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好,菊姨,我跟着你一起,毕竟这家店也有我的一份,我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冲在前面,我就躲在后面心安理得的数钱啊!”
“嗨,菊姨可不是那个意思。”程菊笑着摆手,“只是不想让你在店里这么无聊而已。”
“行了,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什么生意,只要后面的绣娘们继续做衣服就行,我这就把店门关了,咱们两个一起去官府那边看看。”
粥粥点了点头,从凳子上跳下来,来到店门口,看到正在和轩儿哥玩到一块的苏辞雨:“三锅,我要和菊姨出去办点事情,你这里好好看着轩儿哥啊!”
“什么事啊?”苏辞雨立刻站起来,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要不我还是陪着你一起去吧!”
“辞雨锅锅,该你了。”轩儿哥则是将手中的小石子递到苏辞雨面前,催促道,“该你了,快一点。”
“你还是陪着轩儿哥玩吧!我和菊姨去看看那边的布料,就算是你去了,也看不明白啊!”粥粥有些好笑的说道,“马上就回来了。”
苏辞雨这才放心的重新蹲下来,继续和轩儿哥玩起扔石子的游戏。
“轩儿哥,好好跟着辞雨哥哥玩,不许调皮,要乖乖听话。”锁好店门的程菊也有些不放心的嘱咐自己的儿子。
看到他们两个人玩的正好,菊姨便拉着粥粥的手朝着县衙门口走去。
“哎哟,程老板,您来啦?我还说一会儿去您店里请您呢!”本来在县衙门口无所事事的衙役看到程菊之后,立刻迎了上来,恭维的说道。
“恩,之前钱捕快经过我店里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声,需要我过来,现在看到店里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过来了,我没有晚吧?”程菊笑眯眯的说道。
“没晚,没晚,我们大老爷正在审另一桩案子,你还需要在这里等一下。”衙役笑着说道。
程菊点了点头,拉着粥粥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
“菊姨,这里衙役的态度都这么好吗?”粥粥好奇的说道。
“哪里。”程菊不屑的笑了,“这些人都是看钱说话的,他们现在对我态度这么好,还不是因为我之前给了五两银子。”
“每个人分也能分到几百文钱呢!你可知晓他们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钱吗?”
粥粥摇了摇头,她对这个还真的没什么了解。
“一个月也才两百文。”程菊压低声音,“你看看,我给的好处费,都够他们好几个月的俸禄了,对我的态度能不好嘛!”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粥粥撇了撇嘴。
“哎,对咯,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粥粥可真是聪明,连这个道理都知道。”程菊喜爱的看着粥粥说道。
“程老板,到您了,现在随我一起进去吧!”衙役笑眯眯的走过来,态度恭敬的说道。
程菊点了点头,拉着粥粥的手走进了衙门里面。
粥粥刚走进去,就感受到一个威严的气息,大堂两边站着拿着杀威棒的衙役。
大堂中间放着一张长长的案台,大堂上面的最中间还悬挂着清正廉明的牌匾。
案台后面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脸色看起来十分严肃。
粥粥就知道了,这位肯定是县太爷。
“堂下何人?”县太爷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程菊急忙跪下,顺便将正在好奇打量的粥粥也拉下来跪在身边,朗声说道:“民妇是菊祥布庄的掌柜,程菊。”
“你身旁的是?”县太爷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跪在她身边的粥粥。
“回县太爷,我是粥粥,也是菊祥布庄的。”粥粥落落大方的脆声说道。
县太爷看到粥粥丝毫没有胆怯的样子,眼底露出一抹稀奇的神色,严肃的态度也和蔼了几分:“你可知今日传唤你们过来所谓何事?”
“我知道,是因为有人要在我们布庄使坏,结果被抓到了。”粥粥大声的说道,“县老爷您让我们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我都听说了,咱们苏州县城的县老爷是一名公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好官,咱们百姓有了困难,都是来来县老爷的。”
“粥粥……”程菊看到粥粥侃侃而谈的样子,都要吓坏了,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哦?你还知道公正廉明这个词?”县太爷眼底露出一抹笑意,“读过书?”
“不曾,但是我大锅在书院读书,将来是要考状元的,可厉害了。”粥粥说到激动的时候,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我大锅真的特别厉害……”
“放肆,公堂之上,没有大人的吩咐,谁让你站起来的?”县太爷身边站着的一名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看到粥粥的动作,直接呵斥道。
粥粥顿时被他严厉的神色给吓坏了,有些无措的看着县太爷。
“哎,师爷,你刚刚没有听到她的话吗?”
“我是一名爱民如子的父母官,既然这是我的孩子了,怎么还能让她们一直跪着呢!”
县太爷倒是丝毫不在意,轻笑着看向程菊:“行了,你也站起来吧!传唤曾二狗上堂。”八壹中文網
程菊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拉着粥粥的手走到一旁,粥粥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曾二狗是谁啊?”
“就是被抓住要朝我们店放火的人。”程菊压低声音给粥粥解释道。
“哦。”粥粥了然的点头。
不一会儿就看到两名衙役推着一名带着锁拷的男人走了上来,直接按在大堂中间跪下。
“堂下可是曾二狗?你可知本官为何抓你?又为何传唤你上堂?”县太爷的神情再次转变为威严。
曾二狗被惊堂木的响声吓的身体下意识颤抖一下,随后直接大声喊道:“冤枉啊!大老爷,我是冤枉的啊!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想要对我的布庄放火,然后被巡逻的衙役抓个正着,现在你竟然还喊你自己是冤枉的?”程菊气的直接破口大骂。
“堂下肃静。”又是一声惊堂木,县太爷呵斥道。
程菊则是重新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县老爷,这个曾二狗绝对不是冤枉的,他是在行凶的时候,被衙役抓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