汉使臣似乎特别看重。
他曾赠送宗预“大珠一斛”,且“捉(宗)预手,涕泣而别”,尊崇之情,亲昵之意显而易见。
云某窃以为,这或许是孙十万的一种心理补偿。
曾多次参与北伐的宗预,在季汉中后期,是元老级的重臣。
(宗)预复东聘吴,孙权捉预手,涕泣而别曰:“君每衔命结二国之好。今君年长,孤亦衰老,恐不复相见!”遗预大珠一斛,乃还。--《蜀书宗预传》
照此看来,丁立作为北伐将领,出使过东吴亦不足怪。
若丁立与丁厷实为一人,那么便能解释为何孙权评价丁厷为“掞张”,即性格浮夸,其背后或许存在恃功自傲的因素。
另,清代学者钱大昕曾怀疑《辅臣赞》中的“丁君干”即丁立。
诸葛亮曾将丁君干与王谋、杨洪、文恭等人并举,盛赞诸人德行操守,照此推断,性格“掞张”的丁立(丁厷)可能还是一名儒将。
(丁)君干,疑即《(后)出师表》所称丁立也。--钱大昕
(诸葛亮)于坐上与(杜微)书曰:“服闻德行,饥渴历时,清浊异流,无缘咨覯。王元泰、李伯仁、王文仪、杨季休、丁君干、李永南兄弟、文仲宝等,每叹高志,未见如旧。--《蜀书杜微传》
鉴于记载的阙失,对此二人关系尚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大多数学者仍倾向,二人存在重合的可能性。
昨晚赶活儿赶得欲仙欲死,也不知大领导们满不满意…
若满意,晚上我们还有酒局…
不满意…晚上继续走起…
难伺候啊!
先写这么多,云某恰口饭中午再睡一会儿。
晚上第二更,视情况而定,但云某保证一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