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粥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院长在京都的学院还没有来起来,具体要多少束脩,我也不知道!”
“这样吧,等过几天看到院长的时候,我帮你打听一下。”
“好。”晨曦感激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粥粥,这件事,暂时不要让我哥知道。”
“知道了。”粥粥咧开嘴笑了下,脆生生的道,“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
这一次过去的时候,他们显得熟门熟路了。
马车还没有停下,童伯就负手而立的站在门口了。
见他们背着背篓,脸上的皱褶都蹙成了一团:“昨天不是才刚摘过吗?怎么又来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心疼!”
童伯嘀嘀咕咕的嘟哝着,粥粥假装听不到的,带着辰安过去了。
“童伯爷爷,这是辰安。”她仰着头,一双大眼睛笑得眯成了线,“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留在这里跟您学习种玫瑰花了。”
“他?”横眉冷竖的童伯由上至下的将他打量了一番,粗声粗气的道,“种花跟种田一样,全都是力气活!”
“他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能行吗?”
童伯还以为粥粥会找个大人过来,哪里知道……
来的居然是个孩子?
“我可以的!”唯恐童伯拒绝,辰安连忙道,“童伯爷爷,不管什么样的粗活重活,我都可以做的!您尽管交代我就可以了!”
“童伯爷爷,您只是让我找一个人来跟您学种花而已。”粥粥撅着小嘴,“现在我把人领过来了,您可不能不认账啊!”
目光落在粥粥的身上,童伯忍不住笑了:“放心,我不不会不认账的。”
顿了下,他朝辰安瞅了一眼,这才继续道:“你小子就暂时留在这里吧!”
“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我留你在身边十天,要是你办不好我交代的事,我可是要把你退回去的。”
“是,”辰安低垂着眼眸的答应着,“我知道了,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走,跟我进来吧。”
童伯递了一个眼神上去,转身就朝里面走去了。
粥粥迟疑了下,正想要跟上去的时候,童伯突然驻足停步了。
与此同时,犀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甩了过来:“闲杂人等,不许跟着。”
被吓了一跳,粥粥朝辰安努了努嘴,转身离开了……
玫瑰花田里。
柳恩洲时不时停下动作张望着。
见只有粥粥一个人回来,他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下去:“粥粥,辰安决定留在这里了?”
“嗯。”粥粥点了点头,轻声的道,“柳叔叔,您别难过!”
“童伯爷爷答应留辰安在这里十天,要是十天之内,达不到要求的话,会让他回来的。”
“我知道了。”刘恩洲长吁着气的答应着,忍不住用手在心口上压了下,喃喃自语的道,“我这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既希望他可以留下来又不希望他可以留下来。”
看着柳恩洲的样子,粥粥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
就在这时,苏二武走了上来:“辰安是个孝顺的孩子,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就是!”一旁的小乔氏附和了一句,“我们家小虎比不上粥粥,我是早就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说真的,要是小虎主动提出来学种花,我就是做梦也一定会笑醒的。”
“他满脑子只有吃,哪里能想到其它的。”苏二武闷笑了一声,顺口吐槽着,“昨天晚上他跟辞雨一起巡逻,也是因为想要拿赏银买吃的。”
“你还有脸说?”这话一说,小乔氏的脾气顿时上来了,“苏小虎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就是你这个当爹的没有教好!”
“怎么是我了?”苏二武憋红了脸的反驳了一句,“我们苏家不是出了一个厉害的粥粥吗?”
“倒是你,以前一直都宠着他,有什么好吃的……”
“苏二武,你什么意思?”小乔氏瞪着眼睛,火气越发大了,“你现在是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卸到我的身上了……”
一见情况不对,其他人连忙上前劝和着……
“大嫂。”小乔氏赤红着眼睛,望向小姚氏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委屈,“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你瞧瞧,他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了……”
“再说了,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着粥粥做衣裳,哪里有心情管其它的事?”
说着说着,小乔氏的眼泪就滚下来了。
“二武有口无心的。”小姚氏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声声安慰着,“你们当了这么多年的两口子,你还不了解他吗?”
“谁知道他到了京都,是不是变了?”
小乔氏朝苏二武的方向看了一眼,咬着牙,表情有些恶狠狠的。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粥粥轻拧着眉,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今日二叔和二婶怎么说着说着就斗起嘴来了?
粥粥的心里正想着的时候,苏辞轩主动走上来将她带到了一旁:“粥粥,你别管这些事了,我们去那边摘花吧。”
“二锅。”粥粥仰起头看了一眼,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奶声奶气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我怎么觉得二婶好像……”
轻蹙着眉头窒住了。
一时之间,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昨天深夜的时候,二叔和二婶吵了起来。”苏辞轩用眼梢的余光看了一眼,“听说二叔接济了一个逃难来的女人,被二婶发现了。”
“逃难来的女人?”粥粥蹙了下眉,“那人跟我们是老乡吗?”
“好像是吧!要不然二叔也不可能慷慨解囊的把身上的银子全都掏出去了。”
闻言,粥粥的小眉头蹙得更紧了。
“粥粥,怎么了?”苏辞轩敏锐的觉察到了不对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粥粥勾了勾手指,压低了声音的道,“我们是步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换了马车又搭了周夫人的大船在那么顺利抵达京都的。”
“院长爷爷说过,靠走路的话,起码要一年半载。”
“那个女人既然能让二叔掏空银子,应该穷困到极点了吧?”说到这里,她仰头看了过去,脆生生的问道,“二锅,你说那个女人是怎么到京都的?”