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终成眷侣,一起驱邪难道不是好事么?”
紫衣灵师:“就是啊,我在这常山世家待了快六年,熬过及笄之年,现下眼看着要过桃李了,却还是连一个能托付终生的夫婿都没有。”
粉衣灵师打趣:“师妹是想嫁人了?”
“没有。”紫衣灵师脸一红:“才、才没有呢。”
柳绾绾正巧从她们身前路过。
“刚刚那个绿裙少女是谁啊?看起来怪眼生的。”
“好像叫柳绾绾吧,我听几个师姐说她挺抢手的,大殿带人下山的试炼前,被几个长老争。”
紫衣灵师艳羡:“江山辈有才人出啊,我们呐还是干好分内的活吧。”
粉衣灵师看向紫衣灵师手中的水壶:“你这是要做什么?”
“五长老让我每日午时后给他院子里的花圃浇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打扰一下,那个…”柳绾绾正愁找不到五长老的住处。
“我是过了考核,即将入白家的灵师,我刚来白家有许多事情不是很了解,,再加上其实五长老有恩于我,我正想找个机会报答一下他。”
柳绾绾目光落在紫衣灵师手中的水壶上。
灵师想着她以后也是同门师妹:“这样啊·····”
何况这里毕竟是白家,也出不了什么乱子:“那你和我一起去五长老那吧。”
她欣喜:“多谢师姐。”
五长老的院子位于偏殿旁边,看上去十分幽静,正当她要走进时,一道蓝色的光圈阻挡在她面前。
这是····禁制?
紫衣灵师拦着她:“等一下,五长老的门有禁制。”
拿出五长老事先给她的玉佩放在禁制上,门上的光圈禁制瞬间被驱散了。
柳绾绾看向她手上的玉佩:“这是什么东西?”
紫衣灵师收入怀中:“五长老给我的玉牌,长老们的院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禁制,外人不得擅自进入。”
原来是这样,还好没有自己擅闯,她跟着紫衣灵师踏入五长老的院落,被阵阵花香吸引。
“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
“这些是五长老种的无忆花,我们就是来给它们浇水的。”
柳绾绾看向草丛中五颜六色的小花骨朵,这些就是无忆花啊。
紫衣灵师拿着一个水舀递给她:我浇前面的院子,你浇后院。”
她接过水舀:“好。”
灵师提醒:“对了,长老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除了浇水以外,不要做多余的事哟。”
她四处巡视了一圈:“好的。”
柳绾绾细细的记下这座院子在常山的方位,晚些时候再偷偷过来一趟吧,只是没有玉牌的话,要怎么进来呢?
柳绾绾故意与她攀谈:“五长老这一出去便是好几天,他给你的玉牌若是不见了,你岂不是进不来?”
“那这些生机勃勃的小花岂不是要枯死了?”
“如果玉牌不见了,我再去找其他长老借就好了。”
“每位长老都有玉牌吗?”
灵师一脸理所当然:“当然了。”
“那…白玄祈师尊也会有吗?”
紫衣灵师看向她:“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师尊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这些旁支子弟,对他知之甚少。”
柳绾绾若有所思:“这样啊。”
“不过你就不一样了,你的灵术造诣高,是有可能成为内门子弟的。”
她眼神里流露出一抹羡慕:“内门子弟,可以学到好多灵术呢,还能得到白家名师的指导。”
“不像我们这些资质平平的,只能边学边做些杂活,修灵资质不够,只能等到人老珠黄后离开。”
想来若非天生灵眼,恐怕也是和她们一样。
“就没有想过下山么?与其把青春耗在本来就不擅长的领域,不如尝试做别的。”
紫衣灵师眸中有些悲凉:“你以为我没空想过么?只是身处白家可不是你想走,就能离开的。”
灵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岔开话题:“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去浇水吧,浇完水早些回客房休息,明天还有大典呢。”
匆匆跑到花圃前弯腰浇水,不再同她说话。
柳绾绾总觉得她刚刚说的话有些诡异,什么叫白家可不是你想走就能离开的。
是夜,她又独自返回五长老的院子前。
坦白说,她也不确定,五长老的房间里能不能找到关于何丞事件的线索。
但是如今何宅已经被封了,现在也只能去他的房间找找蛛丝马迹了。
这禁制应该怎么解除呢,在自己怀里一阵摸索灵器。
侍卫提着灯笼:“什么人?在五长老院子前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柳绾绾背对着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敢转过身,心道,怎…怎么办啊。
侍卫见她没反应:“喂,说你呢。”
提着灯笼靠近:“你是哪个长老膝下的?”
他应该不认识我,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
侍卫看见她身上穿的绿色裙子并非常山服饰:“你是这次考核为入门的灵师?”八壹中文網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让他认出来还怎么进五长老的院子。
侍卫拿出一张符纸在手中燃尽:“五长老后院有一不明人士!速来!”
追在她身后:“奇怪,人呢?刚刚还看见她往这边跑来着。”
“啊,她往你身后那条路跑去了。”
出声的黑发男子,素手执着白棋,低头看着案台上的棋局,头也不抬的道。
侍卫双手抱拳:“离洛师兄。”
他目光顺着昏暗的灯光望向坐在对面的男子,看清对面斜着身子轻轻倚靠在软垫上的人。
往常向来都是低头听训,不敢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居然忘了这位惊才绝世的师尊。
除了灵力外,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摄人心魄,那种清冷的美感是无关乎性别的。
白玄祈懒懒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见、见过师尊,我这就去追那位闯入者。”
他唤道:“离洛。”
离洛从软垫上起来,恭敬的抱拳道:“师尊,我去替您守着亭子。”
白玄祈看着棋盘:“他们已经离开了,夜里凉气重,你还要在地上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