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见男人听完九公主的话之后开心的拍了拍手,然后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湖里,这个男人的果敢,也绝非常人能及。
在墨承煊这么果断的跳进湖之后,九公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非常开心的笑了。
七皇子嘲笑:“看来这八弟还真是疯了。”
六皇子挪开了眼,没有去看湖里垂死挣扎的墨承煊:“九妹,我们还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到时候父皇追究起来……”
“好的,听六哥的,我们快走吧。”九公主满意的看着慢慢沉入湖底的墨承煊,然后准备离开。
走之前,她特意叮嘱一番下人们:“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就当做你们从来没来过这,也没看到过我们来,若是谁话多,我就拔掉谁的舌头!”
看到下人们领了命令之后纷纷装作看不见墨承煊落水一样走开后,九公主才彻底放心的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看到一行人走远之后,许悠才敢从角落里悄悄跑出来,看到在湖底已经没有动静的墨承煊,她皱了皱眉,然后也毫不犹豫跳进了湖里。
她将墨承煊从湖里拖了出来的时候,墨承煊已经奄奄一息,如果这个时候不加以救治,他可能甚至都撑不到寝宫。
许悠谨慎的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附近依然空无一人,这真是托了九公主的福,如果不是她着急想洗脱自己的罪责,也不会专门遣散附近的宫人。
这宫里的人一个比一个惜命,谁都不想摊上这种谋害皇子的大事,所有人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这样算来,短时间也没有人会靠近,想着,她又看了一已经陷入昏迷的墨承煊,不假思索的,直接给墨承煊进行人工呼吸。
都是经历了这么多世的人了,节操什么的她都无所谓了,更何况这种简单的嘴碰嘴。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墨承煊肺部的水清理出来,经历一番努力之后,终于让墨承煊咳了出来,脱离了危险期。
不过墨承煊虽然呼吸恢复了,但却依旧没有醒过来,她背起少年瘦弱的身子,从无人的小路避开人群带着墨承煊回到了他破旧的宫殿。
将少年放回他的床上后,许悠发现墨承煊此刻出了满身的虚汗,昏迷中的表情也十分痛苦。
她将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感觉到少年的额头也超出了正常体温。
看来他是发烧了,现在已经入秋,天气渐凉,墨承煊在那么冰凉的水里泡了这么久,发烧也是正常
看着少年身上盖着的破破烂烂的被子,还有已经损坏甚至开始漏风的窗户,许悠长叹了口气。
但她现在的身份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简单的帮少年脱掉了湿衣服起来之后,她就先回到了百灵宫。
“刚才我让青梅去找你没找到你,你去干什么了?”柳贵妃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问道,想来是并没有发现她去找墨承煊了。
她不慌不忙的回道:“回娘娘的话昨日皇上给娘娘送来了上好的龙井茶,奴才便想着今早为娘娘去御花园采些晨露,为娘娘泡茶。”
柳贵妃听后微微挑眉:“那采来的晨露呢?”
“奴才已经在来之前将晨露送到厨房煮沸了。”
她今早的确是出去给柳贵妃采晨露,才撞见墨承煊落水,那时候晨露也采了不少,至少给柳贵妃泡茶是没有问题的。
柳贵妃听后满意的点头:“你倒是有心了,果然还是你最会办事。”
“谢娘娘夸奖,能为娘娘效力是奴才的福气,不知娘娘派青梅寻奴才有什么事呢?”
柳贵妃漫不经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本宫这肩膀有些酸,其他人的手都没你巧,所以找你来给本宫按按。”
“奴才这就为娘娘分忧。”接着,她便上前帮柳贵妃按摩起来,直到下午的时候才结束。
在柳贵妃快要用膳之前,她故作难受的咳嗽了几声像是生病了一样。
柳贵妃也发现了她似乎脸色不太对,于是便问了句:“你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许是今早奴才不小心感染了风寒,现在身体有些不适。”
柳贵妃听后皱了皱眉,然后连忙摆手:“你怎么不早说?别把病气过到了本宫身上,你快去库房领点药,今天本宫就不用你伺候了。”
“谢娘娘恩典。”
得了柳贵妃许可之后,许悠大大方方的去库房领了点感冒发烧的药,接着去厨房煎药。
将药汤端回了自己房间放好,她其实根本没病,她这样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为墨承煊拿点药。
虽然她是柳贵妃的大宫女,平日里待遇不错得到什么东西也方便,但是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许悠也不是第一次穿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了,这些骚套路早就熟练于心了。
虽然她已经向柳贵妃告了假,但以防万一她依然还是在房间里等到了半夜才去墨承煊的寝殿。
许悠去的时候便将自己那里多余的被褥带到了墨承煊的房间为他盖上。
又将自己以前不能穿的旧衣裳剪成了一块块的布料,将窗户糊上。
最后她将早上熬好的药重新加热了一番,端到了墨承煊的床边。
看着床上依然高烧不退的少年,她用湿毛巾擦去他额头的汗,然后一点点将药汤送到了他的嘴里。
就在药喝到一半的时候,墨承煊大概是被药汤呛到了,突然猛地咳嗽,然后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待看清前的人之后,他眼里满是震惊。
(居然是她?!)
环顾四周后,墨承煊的意识慢慢回笼,他开始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白天的时候,九公主让他跳河,那样的情形下,他很清楚如果他不跳,不仅会引起三位皇子皇女的怀疑,可能还会被九公主硬推进去。
于是他只能赌,他会一些水,所以本想着先跳进去一段时间,等到他们都走后,他再浮上来。
但谁知那九公主生性多疑,偏要看他沉到水底才肯离开,等所有人都走掉之后,他也已经达到了忍耐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